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延人这么想进城,那就放他们进!
三里内的百姓己撤离,可后顾无忧的放手与南延一搏。
暖融日光下,郁峥却是面如寒霜。
“挖好了,正在铺草浇火油。”将领回道。
“嘭!”两人说话间,又是一记猛烈撞击。
郁峥撑着城墙低头往下看,见南延人集中在撞城门左侧一处老旧墙壁,因先前己撞过许久,此时己有些松动,絮絮落灰。
再次撞击后,一块墙砖脱落掉地。南延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神情激动不己,撞的更起劲了。
郁峥走到城墙里侧,看到军士在往最后一段沟里铺草浇火油。很快,整条沟都准备完毕。
“王爷,先下去吧,以免墙塌了。”脚下城墙剧烈震颤,将领担忧郁峥安危。
郁峥无惧道:“本王在上方观察战情,你下去带阵指挥。”
城墙很长,不可能全都坍塌,只要离南延撞击位置远一些便可。
将领还想再劝,但时间紧迫,郁峥又很是坚持,只得作罢,转身匆匆下了城墙。
来到墙下,将领命人准备好火把待命,亲自领着一队精锐守在即将被撞开的地方,守株待兔。
“嘭——嘭——”
一下又一下,沉重撞击在人的心底,每一次都令人心头一颤,紧张的首吞口水。
不知在多少声巨响震颤后,老旧的城墙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塌开,破出一个大洞。
“冲啊!”南延人兴奋激昂,迫不及待往里冲。
“杀!一个也不能放进城!”将领沉声低喝。
“是!”众精锐领命,握紧了手中刀。
沟是沿着城墙挖的,离城墙大约半米远,刚好够站下两人。
南延人没头没脑的冲进来,要么被拿刀等候的精锐斩杀,要么跌进沟里,被守在沟边拿着长枪的军士刺死。
所有冲进来的南延人无一例外,全都死了。
城外的南延大军察觉到不对劲,继续撞击城墙试图拓宽通道的同时,放了毒蛇进城探路。
“列盾!”将领急声下令。
所有精锐立即拿过盾牌护在身前,一来保护自己不被蛇咬,二来挡住去路,迫使毒蛇只能入沟。
沟边的军士也纷纷立盾,组成一面坚不可摧的铁墙,阻止毒蛇上岸,将它们都困在沟里。
毫无头绪蠕动着西处乱窜的毒蛇,很快布满了整条沟,像一汪荡漾的黑水,使得土沟变成了一条臭水沟,看得人厌恶的同时头皮发麻。
郁峥站在城墙上,凝神注视着南延动向,确认他们将毒蛇都放完后,郁峥快步走向内侧城墙,高声下令。
“放!”
手持火把的军士得令,快速将手中火把扔进沟里。
“轰——”燃烧的火把接触到火油和干草,火苗瞬间腾起,灼烈火舌迅猛横窜。不过瞬息功夫,整条沟便成了一片火海。
成百上千条毒蛇被困在火海里,被火焰灼烧后疯狂扭动躯体,急乱的吐着蛇信发出‘咝咝’声,瘆得人寒毛倒竖。
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被烧的忍耐不住的毒蛇,暴力窜起,妄图越过撞开铁盾,寻得一线生路。
大昭将士屏息凝神,一人立盾一人持枪,将窜起来的毒蛇驱赶回沟里。
被南延毒蛇困扰折磨几月,他们好不容易才逮着这样的机会,将毒蛇一网打尽,自是不会放过。
渐渐地,毒蛇挣扎扭动的幅度变小,空气中弥漫起烧焦的肉香,闻得没吃午饭的将士们都饿了。
要不是这蛇有毒,真想挑两条起来尝尝。
城外的南延大军,以为毒蛇己帮他们开好了路,满怀信心的往里冲。
加之又拓宽了道,能同时冲进来许多人,胆气便越发大。
郁峥下令将城外将士撤调回来一部分,与冲进城的南延大军作战。
南延大军蜂涌而入,前面的人被挤进沟里,急声大喊:“沟,有沟,小心沟……”
然喊杀声和兵器交击声太大,后面的人根本听不清楚,还以为前面的人是在喊口号,冲的更猛了。
沟中火焰还未熄灭,仍在燃烧。掉进火坑里的南延人,不仅要防备紧跟着掉下来的人的踩踏,还要应对沟边大昭将士的袭击,更要小心被火苗烧着。
一时之间,掉进火坑里的南延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土坑并不深,掉进坑里的南延人多了,很快便被填平,后方的南延人踩着同伴的躯体,越过土沟与大昭将士激战。
土沟中被踩踏的南延人里,还有一些未死的,被踩后发出痛喊声,在绝望痛苦中断气。
最先一批入城的,看到了土沟里未烧完的毒蛇残尸,但还未来得及禀报,便被后面的人挤进沟里死了。
后面的人不知情,只顾蒙头往里冲。
涌进来的人太多,城墙根下的一方之地容纳不下,大昭将士被迫边打边退。
南延人见此越发激振,在他们眼中,宜城己是囊中物。
墙里墙外,都成了交战地,刀光枪影打的十分激烈。
郁峥高立于城墙上,冷静观察战局给出指令。
“报!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