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羲在京城也置办了不少产业,谢家在京城也有很多的铺面和酒楼。
一到京城,他们便入住了京城“谢家”。
荀聿每日除了在家中温书写字便是练武强身,他很少去参加诗会或者是论坛。
每每有人邀请,他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
去年的两篇文章不仅让荀聿名震江南,在京中也有了很多他的传说。
什么生来过目不忘,三岁便能出口成章,五岁一篇策论被隐世大儒奉为惊世之作等等。
更离谱的还是他的身世。
荀家主和继夫人他们继续本色出演恶贯满盈的角色,而腹黑满脑子算计的荀聿,成了一朵纯洁无暇的白莲花。
又打发走了一个前来邀请荀聿参加文会的学子,齐九烦躁地对荀聿说:“主子,下次拒绝,你自己去说,同样的话说了几百遍,我都快吐了!”
锦晏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外面都把你荀美人说成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花了,你还不出去让人看看。”
“那晏晏的意思是,我配不上这两句?”荀聿挑眉看向锦晏。
锦晏:“……”
她呵呵笑了一下,“你配不配得上,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荀聿身上也留着荀家的血,自然也遗传了一些荀家的基因。
只不过,荀家主太过品行太过卑劣不堪,又蠢破天际。
而荀聿,精明狡猾,智多近妖。
他做的事,除非他自己愿意说,否则别人一辈子也别想知道。
荀聿:“…………”
他倒是挺无辜的模样,“晏晏,我在你心中便是这样的吗?”
“哪样?”
锦晏甜甜的笑了一下,“我夸你聪明呢。”
荀聿忍不住捏了捏锦晏的脸颊,宠溺地说:“在心里夸夸就行了,不用每次都说出来的,你看小齐那张脸都羡慕的面目全非了。”
齐九:“……”
他一个无欲无求只关心银子的人,才不羡慕呢!
……
荀聿一直在家中待到会试开考。
锦晏将他送至考场外,别人都排队入场了,他还在马车里不愿意下去。
“行了啊,万事俱备了,只欠你进考场答卷了,你在这里耍无赖像什么样子?”
锦晏故意激他,“不会是害怕了吧?”
荀聿一副早已把锦晏看穿的表情,笑了一下,却又不舍得摸了摸锦晏的脸,“前些时日陪我读书闷到你了,这几日便好好在京城玩玩,只是要带上护卫,别让人冲撞了。”
“我知道,京城虽然不是临安,但也有人护着我呢。”锦晏说。
爹爹的老师,同窗还有一些知己好友都在京城做官,本来一到京城就该去拜访的。
奈何她陪着荀聿,那时候去拜访,被有心人知道,未免会捏造舞弊漏题的谣言,对谁都不利。
荀聿去考试了,她也能去拜访一下长辈。
荀聿轻笑,“是,得感谢岳父大人。”
锦晏催促他,“快进去吧,记得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不比你的身体更重要,别因小失大,你就算考不中,我也不会嫌弃你。”
“那我要高中状元怎么办?”荀聿说。
眼看锦晏又抬起了巴掌,耳光落下来之前,荀聿便快速下了马车。
目送荀聿入场之后,锦晏正要离开,却看到一个熟人。
她让护卫停了一下。
“怎么了小姐?”翡翠问。
锦晏抬了下下巴,揶揄道:“看到诗仙了。”
翡翠和琥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对面酒楼窗口上骑着一个人。
那人一腿曲起,一腿悬在半空,手里拿着一壶酒悬挂到高处往下倒,醉酒似的仰头喝着酒,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正是近来名扬京城的诗仙——龙傲天。
他念完了喝酒的时候,里面又传出一个声音,“好一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龙兄,你可真是,写出了我等文人的心声啊!”
听到周围人的吹捧感慨,林傲嘴角一斜,得意的勾起了一个张狂的弧度。
他大笑着,又继续念道:“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行路难,归去来!”
一时间,同在一个雅间的文士们想到自己屡战屡败的科考经历,更是抱头痛哭,垂泪不已。
呜咽声遍地响起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个清傲的女声。
“陛下圣恩,科举的大门为所有学子敞开,请问诸位是视权势如粪土不屑去考,还是学术不精品行不端根本就没资格参加考试呢?”
“自己废物,没有能力走到陛下跟前,就说什么‘行路难’,‘谁人更扫黄金台’,‘不如归来’的话,好像贤明的君主、真正的伯乐只存在于历史,当今天子是个不识贤人的昏君一样!”
周围停下看热闹的人闻言都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