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鑫源五金店内的纹身男在第二天换班时却没有等到另外一人来交接。
“睡过了?”纹身男拨通了电话,“都这么大岁数了,睡眠应该比较浅才对,怎么会不接电话呢?”
纹身男皱着眉头拨了好几遍,都是长久无人接听从而自动挂断。
“不会出事了吧?”纹身男一边又拨通了一次,一边又拨打了一次。
这次仅仅响了十几秒后,“嘟嘟”的挂断音效就传来了。
“被挂断了?是快到店里了吗?”纹身男放下手机,脑海里猜测着。
然而他又等了十分钟依旧没等到接班的人来。
“妈的,反正上午也不来人,先关会门,去他家找他。”纹身男骂骂咧咧的锁上了门。
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中年人的家里,使劲的拍他家里的门。
然而他拍了三分钟,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他停止拍门,将耳朵凑近房门,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有三境“炽焰”的实力,听力很好。
“里面怎么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嗯?有哐当的声音,什么东西倒了?”他皱着眉头。
“有人?但怎么会不开门?妈的,踹开得了。”纹身男发狠,抬脚就要踹。
他发力,动用意能增幅身体,几脚就将防盗门给踹倒。
“哇啊啊啊!”尖锐的哭吼声从门后传来,把纹身男吓得差点掉头就跑。
他看向房间里面,正是昨天看店的中年趴在房间中,“哇哇”的哭着,头上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
“你不是在家吗?电话不接?被门撞了?哭什么哭?”纹身男一肚子气,此时疯狂反问。
然而中年男子还是一直在“哇哇”的哭着,没有回答纹身男的问题,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他。
纹身男终于察觉到有异常,慢慢的、小心的凑近中年男子。
在这个过程中,中年男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只知道趴在地上哭。
纹身男凑近仔细瞧,中年男子眼神涣散,嘴角流着口水,似乎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
“傻了?”他顿感不妙,快速的撤出了屋子,一路跑到居民楼底,才拨通了另外一人的电话。
“兴哥,王远他出事了,现在人已经傻掉了。”他的上级就是在天济制药保安办公室里的“兴哥”。
电话那头的兴哥沉默了片刻,“我现在去处理。”
纹身男这才长舒一口气,在居民楼下等待着兴哥的到来。
*
“检查怎么说?”李俊兴在医院门前抽着烟,看着从医院里出来的纹身男。
李俊兴正是“兴哥”。
纹身男满面愁容:“医生说没救了,恢复概率几乎为零。”
李俊兴顿了顿,“我想知道的是王远他傻掉的原因。”
纹身男赶紧改口:“胡主任说大概率心律失常,从而导致大脑供血不足,脑细胞大面积坏死。”
李俊兴将烟头随手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胡博伟这么说的?”他神色诧异。
“是的,按照兴哥你的吩咐,我进医院就先联系了胡主任,是他全程负责的。”纹身男唯唯诺诺。
“难道真的是正常的急性病?而不是有超凡者作祟?”李俊兴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或者说,这个人有能力将谋杀伪装的和意外一模一样?”他的眼神凝住。
他又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熟稔的掏出一支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呼,”他吞云吐雾,“得看看能否调一眼监控了。”
陈榕通过探子了解到了这些信息,他丝毫不担心,就算调监控也找不到他。
能避开的监控他全部都避开了,而王远租住的那栋居民楼道里,则没有安装监控。
这也是他将现场制造成意外的底气所在。
同时,他布置在出租屋里的探子已经悄无声息的跟上了李俊兴。
*
转眼也是几天过去。周五下午,军训举行最终汇演,而汇演结束也宣告了军训的结束。
散场后,陈榕穿着军训的服装,随着人流离开体育场。
“嗯?”他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条路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社团招新?”陈榕的探子传回讯息,原来那条街道正在进行社团的宣传和招新。
这条路上搭起了帐篷,摆上了桌子,挂上了海报。学长学姐手里拿着传单,一个个的递过去,介绍着自己的社团。
陈榕也好奇的走进去看看。很快一个学长就把手中的传单塞到了陈榕手里,并且语速极快的说道:
“我们电竞社要加入吗?手游端游,三a大作或者二游都可以,我们里面分了很多部门的,保证有你喜欢的游戏,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上分!”
陈榕静静的听着,反倒是他身边的一个男生突然冒出一句:“黄油可以吗?”
陈榕第一时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连3a和二游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第一时间也没理解黄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