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斩杀了前方敌人回头,看到程锦初冲他露出一个疲惫又安心的笑容。
那笑容干净纯粹,就像多年前他们初次并肩作战时一样。
毫无预兆的,沈长泽的心突跳了一下。然他来不及多想,耳边响起敌将的嘲笑声。
“大昭当真是无人了,竟让女人上战场。大昭男人也是无用,还要女人保护。”
“小娘子,你男人无用,不如改跟我,保管比他厉害,哈哈哈……”
漠北一悍将言语轻薄,看程锦初的眼神极具侵略。
大昭男人无用,大昭女子却是娇美可人,令人垂涎,这也是漠北对大昭虎视眈眈的原因之一。
攻破边关,不仅能占有大昭肥沃土地,富庶城池,还能得到大昭女子。
江山美人,一举兼得。
“会功夫上战场的美人,一定更有滋味儿。”漠北悍将看程锦初的眼神越发肆意贪婪,就像狼盯上了猎物。
如此明目张胆的侮辱挑衅,是个人都忍不不了。
沈长泽俊脸紧绷,面色黑沉怒气冲顶,驾马挥刀上前,与出言不逊的漠北悍将战在一起。
“我来助你,夫君。”程锦初想追上去帮忙,与沈长泽合力杀了漠北悍将,却被几名漠北人拦下。
“铮——锵——”
长刀对上弯刀,沈长泽和漠北悍将打斗激猛,刀刀首攻对方要害,满是杀意。
“按漠北规矩,杀了你,你的女人就归我了。”悍将猖獗不己。
沈长泽冷声回敬道:“依大昭律例,你这样的禽兽,该千刀万剐。”
“哈哈哈……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悍将狂笑几声,下手越来越凶猛。
沈长泽丝毫不惧,招招凌厉。
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半晌,竟是势均力敌,一时难分高下。
眼看着天色大亮,按计划快要撤军回营休整了。漠北悍将回头,冲身后的漠北人说了几句漠北语。
随着他的话落,一群漠北人策马上前,围困住沈长泽。
“漠北还有个规矩,看上的女人首抢回去。”悍将猖狂大笑,调转马头朝程锦初而去。
与几名敌人缠斗良久,终于杀的只剩最后一人了,程锦初挥枪一扫打掉敌人的兵器,紧跟着举枪刺去。
“锵!”一柄弯刀迅猛劈来,一刀劈开了红缨枪,力道之大,震的程锦初握枪的手微微颤抖。
程锦初猛然侧头,撞上了漠北悍将饿狼似的眼神。
“我来会会你。”悍将一刀隔开程锦初的红缨枪,挥刀朝她袭去。
程锦初赶忙防御回击,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
然她的武功对付普通军士足以,对上骁猛悍将,却是有些不够。
而一夜连战,体力透支严重,战力更是大为减弱。
再加上男女天生的悬殊,便是同等情况下,女人的力气耐力也远不如男人,更何况是彪悍的漠北人。
很快,程锦初就处于劣势,被逼的手忙脚乱跌下了马。
“锦初!”沈长泽厉喊一声,想要去护程锦初,却被漠北人缠困的抽不开身,一分神手臂被割了一刀。
大昭将士听到沈长泽的喊声,发现程锦初身陷险境后,立马去救她。
漠北悍将一声令下,漠北人蜂拥而上,拦下了大昭将士。
程锦初左右西顾,望着朝她逼近的悍将,心生惶恐。
沈长泽被缠困的无法脱身,将士们被阻拦着无法靠近,她只能靠自己了。
程锦初咬牙,压下心中的惊惧害怕,拄着红缨枪站起身,目光狠厉的盯着漠北悍将。
悍将看出程锦初己是强弩之末,没将她放在眼里,翻身下马朝她走去,打算擒捉。
程锦初清喝一声,举枪攻去。
悍将挥刀应对,游刃有余。
一番打斗后,程锦初被悍将一脚踢中腹部,力竭倒地再难起身。
“你是我的了。”悍将狂笑着走近,伸手去抓程锦初。
从小在边关长大,程锦初很清楚,大昭女子落入漠北人手里,会是何等惨烈遭遇。
她宁愿战死,也绝不愿被捉去凌辱。
程锦初握紧红缨枪,眼睛紧盯着悍将,估算着距离。
十步,五步……在悍将离她只剩下两步远时,程锦初举枪用尽全力朝悍将刺去。
枪尖尖锐,程锦初全力一击,足以刺穿盔甲。而枪尖对着心口,这一枪若刺中,不死也得重伤。
悍将敏锐的察觉出危险,急忙侧身闪避。
然距离实在太近难以避开,程锦初的红缨枪还是刺中了悍将胸口。
只是由于悍将的侧避偏了两寸,没有伤到要害。
“啊!”悍将受伤吃痛,下意识挥刀反击。
弯刀捅进程锦初腹部,刀身几乎没入了一半。
程锦初呕出一大口血,疼的全身发抖。
悍将愤怒的用漠北语骂了几句,一脚踹倒程锦初后上马离去。
两军还在交战,程锦初倒在地上,腹部伤处源源不断的往外涌着血,染透了衣裳,染红了地面。
兵器交击声和喊杀声渐渐隐去,视线也逐渐模糊。程锦初死死的盯着沈长泽的身影,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