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准备好了饭菜,表哥表姐也都如约而至。那一个下午,都在酒桌上欢饮。虽然后来,我如愿被表哥们喝醉,但未醉到不醒的份儿。
在舅家呆了三天,我才起程往哈市回。
路上无意发了个朋友圈,被一同学看见。他约我去他那里,逗留一两天。他知我有堂口的事儿,说有事儿想请我帮忙。他又住在嫩江的九三,正是我路过的行程上,我便答应了。下午两点多,我到了他家。
晚饭时,喝着酒,我见他身边有蟒仙现像。他随即问我,能否知他家保家仙的事儿,最近常能感觉到保家仙找他,让他给重立堂单,并且似乎提示他供的也有不妥之处。我答应了他,即时给看了一眼。
我看后,问他:“是四位蟒仙在保家仙位吧?”他瞪着眼睛说:“是的!这就能见到?”我笑了说:“当然可以!这样吧,今天喝酒,先不多说,明早,你去买红布和供具,我明天早上给你处理好,然后供上。但不是供上你就啥啥都行了,只能护你不生横事儿。你若想一下子生财,不现实。只能在你自己消减了恶业的情况下,多行善行,慢慢转运,起财。”他似解,又似不解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我此时见那蟒仙高兴的退去了。
他又叫了他的两位朋友过来,他们问了一些有关堂口不懂的事儿,我们边喝,我边为他们做了解答。他们听得很是认真,又很是惊讶。我所说的,也解了他们之前的一些不正确的误解,那天我喝了很多酒,不知为何一点醉意也没有。
第二天,早起后同学威去买了我要用的东西。回来后,我上了香,请了他家保家仙,把所有事儿都谈好后,给他写好了保家仙的堂单。他按我所嘱,供好了保家仙。都处理完时,感觉到了他的欣喜。在他那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就返回了哈市。
到家后,我来到玲的店里。小店的生意很好,我帮着忙着。一天下来我见了流水,就知道她挣了些钱了。并且从她的表情,言谈举止都能感觉到她现在干劲十足,一定是生意好,收入多了的表现。我看了也很开心,知道我自己真有问题那天,她们娘俩有傍身的能力了。因为这两个月,通过和弟弟的沟通,我知道工厂越来越不好。我也总是感觉,我若没有新的机会,工厂再经营下去会很艰难。若关闭的话,我就要背负债务。现在不像在西旗时那么忙了,我开始思考工厂的去留了。
在家住了一晚,我就赶回了工厂。到工厂后,发现没有生产,弟弟出去送货了。母亲对我说:“工厂并不好,你这大半年没在家,有些事儿你不知道,你弟为了不让你烦心,也没说。工厂,现在你弟自己在撑着。销量下滑得历害,他把工人都辞退了,他自己生产一天,然后出去送三天货。嗳!”我听了很是震惊,没想到半年后竟然差了这么多。机器自动化程度是很高的,满负荷两条线一天能出三吨成品,以前一个月也能销售三十吨,每个月有四五万左右的进帐,可以维系工人工资,和支付银行的利息。现在这样算下,一个月也就十几吨,不会超过两万块利润。也就够支付利息的,连弟弟的工资都没有了。他这是纯粹的在付出,在硬帮我抗着。我想到这儿,看了看母亲,并没而对她说这些。却提议去看看王姨,叉开了话题,母亲听了这个提议应允了。并说都快半年没去了,正好串个门儿。
我便拿了箱酒,和母亲开车去了王姨那儿。
到了后,王姨家里没有香客。见我们来,她很高兴,和母亲聊着这半年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我去西旗的事儿了。
王姨知母亲聊了有半个小时后,用奇怪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突然问我:“厂子还在干着?你明年还去内蒙吗?”我感觉她话中有话,就对她说:“工厂干着呢,弟弟在帮我撑着!我明年怎么都会去,会把那条路修完,人家帮过我,我得知恩图报!”我又对她学了婉儿的事儿,和入深山被鬼围堵的事儿,只是没提幡的事儿。她听后恭喜了我,能力又精进了,却也有些无奈的对我说:厂子,你应该好好问问仙家了,我觉得你做不久了!你内蒙那朋友想帮你,真心实意,但我看你也不一定能做工程,咋看你都得干这一行。”说完看着我怪怪的笑着。我只是陪了个笑脸儿,没有表态。
其实此时,我开始有了关闭工厂的想法,因侄女要上大学了,我不能让弟在我这看不到尽头的深渊中,陪着我了。再者,我也渐渐明白了一些自己的宿命,人不与天争。无论我前世是谁,这世我还在宿命的掌控中,我开始轻了心中的执念,尊重宿命。因为我经历了越来越多因宿命难改,偏要强执,最终破败的真实的人和事儿了。我能解别人的,就不能希望自己特殊,那是分别心。
我猛然从思绪中走了出来,对王姨说:“所有事儿,都缘于我自己的业缘。这些年也看到了别人的诸多因业而得报,至苦不堪言的生活,我也从中明白了不少。我虽有堂口,也在宿世中,由善恶业果决定着命运。所以我现在看淡了很多,也知自己不能例外。因此不像以前那样执着了,也不要那样计较了,但凡我该经受的的面对就好了。您不用太担心,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清醒下,并在清醒的状态下去决定下一步的路。”她听我这样说,脸上现了很轻松的表情,赞许了我。
母亲听了似乎也放心了不少,可能她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