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吃着难吃的自热米饭,一边在思考着这些事。也在想着,我下一步是回到老家去,过那种简单的日子,还是继续去别的什么地方去漂去。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仙家的话,想到了菩萨的嘱托,想到了汪欣。
我在不停的犹豫着,心中还是那样纠结。以前的我从没有这样纠结过,什么事儿都很痛快的做好了决定,就去做了。自从干了这工厂,和玲的离婚,和许岩的相遇到后来的陌路,我都开始了犹豫。现在我在上海的车里生活了快两个月了,她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不得不想到,她可能是故意在疏远。虽然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汪欣的冷漠,和从前的她是判若两人的。胡微那天的话,还有她现在的做法,让我真的犹豫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北京了。
想着想着,心生出了乱像。我放下了米饭,顺手点了支烟,深深的吸着……
我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我索性找了酒出来,开始希望酒精能麻醉我一下,让我从这困局中走出来。
胡微见了,叹息了一声。然后幽幽的对我说:“磊哥!你难住了是吗?你心里是想去的,因为你知道了你们前世的事情,以你的性格,你一定想去的。再加上有菩萨的嘱托,所以你的心中更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去的。但你见她现在这样冷漠,这样疏远,你又会觉得你这样去,会让人家感觉你是刻意的。也会让世人认为你是多情的,并且有些痴狂。你介意别人的眼光,更介意她的眼光是不是?所以你现在一直在去和不去之间纠结着,并且,你不是刚刚纠结的,你是纠结了很久了。只是这些日子,你的事儿太多,才让你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想这事儿吧。”
我看着这丫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此时我感觉,如果这世上有个人真的能很懂我,也许正是这丫头。其它人可能无法如她一样,这样精准的了解我的内心。但这丫头,却是一位胡仙,却不是这人世的凡人。想想自己,只能被一位仙理解,而不是身边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是挺可笑的。
我看了她一会儿,才对她说:“你还是那样理解我,了解我。虽然我不该生出因虚妄心而成的面子,但在这件事儿上,我还是有些过不去,也许这也是我的一劫吧。”
说完,我喝了一大口酒,并看向了车外。看着那昏暗的路灯,我觉得我现在的心就如那路灯下的街一样,能见到路,却不知道路的尽头到底是怎么样的。
胡微又想对我说什么,燕子却开口了,她不得不停下来。燕子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觉得,你去北京和是否见那个你喜欢又纠结的人,应该是两回事儿啊。你可以去北京,然后你见不见那个人,去了后再决定不就好了。这个很难吗?”她说完用稚气无邪的眼神儿看着我们。
我听后,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胡微,她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然后都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发现什么是真正的清净相了,那就是孩子的心,那才是清净相。因为燕子是孩子的心性,是单纯无瑕的。她想问题时,反而比我们受到自己内心的干扰要少,甚至是没有,所以她才能比我们更容易看到事物的本来。我们都惊讶了,是因为我们都困在了心想里,不能正确认知到这的确是两回事儿。而是因妄相,把两件事儿捆到一块儿去想,反而会有困惑。我们没想到,小燕子一句话,让我解开了心中的难。这正如佛所说,每个生灵本来都具佛心,只是后来看到的多了,让事物迷乱了心智,才失了清净心,而失了佛心。在自以为的相里,在虚妄心中去看待这个世间,和这世间的所有事物,那便是一直住在了妄相中。
我和胡微笑了一会儿,并没有说话。但我的心是轻松的,似乎是于阴暗中,一下子打开了窗子,让阳光透射了进来一样,无比舒服。我伸手扶了扶燕子的头,对她笑着。
她见我们只是笑,有些不解。用疑惑的眼神儿看着我们,说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是在笑我吗?你们大人总是这样,把挺简单的事儿,想得很是复杂。嗳!”
我笑着对燕子说:“不是你说的不对,是说得很对!你说得对,那是两件事儿,我们都因为如你所说的,想得太复杂了,才想不明白。我还得感谢你呢,你一句话,让我如梦初醒。也许你这一句话,让我可以不用再那么纠结了,可以在这儿能出去时真的去北京了呢!”
燕子听我这样一说,很是高兴,红着小脸儿,得意的笑了。
胡微也笑着对燕子说:“小燕子,你很聪明。我也代表磊哥好好谢谢你,谢谢你一语解了我们的惑。”
燕子听了,更开心了,笑得很是灿烂。胡微紧紧的把燕子搂在了怀中,但我却见她的脸上有一丝不开心闪过,我虽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我能感觉她不太愿意让我到北京去。我真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若她真的不愿意让我去北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知道我将来要面对什么,不想让我再生出苦,一种就是她不喜欢我和汪欣走得太近。我希望不是后者,因为若是后者,那是很麻烦的事情。
我没有问她,而是干掉了剩下的酒,对她们说:“也没烦恼了,燕子帮我解决了个难题。现在我有些困了,我先睡觉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