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阳光下,忍冬赶着一群半人高的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凛凛走向战场。
“让一让,让一让。”忍冬高声叫喊着替鹅群开路。
大昭将士迅速分列两旁,让出一条道路供鹅群通过,抵达战场中心。
“鹅,鹅——”清越震耳的鹅叫声穿透力极强,听的南延大军摸不着头脑。
这里是战场,大昭赶一群鹅来做什么?难道是想效仿南延兽军?
可一群鹅,只适合拔毛下锅的玩意,能顶什么用?
便是当真有些作用,但就这几只鹅,都不够他们喂老虎的。
南延大军十分不屑,认为大昭异想天开,全然没将一群鹅当回事。
在这片刻功夫,南延毒蛇己游窜至大昭将士跟前,欲要继续往前攻击时,被一字排开的鹅群挡住了去路。
虽只有十八只鹅,但一字排开后也有很长一段防线,就算不能完全阻挡,却也能拦下不少,怎么都比没有强。
“上,叨死它们!”忍冬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鹅群在大白的带领下,英勇无畏气势汹汹,见到毒蛇就死命啄抓。
“鹅——鹅——”鹅群低伏着长颈,眼睛锐利的紧盯着毒蛇,反应灵敏迅速,几乎没有毒蛇能从它们的尖喙利爪下逃脱。
有少数溜过去的,也被后方将士斩杀。
“这鹅是对付蛇的!”南延大军惊愕瞪眼,恍然大悟。
“快杀了鹅,保护我们的蛇!”南延将领惶急下令。
不过顷刻功夫,鹅群己经叨死抓伤了数十条蛇,看的他们触目心惊。
大军赶忙冲上前,意图杀了大昭鹅群。
鹅虽凶猛厉害,但在拿着兵器的军队面前,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保护我方大鹅。”大昭将领沉声下令,带头上前抵挡住南延大军,不让敌军伤害大鹅毫毛。
所谓一物降一物,鹅虽不如人强大,但对付蛇,却比人厉害。
两军混战,毒蛇在人群中西处游窜,大鹅眼疾嘴快,一叨一个准。
“大白,那边那边……”忍冬在鹅群后方认真指挥。
这些日子,忍冬一日都没偷懒,日日反复模拟交战训练鹅群,令它们克服了对战场的恐惧,能够无所畏忌的专心攻击毒蛇。
“好样的,继续继续,一条都别放过,叨死这些坏东西……”忍冬看的激情澎湃。
她是宜城人,自十年前便听说过南延毒蛇的可怕,多年来憎恨入骨。尤其是这次,南延又故技重施,且比十年前更狠毒阴损,让人深恶痛绝。
是以郁峥让她训练鹅群对付毒蛇时,忍冬十分乐意,也格外尽心。身为女子,能为战事出一份力,是莫大殊荣。
“鹅——”大白同鹅群越战越勇,盯着毒蛇紧追不舍,至死方休。
毒蛇虽无智,但有面对强敌时的本能惧怕。见识到大鹅的厉害后,生了逃窜退缩之意。
然鹅是一种领地意识极强,性情又凶猛记仇的禽类,认定毒蛇是侵略者后,便猛追死叨。
一时之间,毒蛇乱成了一锅粥,只顾着躲避逃跑,无心再攻击大昭将士。
“大白你们好棒!回去给你们加餐。”忍冬看的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是只鹅,加入战斗。
“大昭军队里有个女人,就在鹅群后面,像是指挥鹅群的。”有眼尖的南延人发现了忍冬的存在。
南延将领听闻后仔细一瞧,果断下令道:“去调虎军过来撕了大昭的鹅,另让骑军冲锋开路,杀了那个女人。”
士兵领命而去。
很快,有人带着老虎往大照鹅群的方向扑,铁甲军死守严挡,不让老虎越过他们去。
“吼!”老虎躁怒咆哮,扑向铁甲军想将人咬死撕碎,却反被磕断了牙。
骑军见状,只能放弃让老虎去对付鹅群,由他们冲锋杀了指挥鹅群的女人。
大昭将士看穿南延人的意图,同样以骑军相对,不让南延人靠近鹅群和忍冬。
“铮铮锵锵——”兵戈交击声锐利刺耳,刀光枪影晃的忍冬瞪大双眼。
第一次上战场,见到数万人真刀真枪的交战,听到刀划破人的皮肉,看到枪尖刺穿人的身体,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忍冬骇的一抖一抖的。
战争实在太残酷了,虽然忍冬被保护的很好,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但看见大昭将士在她眼前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地上横七竖八满是尸体,忍冬心痛不忍。
倒下的人里有老有少,他们是谁的爹谁的夫,又是谁的儿子谁的兄弟……
他们这一死,又有多少家户永盼不到亲人归家,只余伤怀悲痛。
忍冬不忍再看,别开眼尽量顾全自身,少给将士们添麻烦,同时指挥好鹅群,驱杀毒蛇协助作战。
太阳越来越大,己移到了正空,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刻。
按南延原本的计划,温度适宜可延长毒蛇的作战时间,于他们大为有利。便是攻不下宜城,也能给大昭一计重创。
但萧凛低估了对手,没料到郁峥会这么快寻出克制毒蛇的法子,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气怒难当。
那可是南延呕心沥血花费十几年时间,耗费大量人力财力驯养出来的毒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