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七级锻工,一个月有八十多块钱,半个月就是四十几块钱。
上个星期,他才刚刚被厂里通报扣半个月的工资。
现在又要被扣半个月,这短短几天就没有了一个月工资。
他的日子如何过?
刘海中恨得牙痒痒的,在他心里,这一切都是许大强这个许老二搞得鬼。
如果他院里有四合院的邻里观念,如果他懂得尊敬长辈,如果他不是目无长辈无法无天,他就不会被厂里处分,更不会被厂里通报批评。
不过相对来说,他比傻柱和易中海好多了。
两人是真的惨。
这也是他聊以自慰的地方。
易中海此时羞红着脸,低垂着脑袋,羞于见其他的工友。
只是现在上班时间,怎么躲都躲不开。被罚工资对他来说,还可以勉强接受。公开通报批评对于一贯注重伪装,注重立贞节牌坊的他,是一个严重的打击。更何况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最难受的就是扫厕所,堂堂的一个八级钳工,沦落到如此下场,他,不甘心。
丁家,早上八九点钟的时候,丁秋楠醒了过来。
想起凌晨的危险,她还心有余悸。
只不过她运气好,被人英雄救美,避免了惨淡的下场。
如今他们丁家日子不好过,父母虽然是国外回来的医学教授。
但前两年因为立场的问题。
父母已经失业在家了。
这两年家庭并没有什么收入,还要支持她读书,家里一直花着之前的老本。
丁家已经没有太多的钱了。
她还要上两年的学,才能出来工作赚钱。
可是她的梦想就是上大学,但是家里现在的经济状况并不足以支撑她去上大学。
丁母看到自己女儿傻傻地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这个女儿长得相貌遗传她的,两夫妻希望自己女儿以后能够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能够解决她们两老的困境,给家里的生活带来希望。
“秋楠,你昨晚去鸽子市有没有碰到什么问题?”
丁秋楠本来想瞒着自己妈妈,但她怕妈妈不知道那里的危险,所以还是决定告诉自己妈妈。
“妈,我昨天买好鸡蛋后,遇到了危险。”
丁母听了心里一惊,上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女儿,发现女儿没有丝毫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秋楠,到底碰到了什么危险?告诉一下妈妈。”
丁秋楠小心地看着自己妈妈,发现妈妈没有什么太异常,她才慢慢解释道:
“妈,鸽子市里面还好,昨晚我买米、白面和鸡蛋比较顺利,可是鸽子市外面,黑乎乎的,让人害怕。
昨晚我刚出鸽子市就碰到五六个男人,骑车的时候被人给拦截住了。”
听到女儿被五六个大汉围住,尽管自己女儿在自己身边,但丁母仍然慌乱了起来。
“啊?五六个?
那你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丁秋楠将凌晨碰到的情况完完全全地告诉了丁母。
丁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秋楠,都怪爸爸妈妈没本事,要不然就不会害得你差点出事。”
“妈!现在结果不是好好的吗?
幸好那个轧钢厂的男同志相救。
不然你女儿真的危险了。
女儿的运气还不错。”
丁母点点头,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嗯!”
“以后你找个时间过去感谢一番,如果你没有碰到他,我怕爸爸妈妈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嗯!知道了,我会的。”
丁秋楠想起了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一个救她的英雄。
不过她要感谢人家,得等她工作有钱之后再说。
现在家里的钱不多了,得悠着点花。
协和医院,去了骨科,碰见的依然是上次的医生。
傻柱被主治医生直接给训了一顿。
他不知道一个骨折的男人,为什么不好好养病,好端端地会摔到下巴,再来个大马趴摔到地上,这人是怎么搞的?
就是七八岁的小孩子,怕知道自己骨折之后,都会照顾好自己,不会如此莽撞。
看好病情后,医生准备开单治疗后,傻柱看到医院账单的时候,顿时被吓了一跳。
补牙要八十块钱。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
总共要一百二十几块钱。
他口袋钱根本就不够。
就算是刮光了胖子和马华的口袋,都不够。
这两个现在是学徒,口袋里现在连一块钱都没有。
他自己的口袋,连十块钱都不到。
不得已,他没钱付账,只好留在医院里,让马华去找易中海,帮着他找些钱来。
马华回到厂里,找到了易中海拿钱。
易中海翻遍了口袋,也只有几块钱。
他又写了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