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直接被骆养性和徐希这一波操作给弄的不会了,这时候他也认出定国公徐希来了,而骆养性是锦衣卫世家,他也认识,但是他没想到,这两伙人怎么没说几句话就动上手了呢。
“局长,咱们还打吗?”谭可达问道。
田尔耕看了看战况,明显是骆养性带的人少,落了下风,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事已经闹大了,想善了已经是不可能了。
他一咬牙,一跺脚“打。”
“打哪边啊?”
“锦衣卫以前都是自家弟兄,咱们这回这事都是因为徐希那老小子引起的,就打徐希带来的人,注意,毕竟徐希是定国公,不要伤了他。”
“明白。”
在一旁维持秩序的冯敦厚本来以为锦衣卫来了,就应该能解决问题了,可是万万没想到,锦衣卫也直接下场打架了,而且看样子下手还挺狠的,尤其是穿飞鱼服的那个,下手更狠,但挨揍挨的也是最狠。
就在这时,嗒嗒嗒,嗒嗒嗒,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
冯敦厚寻着马蹄声望去,心中大定,只见一员老将一马当先,正是赵率教,其身后跟随大批新军士兵。
“~吁~吁~”,赵率教勒马停下,“把他们分开。”
“将军,这人都打红眼了,不好分呐。”周遇吉说道。
“那就打,打的他们不敢再打。”
“将军,那打谁啊?”
“都打。”
…………
东暖阁内,站着三人,躺着一人。
站着的三人,综合局局长田尔耕,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定国公徐希,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紫一块青一块,左脸还被打肿了,后脊梁挨了一棍子,此刻正火辣辣的。
没办法,徐希特意叮嘱好好的收拾那个穿飞鱼服的,结果定国公毒的人一股脑的全往他身上招呼了。
躺着的一人,正是阳武侯薛濂,这家伙来的最早,打人打的最早,但同样挨揍挨的也是最早,而且还最卖力气,惹得田尔耕和骆养性都让人往他身上招呼。
所以,薛濂是唯一一个和此事没有利益关系,但却伤的最重,来的时候都是让人用担架抬过来的。
朱由检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哭笑不得,指着他们的鼻子训斥道:“你说说你们四个,都是什么身份啊,一个是综合局局长,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一个是世袭的国公,”
然后,朱由检蹲下身来,指着阳武侯薛濂,“一个是世袭,之前世袭的侯爵。”
谁知,薛濂听了这句话,喉咙一甜,就想要喷血,但他又不敢,硬生生的又咽下去了。
“当街斗殴,持械火拼,你们是真威风啊,早知道你们有这能耐,就该把你们派到辽东去啊,就凭你们四位的能耐,那女真人不得灭种啊,宪宗没有彻底解决的问题,说不准你们就能解决了。”
徐希,骆养性,田尔耕,三个人跪倒在地,“臣等有罪。”
阳武侯薛濂这会还躺着呢,看着别人跪下了,他也想跪下,可是伤的太重,只能抱了个拳,“俺也一样。”
朱由检猛的一拍桌子,“你们还知道有罪啊!”
“他们三个还年轻,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你定国公也不懂事呢?”
“你看看你,头发胡子都白了,还动手打架呢,中山王当年恐怕都没有你这般神勇吧。”
徐希重重的叩首,“臣罪该万死。”
薛濂一听,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啊。
“地上凉,都别跪着了,起来吧。”然后朱由检看了一眼薛濂,“阳武侯,你没事,该躺着就躺着。”
“谢陛下。”
朱由检来到书案前,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四人,“都说说吧,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定国公徐希拱手道,“此事都赖他田尔耕。”
“田尔耕这个人,原本就是魏忠贤的走狗,魏忠贤倒台了他不夹起尾巴来做人也就罢了,现如今居然还敢招摇过市,带着人,公然到我定国公府名下的爱莲居敲诈勒索,臣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到最后,实在是被逼无奈,这才动起手来。”
“爱莲居,听名字倒是挺文雅的,是卖古玩字画的吗?”
朱由检其实知道这爱莲居做的是什么生意,因为之前他早就让李若琏把京城调查了个遍。
“这个,这个。”徐希低下了头,刚想开口呢。
田尔耕一看,机会来了,“陛下,这爱莲居是个妓院。”
“什么,妓院!”
朱由检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直接就朝着徐希的脚下砸去。
徐希吓得一哆嗦,因为朱由检扔的茶杯也不是奔着他来的,所以他也没受伤。
可是,薛濂就不一样了,他正在地上躺着呢,结果平白无故就被茶杯的碎渣子溅了一脸,火辣辣的。
王承恩见状,马上又端过来一杯茶,“万岁爷,您消消气。”
“堂堂的一个国公,居然做这种下三滥的生意,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