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省长,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还请您明示,我好落实!”
面对甄爱华的质问,郑功名回答的不卑不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装!看来,外界果然传言不假,别以为有俊龙书记护着你,就可以在浙东为所欲为了!”
“甄省长,我凭良心做事,不需要靠任何人的庇护!”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说只是向宋董报告菰城的工作,没有其他的诉求吗?他今天怎么去菰城考察了?”
“甄省长,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宋董求证!至于宋董为什么要来菰城考察?那是他自己的决定,我无法左右!既然他来了,我自然是要做好接待的,您说呢?”
“考察可以,但是,如果宋董最终在菰城投资的话,那你就是破坏浙东营商环境的典型,我会向俊龙书记和哲焘省长如实汇报的!”
“甄省长,我刚才说了,我是在凭良心做事!您是省领导,如果您非要上纲上线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问心无愧!”
“好!很好!非常好!”
甄爱华说完三个“好”之后,挂断了电话。
“省长,郑功名怎么说?”武昌仁在一旁问道。
“他说不是他邀请的,而且,态度很强硬!”
“省长,这个人太过分了,宋董很明显都准备在我们会稽投资了,他这是明摆着在搞破坏啊!”
“这还要你说!与其在这儿说风凉话,还不如抓紧去想办法!”
“好的,省长,那您先忙,我去想办法,绝不让他的伎俩得逞!”
武昌仁走了之后,甄爱华去找常务副省长钱胜利,他们俩的关系还不错。
“常务,您忙不?”
“还行,说吧,什么事?”
“常务,您对郑功名熟悉吗?他这个人太过分了,有点儿目中无人啊!”
“哦?还有这事?怎么说?”
甄爱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钱胜利,当然,不仅添油加醋了,还加上了自己的揣测和评价。
郑功名之前请钱胜利吃过饭,两个人聊得很投机,钱胜利知道郑功名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对于甄爱华说的话,他有自己的判断。
“爱华省长,你是省领导,站位要高,更要有大局意识,退一万步说,宋董只要在浙东投资,在会稽还是菰城,都是一样的啊。你说呢?”
“结果对于我们浙东来说是一样,但是,过程有问题啊,容易让外界误认为我们浙东内部不和,营商环境不好!”
“爱华省长,这话可不能乱讲!我知道你挂钩联系会稽市,希望会稽市能拿下这个项目,但是,也不要因为这个项目扰乱你的心绪,更不要因为这个项目对别人有看法!”
“常务,我没有对任何人有看法,真的是就事论事!”
“那就行!这件事,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那您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走出钱胜利的办公室后,甄爱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这个郑功名真不一般,刚来不久,几位省领导却都是向着他说话。
甄爱华就是没有想到其他省领导是站在全省大局考虑问题的,他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钻进死胡同了。
人有的时候,就会这样,所以,格局打开这件事,其实很难!
这世间万事都是守恒的,如果一个人媚上,他肯定会欺下,在领导面前丢失的尊严,总会想着法子在下属那里把丢失的尊严找回来。
甄爱华在钱胜利面前丢失的面子,是要在郑功名或者武昌仁等人面前找回来。
宋宗平到了他的老家宋楼村路口的时候,免不了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往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四五十年了,但依然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郑功名把宋宗平先带到宋楼村的村史馆,这个村史馆是去年新建的。
郑功名来到菰城任职后,梳理了菰商资料,发现了宋宗平,这可是大佬级别的啊,为了能吸引他回归,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工作,对宋楼村村史馆进行重新规划布局,充实完善内容,尤其是增加了与宋宗平有关的内容,包括老照片、老物件、旧事情等等。
宋宗平看了之后,触景生情,从他的表情来看,郑功名觉得他这一步棋走对了。
参观完村史馆后,郑功名又带着宋宗平走访了一些老百姓,都是宋宗平大家族的人或者近亲。
看到他们,宋宗平感觉到很亲切,乡音未改,唠起家常。
郑功名安排市接待办准备了慰问品,送给这些人,而且强调是宋董送的。
这些小细节,宋宗平都看在眼里,对菰城市的安排很满意。
宋宗平在宋楼村待了一个小时,都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依然是意犹未尽,和乡亲们说以后还会回来看他们。
之后,宋宗平在郑功名的陪同下来到临溪县城吃饭。
吃完饭之后,没有午休,就在临溪县城考察了两个项目,然后又到菰城市区考察了两个项目。
按照郑功名之前的安排,考察完了之后,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