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岳父有些弯腰的身影走远后,感谢了阴阳道的相助。他却少见的叹息了一声,对我说:“尽力了,我也不能违命逆天。有幸的是,找到了前世欠你岳父的债主,因缘所至,能令其还了前世债,给你岳母留些钱财,我也就安心了。我也走了,去地府再见见该见的阎佛,给老人家消消业,少受些苦,有事儿叫我吧。”说完,就不见了。
此时,我把所有事儿串在了一起,知道岳父的车祸不是偶然了,但这事儿我很久都没对人提过,包括亲人们。
此时,已经快六点了。雾小了一点点,但前车还是没有动,玲她们又有些着急了。
我看了下导航的地图,发现离出口不到半公里,就想从应急车道过去。可我刚驶上去,就见有辅警在拦着,他阻止了我,并要叫交警过来开罚单。
我只好下车,对他说了岳父出了车祸,我们连夜在外地往北京赶的情况。只说是在抢救中,没说人没了。想从五百米后的出口下高速,走国道去北京。没想到,他还挺有同情心的,用对讲机呼叫了前方的交警。说了下我的情况。对讲机那边传来了一句:“可以,让他过来吧,提醒他开急行灯,注意安全。”我听后无比欣喜。他对我说:“注意安全,你也听到了,慢点开吧,祝你们顺利到达目的地。”便放了我们过去。
十分钟后,我们终于下了高速。在高速口,我见了那值勤的警车,闪了两下灯表示了感谢。
这时国道上的车也很多,但总是在动的。让人能看到希望,所以玲她们姐俩情绪平复了一些。
我对玲简单说了下,见到岳父的事儿,我却没有提仙家帮忙的那些事儿。
姐夫他们是知道我有堂口的,也只听说我能看事儿,却不知道我能见岳父。所以他虽然有些害怕,却仍是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盯着我看着。
玲叹了口气说:“嗳!这也是命,注定的事儿,我现在也能想开了。爸走时还想着妈,想给妈留下一笔钱,也难为她了。”
这时大姐似乎也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可能是知道岳父到寿了,并且走了在地府也不会受罪的原因吧。她和玲相互安慰着,并谈论着处理后事的事儿。我见了,也安心些了。
路上的车很多,快九点时雾才渐渐散了去。就这样我们又开了快三个小时才到了北京,来到了岳母住的宾馆,那宾馆离岳父遗体安放的地方很近。
我们到时,肇事者的家属在等着我们。见到后,深深的对我们表达了歉意。我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去陪岳母。大姐和玲很激动,我见了才劝了她俩,让她们回到岳母身边。然后和对方简单交流了一下,他们把房间安排好后,吃过饭医院上班了,才见到了岳父的遗体,简单的告了个别。
回来后,在宾馆的房间内,我们第一次和对方商谈了赔偿的问题。但两方的意见不能达成一致,所以只是相互先留好了联系方式,以便日后沟通。这早在我意料之中,也合情理。
三天后,我们关于赔偿的问题还是没有达成一致,只是商定好把岳父的遗体安置殡仪馆冷藏,并去了交警队,同意做法鉴并出做出事故认定。在没和解或没经法院判决前,我们的吃住由对方负责。
十天后,法鉴结果出来了,死因为外力所致导致颅内出血,致人死亡。这意味着岳父确系死于车祸。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是和对方在不断的较量和沟通中度过的。
交警队的责任认定出来的很慢,我们只好边谈边等,就这样在北京一住就是三个月。
这期间,我和对方关于赔偿的问题一直僵持着。而到了岳父烧七的时候,我们还是都一一给送了?钱,岳母见了很心安!
那段时间,有些人找我处理事情,我却一直在北京。无奈下,有些事儿我能过视频通话,或对方拍事主当时的照片,配合仙家去给查办,也处理得很顺畅。只是仙家们很辛苦,要跑来跑去的,他们也是允许并支持了我这样处理事情的方式,我也感觉自己又精进了许多。自那天起,不是一定要见本人的事情,本人不方便的情况下,我越来越多的以这和方式给处理。通过视频我又帮孔悦和小小解决了一些事情。
岳父的事儿,一直没进展。我们双方都在等着事故的责任认定书。那期间,北京的亲友们,也经常来看望岳母。渐渐的她的情绪也稳定了,心态也好了很多。偶尔在脸上能找到些笑容了。我们见了,心也放松了很多。
终于在阴历九月中旬时,事故的责任觉定书有了结果。经交警部门认定,事故对方负主责,岳父是次责。依责任我们和对方的谈判也有了些进展。后来对方又以司机家庭困难为由,希望我们降低对赔偿额度的要求,一直托着。
我求了仙家,查了查那司机的实际情况。仙家们由于信息缺失,费了好些力气才查清楚。天一告诉我这司机是四川农村的,家里没啥财产,倒插门儿做了人家女婿。而那家也不是很富裕,只是比他家条件好一点儿。让我心里有个准备,可能赔偿金额不会很高。我感谢着仙家们的辛苦奔走,同时心中也有了些担心。
我还是将这些事儿对岳母她们说了,岳母听后对我说:“磊!人都走了,我现在只希望你爸入土为安,有些事儿,你做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