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晏困得有些迷糊,没听出来闻湛的话外之音。
香甜,致命。
从见面起,他就中毒已深了。
见锦晏又软趴趴的闭上了眼睛,闻湛赶紧走进去,一看她是跪在椅子上,受伤的脚还在外敲着,心里又是一紧。
他赶紧过去扶住锦晏,让她重新坐好。
“你知不知道这么站很危险?”闻湛说。
椅子不够重,锦晏行动又不方便,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连人带椅子都向后倒去,到时候伤的可就不止脚了。
锦晏:“嗯?什么危险?”
闻湛:“……”
看着锦晏迷迷糊糊的样子,他又做贼心虚似的看了窗外一眼,之后才说:“我。”
对现在的锦晏来说,没有什么比他更危险。
如果褚骁在这里,一定会跟闻湛达成共识,可惜这里只有锦晏。
锦晏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透出点点笑意,带着信任和依赖,“你?别开玩笑了,你才不危险,你最好了。”
一会儿说自己是坏人,一会儿又说自己危险。
闻湛到底什么毛病?
闻湛哪里听过这样柔软的话。
他的心防被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直到彻底溃败下来。
他小声问:“我哪里好?”
算起来,他们只见过几次面,且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如果锦晏家在京城或者他在北城,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那他一定会对锦晏很好,也能理直气壮地收下她“你最好了”这句话。
可他并没有为锦晏做什么。
甚至连锦晏生病受欺负都不能在她身边。
锦晏抿了抿唇角,随口说:“哪里都好,长得好看,不嫌弃我的坏名声,送我礼物……主要是长得好看,你长得好看。”
闻湛:“……”
开始他十分感动,听到后面,他满脑子就剩下一句十分魔性的“你长得好看”。
闻湛一时十分怀疑,是不是他哪天长残了,不好看了,不符合她的审美了,她就不喜欢他了?
他这么想着,也问了出来,“那要是我变得不好看了怎么办?老了,丑了……”
锦晏打断他:“那也好看,我知道。”
闻湛:“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锦晏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皱着眉说:“那当然。”
似乎很不满他对她的质疑。
闻湛忍着笑:“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
“谁说我没见过?”锦晏伸出手,闻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顺着心意将脸贴近了她。
锦晏两手捧住闻湛的脸,眼神迷恋的盯着他的眼睛,“我见过呀,我……见过好多次。”
柔软温热的掌心让闻湛微凉的皮肤都烧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有没有红,但心已经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对上锦晏满是喜欢的眼睛,他问:“在哪里?”
锦晏说梦里。
她又重复了一遍,“是在梦里。”
那些刻入了她的骨血,永生永世也不会忘记的梦。
闻湛并不像锦晏拥有过去的记忆,在短短的几秒内就已经回顾了一遍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但他还是被锦晏说这句话时怀念依恋的神色所吸引,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共享那些梦。
院中苏美仙询问要不要喝水的声音打破了屋内迤逦的氛围。
锦晏一边说不喝,一边心虚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闻湛皮肤很白,她的掌心温度又高,手刚拿下来,她就看到了闻湛脸上留下的手印。
“怎么了?”闻湛不解。
锦晏伸出食指戳了戳闻湛的脸颊,“刚刚给你留下了一个掌印。”
闻湛一听下意识地伸手要摸,却碰到了锦晏的手。
“你的手这么冰?难怪。”锦晏说。
闻湛“嗯”了一声,就听锦晏说:“那夏天跟你待在一起一定很舒服,跟抱着个大冰块一样。”
以后她是不用担心夏天太热了。
“……”
闻湛沉默了下,突然说:“如果有人需要的话,我没意见。”
“有人?谁啊?还是谁都可以?”锦晏故意问。
闻湛似乎有些不悦。
是不是谁都可以,你不知道吗?
锦晏继续盯着他,“怎么了,不能说吗?”
闻湛无奈,“没有谁,只有你。”
从小到大,能与他这么亲近的,只有锦晏。
他唯一想要亲近的人,也只有锦晏。
……
晚饭前,天上突然下起了雨。
锦晏行动不便,就让闻湛拿着伞在门口等爸爸他们回家。
褚骁下班后去接了大女儿,褚锦晨一下车,一把伞就打到了她的头顶。
她没看清人,以为是锦晏,说她给锦晏买了一条很漂亮的丝巾。
说着才发现打伞的人穿着黑裤子黑皮鞋。
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