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卿,这次出来,就是想让你看看银行选址在哪合适,正好也快过年了,咱们顺便逛逛这北京城。”
“是。”
朱由检,毕自严,起身离开,王承恩将茶钱放在桌子上后,也随之离去。
街上很热闹,卖瓜果梨桃的,卖糖葫芦的,卖对联的,卖小吃的,打把势卖艺的,应有尽有。
往来行人很多,有身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公子,也有粗布麻衣的普通百姓,还有不少身上打着补丁的穷苦人家。
一对夫妻带着他们的女儿也来买东西,小女孩骑在他父亲的脖子上,很是高兴,只是眼睛却一个劲的往一旁的糖葫芦上瞥,最终没忍住,居高临下,舔了一口。
卖糖葫芦的老伯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将糖葫芦送给了小女孩,小女孩的父母拿出钱来,老伯也不收,只得连连道谢。小女孩美滋滋的咬着糖葫芦,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谢谢爷爷,惹得周围众人一阵嬉笑。
朱由检见此情景,笑着摇了摇头,“百姓把过年当做天大的事情,这苦了一年了,也该歇歇啦。”
突然,一阵铜锣声传来。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我们是从河南来的,路过贵宝地,想着身上有点能耐,就想让诸位帮着点评点评,您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朱由检来了兴趣,“走,咱们去看看。”
只见一女子,身着一袭红衣,年纪约在二十左右,正在表演走钢丝,细若游丝,而红衣女子好似如履平地,引的围观群众纷纷叫好。
“这女子倒是一身的英气。”朱由检赞叹道。
“公子,臣观此女子飒爽英姿,倒是有一股不少男子都没有的豪迈之气。”毕自严也感叹道。
红衣女子表演完后,抱拳向周围示意,另有小童拿着铜锣,背面朝上,接受赏钱。
朱由检作为帝王,本来出门是不带银子的,之前举例子的那袋碎银子,此时就在他的身上,他也没多想,从里面随便抓了一点,大概有五六两,递给了小童,剩下的又给了王承恩保管。
小童从来没见过有人赏这么多银子的,激动的给朱由检鞠躬,“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将铜锣里的钱抓了出来,还一脚将小童踹倒在地,铜锣里的铜钱洒落一地。
这人还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朱由检一眼。
朱由检这才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一脸的横肉,左脸上还有一道刀疤,身后还跟着不少人,看样子都是这流氓无赖。
红衣女子上前扶起小童,“没事吧?”
小童摇摇头,“红姐姐,我没事。”
一个麻衣老者走上前来,看样子是主事人,冲着刀疤脸一抱拳,“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刀疤脸都没拿正眼看这老者,“老头,第一天在这摆摊卖艺吧?”
麻衣老者淡淡道:“第三天了。”
刀疤脸哈哈大笑,“怪不得呢。”
啪!
说着,就给了麻衣老者一个大巴掌,“老头,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就告诉告诉你。”
“这地是我们金爷的,凡是在这摆摊的,每天挣的钱,两成得给我们金爷,你们是新来的,这头三天的钱,一个铜钱不剩都得交给我们金爷。”
“你们这是抢钱啊!”红衣女子呵斥道。
“就是抢钱了,你能怎么着,你这小妮子还挺泼辣的,不过看你这模样倒是不错,你要是陪大爷我玩玩,今个这钱呀,就免了。”刀疤脸色眯眯的看着红衣女子,一脸的猥琐。
“你混蛋!”红衣女子怒目而视。
刀疤脸不怒反笑,“爷就喜欢你这泼辣的样子,这酒是越烈,越有味道。”
说着,刀疤脸就想伸手,结果被红衣女子一巴掌打在了脸上,又被一脚踹翻在地。
“大哥,大哥,您没事吧。”
一众地痞扶起了刀疤脸,“他奶奶的,敢打老子,弟兄们,把他们的摊给我砸了。”
两波人就撕打在一起。
朱由检一招手,王承恩立刻凑到近前,“让人把新军调来,这一会可能要出事。”
“是。”
王承恩将两块令牌交给了交给了两批人,让他们分两路跑去小站调兵。
“住手!”
朱由检高声喊喝,然后又对一旁的毕自严说道:“毕卿,新君登基要有新气象,崇祯元年的新气象,就从这顺天府开始。”
“公子圣明。”毕自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默默的为顺天府的大小官吏捏了一把汗。
“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刀疤脸一回头,就看到了朱由检,“是你小子喊的住手?”
“是我喊的,怎么样?”
“承认就好,不过也没什么,下辈子,长点记性,别多管闲事。”
“慢着。”朱由检和刀疤脸拉开了距离,“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敢对我动手。”
刀疤脸一脸的不屑,“就你,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
“我还就告诉你,我小舅子是东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