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微想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问我:“那爷爷怎么不和我说?也不帮你,也不制止你?那你怎么知道她今天会来?伽罗为何会出现?金龙为何会让她入你梦?为何金龙不灭她?你怎么在梦里不拒绝她?差点让她占了便宜。你要真着了她的道儿,怎么办?哼!”
我听后笑了起来,因我知道胡微虽然是仙,也有人性中的一点执念。那就是,她不想她认为重要的东西,被别的事物亲近。哪怕是在梦里,在虚境中也不行。
这就如女人吃醋一样,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很介意。而女人是感性的,只需要照顾好自己的情绪,不能用逻辑来衡量,或解释。所以她这类地仙,也要和弟马一起修,修去了执念才能大成。才能如天尊,天道他们一样。
我笑了一会儿,看她还是生气的样子。就对她继续说:“好了!小姑奶奶,我一一为你解释。”
“首先,你爷爷是知道我的计划的,只有他和你天道爷爷知道。他们认为虽险,有金龙,我不至很危险。所以就默默配合着我,来布这个大局。那他就不能和你说,也不能出现在我身边。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让莲儿上钩。”
“其次,我不知道莲儿哪天会来,但我每天都做着她来的准备。伽罗和木清是我故意做给她看的,让她知道,我的两个元灵不在身边了,我就只是个弟马。这样她才可能会尽快出手。”
“我装醉那天,她试探我,仍不肯出手。我就怀疑她知道了金龙的存在了。于是今天,我见她还在住处附近窥探我时,我故意让金龙离开。金龙,就去汪晴母亲那里了。因为我睡前,看到她的妖胎去了,金龙去就合情合理了。她会认为,我要加强汪晴母亲那里的防卫。而你爷爷也领所有仙家出去了,不是也带上了你吗?这样,我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她应该会动手。”
“再次,金龙不在我身边,我此时只成了一个普通的弟马。她当然可以进我梦里了,并且她一定会在梦中来对付我。因为,梦里的我更脆弱,也更不会设防。如果在我醒时,我还有幡和印,她应该知道了我手中的这两样东西。我才肯定,她会入我梦。”
“我不想用幡和印,是因为不能确定,她摄我心智时,我能否正确处置,我能不灭了她。而一旦我心迷乱了,我就不能支配幡和印了,它们会自主的护我,而灭掉她。所以我在睡之前,就偷偷调回了伽罗,告诉伽罗我若被迷,在关键时出手。不可太早,我怕莲儿还有后手。伽罗就偷偷的回来了。”
“同时,我封住了手中的两样东西,令它们不能自动运行。就这样,她果然来了,我也果然险些被她祸害了。在她即将得手时,伽罗见再无后手后,就出手收了她。”
“你可能不理解我为何不灭她,还不令金龙灭她。那是因为,你爷爷传了大教主的令,只许收伏,不能消灭,收伏了就送上方大教主处,由大教主处置。要不然再有十个莲儿,我也早追杀完了。所以设这局,完全是为了活捉。而捉她才是难的,故尔我必须用大饵钓她。这饵只有我自己,最适合做。”
“她那套摄魂法,的确不弱。我承认她差点得手,占了我的便宜。我那时意识已经开始迷乱了,我想不只那琴声,还有那香对人一定是有作用的。我所以选择伽罗来救,也是有原因的。一、伽罗出自佛门,自有佛法护持,不会被那琴声迷惑,也不会被她色相引诱。而伽罗不是肉身,是元灵,就不会被那香迷惑。还有伽罗的钟,能度化她。不论怎样,她也没真杀生。罪不至灭。又有大教主令,所以伽罗收伏了她,正好还能度度她的执念,淫邪。若是木清和金龙来做,她此时可能不在了。”
“占便宜,就占呗。我能度她,也无妨。怕入地狱,又怎能度得众生,又怎能入无我之境?”
胡微听完,想了想才对我说:“磊哥!你就是个坏老头!你现在的心机让人害怕!不过幸好,你用在正念。你要入魔,肯定十分可怕!我得替爷爷看好你,也不能让任何东西占你便宜!哼!”然后,就开心的笑了。
我看了,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我听到一声佛号。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根:“说得好,不敢入地狱,又怎度得众生!你佛心渐醒,我当来见!哈哈哈!”
那是白眉僧的声音,不大,但却如贯耳根,字字入心。
随后,白眉僧便现了像于我。站在了屋内,我的对面。
胡微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突然伏身便拜,并口中说着:“小仙,见过菩萨!今得见菩萨示像,不胜喜悦,请菩萨示教!”
白眉僧,慈祥的笑着。我仔细看了下,才见他并无胡须,只是眉长如长者须,已及胸前。头顶剃度,却无戒痕。手持锡杖。而上次那只虎,此时正在屋外,与金龙亲热的相互围绕着,似乎很是熟识。
这时白眉僧对胡微说:“起来吧,不必拘礼,心中有礼,礼自能到。形式如表像,若不至心,仍是虚妄,何必困于相法呢?我也许也只是个像,无数像,皆我像,我像又是无数像。有即是无,无即是有。有与无,皆起于你心,成于你识。我的像,只是为了众生见得我像,而于正法起恭敬心。法只是佛为教化众生,而起的一个名字,名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