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历史上的嘉定伯,周皇后的生父,崇祯皇帝的老丈人。
极度贪财,虽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却又极为的吝啬无情,堪称是明末版本的夏洛克,波留希金,葛朗台,阿巴贡。
明末李自成,张献忠等农民军势力日渐壮大,大明王朝由于军饷缺乏导致军队节节败退,于是崇祯皇帝下令凡是皇亲国戚以及满朝王公大臣文武百官都要捐赠白银充作军费。
结果这嘉定伯周奎,一毛不拔,好在周皇后深明大义,于是亲自叫来周奎狠狠训斥一顿,周奎迫不得已只得拿出五千两白银来助饷。
周皇后眼见父亲周奎贪财如命一毛不拔也无可奈何,最后又从宫中偷偷变卖自己的金银首饰之后换来五千两白银给父亲周奎,让周奎按照自己的名义捐款不能让其他大臣笑话。
可是,周奎收到女儿周皇后的白银之后,却在里面扣掉两千两之后才勉强将剩下的三千两白银上交国库。
后清军入关,太子朱慈烺藏匿于周奎府上,结果却被周奎出卖,献给清廷。多尔衮为了除掉朱慈烺这个前朝的太子,便一口咬定说他是假的,而且让周奎作证,周奎为了活命,竟然睁着眼说瞎话,也一口咬定朱慈烺是假太子,多尔衮便名正言顺的除掉了朱慈烺。
朱由检对这件事情记忆尤深,所以对周奎也是咬牙切齿。
可谭可达一时之间有些懵住了,周奎可是陛下的老丈人,现在女婿居然让去砸了老丈人的商铺。
“陛下,您的意思是让我们砸了周,不是,国丈的店铺?”
“怎么,朕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清吗!”
王承恩也在一旁训斥道:“大胆的奴才,你想抗旨不成!”
护卫朱由检的方正化,李若琏还有一众侍卫,直接就摸刀了。
谭可达吓得直哆嗦,“卑职不敢,卑职这就带人去。”
谭可达急忙带队跑到周记当铺前,一招手,“弟兄们。给我砸!”
“头,你喝假酒了,这可是国丈的店铺,咱们也砸?”
谭可达一瞪眼,“废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周奎既然是国丈,那就更应该听陛下的话,可是他呢,什么玩意!”
“听我的,进去以后照死了给我砸,出了事,我兜着。”
“好嘞。”
综合局的也都受够了气,进去之后,二话不说,就准备开砸。
店里的掌柜的一看,愣住了,“你们想砸店,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店铺吗,这可是当今国丈的店铺,知道国丈是什么意思吗,那可是皇上的老丈人,就你们也敢砸店,反了你了!”
谭可达一脚将掌柜的踹翻在地,“老子今天就砸了!”
“弟兄们!”
“在!”
“砸!”
掌柜的吓得躲到一旁,招呼过来一个伙计,“快去报告老爷。”
砸完之后,谭可达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头,这柜上还有不少银子呢,您看怎么办。”
要是在往常,谭可达直接大手一挥,就充当管理费,可是如今朱由检在外面,他不敢。
“你等等,我去请示请示。”
谭可达一路小跑向朱由检。
要是跑快了,张牙舞爪的像什么样子,那叫君前失仪。要是跑慢了,皇上在那等着,你还敢跑慢了?
所以,谭可达只能小跑。
“陛下,都砸完了。”
“都砸完了?”朱由检瞥了一眼前面的店铺,“真的都砸完了?”
“你不是说周家的店铺都不交管理费吗,再问你一遍,全都砸完了?”
谭可达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绝对没有,这一个店铺砸完了,后面还有好几个呢。”
“那你还站在这干嘛呀?”
“是。”
谭可达刚回头跑了没几步,又折返了回来,“陛下,就是有个事得和您请示一下。”
“说。”
“就是店铺里面还有不少的银子,您看是……”
朱由检淡淡的开口,“周家的店铺交管理费了吗?”
“明白,卑职这就带着人去挨个的砸了周家的店铺。”
周记绸缎庄内,国丈周奎正在犄角旮旯里找废布料。
因为他有一套外衣不小心挂了一个口子,把他心疼了三天,今天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就准备来自己家里绸缎庄找块废布料,打个补丁。
绸缎庄的掌柜的劝道:“老爷,反正这么大个绸缎庄都是您老人家的,干嘛非打补丁呢,您挑一块上等布料,找个上好的裁缝,咱们再做一身不就行了。”
“混账!”周奎狠狠地瞪看了一眼绸缎庄掌柜的,“你说的那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那衣服就是挂了个口子,打个补丁就能穿,还用上等布料,还找上好的裁缝,还给我做一身新衣服,我呸!”
“你怎么这么败家呀!”
“就一身上等布料能买多少钱,找一个上好的裁缝得花多少钱,这一来一去就相当于是赔了两身新衣服啊。”
绸缎庄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