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跟随自己十几年的心腹匆忙离开的背影,刘华强内心也是不胜唏嘘。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但凡能做老大,谁愿意给人当小弟呢。
他刘华强三年前刚到澳岛的时候,的确是非常感激大圈豹的救命之恩。
让他有悔过自新,获得重生的机会。
要不然,按照流程,他就该吃枪子和阎王爷谈人生了。
但后来随着刘华强势力不断膨胀,扩大。
并获得赌王和澳岛工商军政各界的认可。
他的野心也不断发酵,妄图脱离大圈豹的控制,自己当家做主。
所以,大圈豹将刘华强介绍给苏文圳,表示他可以帮忙的同时。
也明确告诉苏文圳,刘华强有不听内地招呼,另立山头的意思。
让他看着敲打一番。
当然,若是刘华强执迷不悟,不知悔改。
执意一条道走到黑。
那么,他就只能麻烦苏文圳,替他清理门户,把刘华强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给干掉。
同时,清洗刘华强心腹。
顺势接手整个澳岛大圈帮。
“强子,你是个聪明人,刚刚没有摔杯为号,让埋伏在外面的枪手冲进来!”
“一梭子子弹打在我身上,把我干掉。”苏文圳淡淡的说道。
仿佛像是说一个别人的事情一般。
但其中的凶险,可以说,一念之间,就会阴阳两隔,生死两重天了。
这话一出,宛如平地一声雷,轰然在刘华强耳边轰然炸开。
吓得他冷汗直流,脊背生寒。
万万没想到,如此缜密的行动,竟然会被苏文圳预知。
最后,他终于是扛不住苏文圳的威压。
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左右扇自己巴掌,求饶道:“圳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生出这个心,不该这么做的!”
“是我猪油蒙了心,一时信了赌王的鬼话,说承诺我一旦干掉圳爷您,就立刻帮我扫平澳岛道上各大势力,甚至取代崩呀驹,成为新一代澳岛社团教父!”
“这才做出这等不可饶恕之事,求您放过我吧!”
高晋闻言,顿时一愣。
他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是简单的一番敲打。
背后竟然潜藏着这么大的利益、如此可怕的风险。
于是,感受到被设计和欺骗,无比愤怒的高晋,立刻冲到了刘华强面前。
一把薅起他的衣领,怒吼道:“你他妈敢坑圳哥,老子一拳头砸死你!”
却不料,苏文圳却是摆手道:“没有必要,强子不过是这一张大网当中的一个棋子罢了。”
“背后真正布网下棋之人,是澳岛赌王,更是以港督为首众多英资财阀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港督肯定与澳督在某方面达成了协议,随后顺势联手赌王!”
“三人协同之下,这才有了这惊天布局。”
“而现在,澳岛到凶仔的各大桥挤满了各种各样的面包车,汽车,甚至是摩托车!”
“和安乐龙头崩呀驹,14k澳岛龙头摩顶平,还有和胜义龙头街市伟!”
“三大龙头全部出手,各自率领旗下精锐,倾巢而动,浩浩荡荡杀向君度酒店。”
“另外,赌王的家族卫队也绝不会不动手。”
“他们负责最后的收尾,一旦出现任何意外,全副武装的家族卫队会立刻出手!”
“以绝对强大的火力,碾压对手。”
“要知道,赌王的家族卫队,可是整个澳岛除了警队和警队之外,唯一被允许合法持枪的武装势力。”高晋闻言,立刻扔掉刘华强的衣领。
冲到苏文圳面前,激动的喊道:“那圳哥您还在等什么啊?”
“趁着三大社团还没有合围,我们马上杀出去啊!”
“待在这里就是等死,圳哥,你放心,我这一条命是你给的。”
“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除非是我死!”
苏文圳却是霍然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万家灯火和美丽的澳岛港湾。
说实在的,和港岛维多利亚湾的美景几乎不相上下。
但地上实在太小了。
站在高处,便能将整个澳岛风景全部纳入眼底。
以至于苏文圳甚至可以看到大桥上急速行驶的各种汽车。
沉声道:“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如若想要逃的话,我就不会走进君度酒店,更不会和刘华强会面了。”
高晋愣了一下,的确,苏文圳说的没错。
按照他对苏文圳的理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冒险登陆澳岛的。
毕竟在,这里不是港岛,而是澳岛。
是客场作战。
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都统统不站在他们这一边。
可以说,几乎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这一场战役,苏文圳必输无疑。
“强子,有野心是好事,做人没有野心,没有奔头,哪里有干活的动力!”
“这赌王一点都不大气,扶持你代替崩呀驹成为新一届的澳岛社团教父!”
“那不也是给何家给赌王当狗嘛!”
“我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