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没有再过多交谈,那个赤脚医生会的女人估计也不知道陈榕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但陈榕也不清楚她能否从发现“卧底”这件事中,推断出什么。
“怎么这个组织的人都喜欢穿黑袍呢?神神秘秘的,就不能露个脸吗?”陈榕最后吐槽。
陈榕骑着小电驴载着白清竹前往学校,此时正是高峰期,他们也是很巧的邂逅了王佳。
王佳顶着黑眼圈,一路打着哈欠,晕乎乎的晃到陈榕身前,“早上好,哦呜。”正说着话呢,她又打了个哈欠。
“早上好,昨晚没休息好?”陈榕问道。
“是啊,昨晚折腾的太迟了,回去睡觉时还有些兴奋,一时半会没睡着。”王佳就势闭上眼睛,身体往陈榕的方向靠去。
陈榕正推着车,根本让不开位置。于是乎王佳得偿所愿,整个人贴着陈榕,脑袋也轻轻的靠在了陈榕的肩膀上。
“唉。”白清竹轻叹一声,走到王佳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胳膊。
“嗯?是清竹呀,早上好。”王佳依旧睡眼惺忪的样子,不过好歹她的头回正了,不再靠着陈榕的肩膀了。
“我哥在推车,我先扶着你走路吧。”白清竹拉开王佳,不让她和陈榕有过多身体接触。
就这样一路走到高三楼,王佳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模样。
“我回教室先睡会,拜拜。”她向陈榕挥挥手,就走进了教室,放下书包后,直接就趴在了桌上补觉。
陈榕挠了挠头,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装困呢,结果是真困啊。
*
两节课后王佳才来找陈榕,“我昨晚就睡了一个小时吧,我爸非要叫我起来去学校。真无语。”王佳跺跺脚,有些赌气。
陈榕维持着调侃的语气,“要是你昨晚继续在那逗留,怕是要睡的时间更少。”
“你就会调侃我,我来找你是要说正事的。”王佳撇撇嘴,双臂环在胸前,以此表达不满。
“昨晚那个黑衣人查出来是什么人了。他叫吴波,你猜他有多大的年纪?”王佳把声音压低,不能给人听到。
“我记得他的脸挺年轻的吧,最多30岁?”陈榕猜测。
“不不不,”王佳摇着脑袋,“已经65岁了。”
“哈?多大?”陈榕震惊。
“听说他的能力是‘生机窃取’,似乎有返老还童的功效。”王佳介绍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这能力简直是养生神技啊。
“好厉害的能力啊,不过这种能力倒也挺像邪功的,有伤天和。”陈榕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王佳点头附和:“吸取他们生机而哺育自己,我认为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和王伟业一样,光明磊落,不喜这类偷鸡摸狗的行径。
“那昨晚后续在荷花湖的搜捕有结果吗?”陈榕问道。
这才是陈榕关心的问题。
“并没有搜到尸体。所以现在军方那边也不太踏实,但我爸说,就算他没死,他如此重伤也一定会去继续吸纳别人的生机来治疗自己。”
王佳语气中夹杂着可惜,这个罪恶滔天的居然可能没死。
“也就是说,如果云朝市再出现类似案件,就第一时间行动进行抓捕。”陈榕若有所思,轻声附和。
“嗯,没错。”
上课铃适时响起,王佳恋恋不舍的起身,又补了一句:“中午叫上清竹妹妹一起吃饭吧?”
*
云朝市某间暗室内。
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在暗室的书架上翻翻捡捡,似是在挑选她心仪的书本。
“处理掉吴波,也是功劳一件。”女人语气颇为轻松,“叛会之人不可容忍。”
“我们会既以医生为名,自当以医者居之。会众夺人生气反育己身,我们定会清理门户。”
最终她的手指悬在了一本卷宗上,上面记载了云朝市这几个月的一些大事情。
黑袍人身形纤细而窈窕,此时她的兜帽已经被摘下,露出一张俏脸。
皮肤精致白皙,双眼艳若桃花,是个美人。
她细长的手指不断的翻阅手中的卷宗,最终停在了某一页,眼神也凝固在这一页的内容之上。
“自从上次‘血珀’被劫,云朝市的事情就多了起来。”女人自言自语,在昏暗封闭的小房间内,声音可以填满房间各处。
“该死的天济会,名字取得多么正派,背后尽是偷鸡摸狗的勾当!”女人语气恨恨,怨气十足。
“今天发现的那个小虫子,不由得让人联想到最近云朝市名声大噪的神秘杀手,‘操虫客’。”
“让我找找云朝市的‘操虫客’出现过的案子有哪些。”翻页的“刷刷”声再次响起。
“孙虎被杀,杜英奕被杀,锦绣华苑四人遇害,还有这次,吴波身上有蛊虫寄生。”
她先把卷宗翻到了“锦绣华苑事件”,因为这个案件的目的最为明确--杜家几人想袭击秋霜新秀陈榕,但却被“操虫客”提前袭杀。
“陈榕……”她手指再动,依次查阅了其余几起案件,“每一件都和你多少有点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