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刚靠近院门,就被一批黑衣人堵了回来。
出不去,就只能硬拼。
一时间,院中刀剑相击声不绝于耳,两方激战不休。
黑衣人人多势众,武功高强。不多时,瑞王几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父皇小心!”眼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刺向皇帝后背,瑞王大喊出声。
离的近的郁承,听到声音急冲过去,情急之下欲为皇帝挡刀。
可奇怪的是,黑衣人看清郁承后,手中的刀硬生生的往旁偏了几分,本该刺中郁承胸口的刀刺到了郁承左臂上。
“嘶!”郁承痛的猛吸口气,右手的剑利落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的刀还在郁承手臂里未拔出,虽及时闪避,却不小心被郁承的剑尖割破了面巾。
刹那间,黑衣人的面容显露在郁承眼中。
那一瞬,郁承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盯着眼前熟悉的面目怔愣失神。
舅舅……
这两个字梗在郁承喉中,险唤出声。
趁这空隙,周泊序寻机同皇帝低语道:“林钧已拿我令牌去调动隐匿在山门下的禁军,最迟一刻钟到。”
皇帝沉容厉目,转身看向暴露的黑衣人,怒声冷斥:“曹骞,你可知弑君何罪?”
在曹骞一派提出来天稷山祭天祈福,在曹骞迫不及待催促时,皇帝便明白他是按捺不住要动手了。
于是皇帝同郁峥将计就计,顺应着来了天稷山,给了曹骞行刺之机。
随行禁军八百,侍卫两百。曹骞想要动手,必会先解决禁军和侍卫。是以周泊序密令三百禁军,延迟一日出发,潜匿在山门下三里外,随时候命支援。
现下,他们只要拖到禁军赶来,曹骞便是瓮中之鳖。
既已暴露,曹骞也不再遮掩,一把扯下残破的面巾狂妄道:“陛下要治我的罪,只能去地府了。”
“杀,除了太子,一个不留!”曹骞一声令下,提刀带头朝皇帝袭去。
这场刺杀,他已筹谋等待许久。
只要将皇帝郁峥等人都杀干净,再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无人会知晓是他做的。
皇帝一死,郁承身为太子,顺理成章继位。到那时,曹家权倾朝野,今夜之事随便找个替死鬼,亦或者嫁祸给郁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总之,胜者为王,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决定一切。
“舅舅!”郁承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坚定的挡在皇帝面前。
曹骞止步,目光冷沉的看着郁承道:“殿下,今夜之后,你便是大昭新帝!你只要让开,其余的事都交给我。”
他知道郁承心慈手软,对父皇手足下不了手,他愿意为他代劳。
“弑父篡位得来的皇位,我坐不安稳。舅舅,趁大错未成,收手吧。”郁承痛声苦劝。
然曹骞半点不为所动,冷声道:“我此时收手,曹家满门都无活路,你也必定被废。”
郁承窒了窒,说不出话来。
今夜事发突然,直到此时,他也没想明白,曹骞为何要行刺皇帝,对郁峥几人赶尽杀绝。
“舅舅,我是太子,等父皇退位便可顺承继位,为何要如此?”郁承不解质问。
曹骞冷嗤道:“你太天真了,你父皇早就容不下曹家了。至于你,有璟王在,怕也难以继位。”
“殿下,我们没有退路了,让开。”曹骞握紧手中长刀,杀气尽显。
郁承还是没动,不知在想什么。
高和同追云隔在皇帝和郁承中间,谨防郁承转身给皇帝一剑。
父子俩的距离如此之近,他若猛然转身刺向皇帝,皇帝根本避不开。
虽然行刺之举并非郁承授意,看样子他事先也并不知晓,但人心莫测,防患之心不可无。
曹骞抬头看了眼天上偏沉的镰月,狠声道:“殿下可想过你母后?今夜若败,她是何下场?”
“偏心冷情的父皇,和疼爱万分一心为你的母后,殿下还需要犹豫吗?”
郁承听的身躯一震,拿剑的手颤了颤。
曹骞以为劝动了他,正要上前拉过他,郁承却缓缓举剑对准了他。
“可是,弑父篡位,残害手足是不对的,会遗臭万年,遭万民唾骂。”
郁承声音低沉哽颤,艰难做出抉择。
曹骞道:“只要将他们杀干净,就没人会知道,史书是由胜者书写。”
郁承痛声道:“可我自己知道,人若泯灭人性与牲畜何异?”
话已至此,曹骞知道多说无用,目光陡然狠厉下来道:“既如此,那殿下便同他们一起上路吧。”
闻言,郁承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曹骞。
曹骞不再废话,身躯一侧避开郁承指着他的剑,手中长刀直刺向郁承。
郁承没料到曹骞竟会对他下手,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承儿,让开!”皇帝厉喝。
周泊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郁承往后闪避,同时举剑同曹骞斗在一起。
曹骞此人,当真是狼子野心,心狠手辣,竟连郁承也能狠下杀手。
不用问,也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郁承是太子之身,他若死了,那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