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带她们去了净月江潭公园。我们一起在那里玩了大半天,可是把北北开心坏了。
我们一起骑了三人自行车,划了船……最让北北开心的,是我带她放了她人生中第一次风筝。当风筝飞上天空的时候,我把手柄给了她,兴奋得她不知如何是好了。顺口就喊道:“爸爸,你看风筝飘在天上多好,它多可爱啊!”我有一点不适应,但想起昨天都拉过了勾,只能无奈的笑了。这时我见许岩看着我们,在偷偷的笑着,笑容里有很多种意思。
到后来,我也玩到不去计较真假了。我感觉,那时我的情绪也得到了最大的释放,看起来还真的有些像一家三口了。
晚上回去后,她请我去家里和她的家人一起吃饭。我不想去,在北北的一再央求下,我还是去了。她为了不让家人多想,告诉了家人我在去沈阳接她的事儿。她的家人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情,感谢了我,他父亲我俩还喝了不少的酒,北北一直陪到我离开。
我又在长春陪了她们两天,才回到哈市。走前北北又难过了,这孩子太少父爱了。我答应她一个月来看她一次,她才破涕而笑,高兴的让我走了。
回到哈市后,我仍然做着网约车司机。只是我和许岩的联系在不知不觉中,更频繁更紧密了。日子得很快,不觉中,就到了阴历的九月份。
初一那天,我没有出车。刚上好香,小小就打了电话过来。见到手机上显示她的名字,我有些无奈,以为她又要兑店呢。这些年,我都不记得她兑了多少个店了。
这一次不是,她很急切的对我说:“姐夫,在哈没?在的话儿,快来我家一趟吧,我不行了,冷得要死。”我听后皱起了眉,因为这症状不用看,一定是和地府的鬼魂有关。但凡混身发冷,不是鬼魂附体,就是青风上身。少数的会有特殊机缘,是地府阎佛来见,有事儿要说,但这种情况极其少见。我告诉她我一会儿就过去,让她把新家的地址给了我,就出了门。本来可以在家给她看一下就行,但知道她住得也不远了,就索性去一趟吧,有事儿直接解决,总是方便些。
去的路上,我心里还在想:“为什么,她又出现了这种状况?她家教主难道又要教训她?还是她根本没有去问,又把我当成了一种依靠?若是这样,可很麻烦,这样下去她会越来越依赖我,那将很难自己挑起大梁。再这样下去,她的堂口就会一直困在那儿的,我得看看情况再决定,不能总这样去帮她,就如不能溺爱幼童一样。”
想着想着,我做了决定。却不觉中,就到了她新租的房子。
我上楼进屋后,见她穿得跟个粽子似的。棉衣都穿上了,还是一个劲儿的哆索着,看着我的表情十分痛苦。我却在她身边看到了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附在她的身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家的教主也在,只是有些无奈的,在对那男子劝说着。
我就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说说大至情况。”她便开口说道:“昨晚上,我半夜就感觉到冷,起初以自己感冒了。吃了药,却还是冷,我觉得不对了,就起来了上了香,问了堂营仙家。仙家就来了,告诉我:‘是我的一个表哥,横死的,得了些机缘,想做为青风到这堂口来。本来,教主念他苦命,想答应来着,可他竟然要当碑王。教主当然不允许了,却没有硬赶他,只是在劝说着,他却油盐不进,整个一个滚刀肉。我们也想听听你的意见,因为他毕竟是你的亲人。’我听了,知道我有这样一个表哥,活着时就这性格,后来是出了意外死的。活时我们感情还好,没想到他来了,还这样要求,我也很为难,就让教主先劝劝再说,教主也动了同情心,可他现在不知道好坏,就是胡搅蛮缠的,这不折腾着天就亮了。我见教主太为难了,就想到了你,你看能不能帮我们解决了这事儿?”
我听后,笑了。偷偷让仙家去查了,却笑着对小小和她的教主说:“就是我当个坏人的意思吧!”小小无奈的说:“那咋整治,他活着时对我太好了,不忍心赶他走。嗳!”这时她教主也心语我:“你来吧,我现在看到他头就疼,看弟子还不忍心动他,我也没招了,你就算帮我个忙吧!”我心里此时这个苦啊,却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试试吧!”其实我也明白,这事儿要是我,我也得找个外人帮忙。好在我家仙堂看得很安稳,我不点头谁也进不来。
我没有急着与她那表哥对话,我吸着烟,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事合适。这时报马天牛来了,在心里对我说:“探地查过了,此子死后,心中恨意十足,以怨力逃脱。后终是被拿回到地府,但生死薄上其阳寿实未尽。判官以此为据,命其为差,在地府杂役为存。其性刚强,偶值阎君传法试其性,没想到竟然修到。阎君喜欢,便带身边,一边差使一边允其修行,他渐渐有所成就。但其念此妹心重,一直无法除断,知道自己妹妹已结缘堂仙,成为弟马。生出私护之心,擅自出界来投靠。已与其有缘阎君沟通过,如其回到地府其身边,可仍为差。若执于此处,你可按仙堂律处。”
听完后我感谢了仙家,这时阴阳道怪笑着出现在了屋内。
我对那男的说:“大刚!(他生时之名)你确定不回去了?一定要在此处?一定要当碑王?”他却装作没有听见,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