醒来后,见天已大亮,才知道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但是那场景的真实,让我还是很震惊,心也更慌了。我看了下手机,见已经十一点多了,知道昨夜自己一定是宿醉了,不然不可能睡到现在。
家里没有其它人在,我坐起来,吸了支烟,回忆着那个梦,却在心中升起了很强烈的不祥感觉。我感觉那梦会成真,似乎是仙家带我去了现场。我去寻天一他俩。却见他俩表情凝重,紧锁着眉头,在小声的争论着什么。
天很热,屋里没开空调,可能是玲走时关了,怕我感冒吧。我这时才发现身上全是汗,很黏。再加上头有些疼,很不舒服,就去冲澡了。
冲澡时,我听见手机在门口桌子上响了,我没理会。可过会儿又想了,接下来就是一直有人往里打电话的状态。我有些烦了,在想:谁这么急,怎么一直打?
加上我心慌,所以当时是有些动气了。我速速的洗漱完了,来到桌边,见电话上十几个未接来电,竟都是玲打来的。正在奇怪,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个黏人的女人,平时绝不会这样一直打电话的。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我心一惊:难道…愣在那里。
这时,手中电话响了,还是玲打来的。我接听后,她在那边急切的说:“快定两张去北京的机票,爸出事儿了,咱俩马上去北京,我往家走呢!”说完急匆匆的挂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我那真不是梦,那应是带我去看了现场了,岳父应该不在人世了。此时的天一、天义低着头,似乎有些愧疚。我还是对他们说:“见过这么多宿命,我也懂规矩。不该说破的,你们自不会说破。嗳!这是在劫难逃,我知道也没用,反而会更生枝节,不必介意!”他们听了似乎宽慰了些,对我说:“人没了!”我其实已经感觉到了,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玲很快就到家了,进屋后,一边给孩子老师打电话,一边找衣服准备收拾行李,她很是慌乱。我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和行为的失常。急匆匆问我:“定了吗?”我没急着回答她,示意她放下电话。
她结束了和孩子老师的通话后,我问她:“爸怎么了?什么情况,你先说说!”她焦急的说:“出车祸了!北京老姨家大哥打电话说,让马上去。越快越好!大姐在牡丹江,一会儿也往机场赶。”我听后印证了我见的场景,知道人一定不在了。
我缓和的对她说:“先别慌!大哥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既然是出车祸了,他们知道了,那一定在医院呢。你现在打电话,问下什么情况再定,北京的航班很多。我们要确定好爸的状态,然后要决定。还有是带儿子,不带儿子,都要了解实情才行。”她听我这样一说,愣了一下,似乎冷静了些。回答我道:“你是对的,我收拾衣服,你打吧,我怕有不好的消息!”
此时我完全理解她的所有举动,也没和她争论,由她去收拾东西了,我拨通了北京她姨家大哥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说道:“哥,我也不寒暄了。我只想知道我岳父目前的真实情况,你直说。”他犹豫了,半天才说:“坐飞机来吧,越快越好!”听他这样说,我基本确定了岳父不在了。就又对他说:“你说实话吧!人还在吗?若不在,我们就开车去,有什么事儿处理起来也方便!”半天那边都没说话,过了有一分多钟,他才用有些颤抖的语气对我说:“人不在了。出了事儿后,我们接到通知时,已经在医院抢救了。到了医院,医生就下了病危,说颅内出血,很危险。不到一个小时,就告知我们没抢救过来,人走了。怕玲控制不了情绪,才没说实话!”我回答他道:“我理解,哥!幸好你们在身边,费心了!我们一会儿开车去,明早能到!不多说了,照顾好我岳母吧!”他答应后,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对玲说了情况,她的泪就流了下来,瘫坐在了床上。我抚了抚她的肩,对她说:“给老师打电话,给儿子请假吧,孩子得去,在家也没人照顾,他姥爷疼他一回,得去!我们开车去,后期的事儿方便,我一会联系大姐,让她在工厂等着,去接她,然后直接走,不然等她坐车赶过来更慢。”她听了,木然的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忍住泪水,给孩子的老师,打了电话,说了情况帮孩子请了长假。又和单位的领导说了情况,打了招呼,那边说若时间短没事儿,要时间太长,也很麻烦,她的工作可能保不住。我们现在没心思想这事儿了,去北京才是第一要事儿,其它都无所谓了。
与此同时,我打了电话给她姐姐英。告诉她在工厂等我们,一会儿去接她。
玲收拾好了东西,我们就开车去学校接了孩子,然后往牡丹江赶去。路上我打电话给了弟弟,告诉了他这件事儿,嘱托他最近辛苦点儿,帮我打理好工厂的事情。并让他回去后,转告下父母。
我这时,才倒出时间,对一脸迷茫的儿子说了实情。他和他姥爷的感情很好,听后他瞪大了眼睛,惊鄂得说不出话来,眼睛湿润了。
玲见了这场景,也一瞬间就崩溃了。开始大声的哭了起来,很是伤心。鑫瑞见了,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告诉他:“不用紧张,让你妈妈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些。“她听我这样一说,只是默的握着玲的手,安静的陪在她身边,也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