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正在乾清宫中批阅奏折,突然坤宁宫总管太监郝仁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万岁爷,万岁爷,大喜啊,大喜啊。”
见郝仁这副慌慌张张,大喊大叫的样子,王承恩斥责道:“郝公公,万岁爷近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是是是,奴才有罪,请万岁爷责罚。”郝仁低着头说道。
朱由检摆了摆手,“无妨,下次注意就是了。”
“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是皇后那里出什么事了吗?”
“万岁爷,大喜啊,这几天皇后的总是恶心、干呕,就让奴才去请太医,结果您猜怎么了,皇后娘娘有喜了。”
朱由检急匆匆的起身,“去坤宁宫。”
坤宁宫内,周皇后正躺在床榻上,身旁站着嘉言,懿行,怀瑾,握瑜四个女官。
周皇后见朱由检来了,便想起身行礼,朱由检急忙扶住了周皇后,“皇后,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夫老妻了,还弄这虚头巴脑的干嘛呀。”
“这不是陛下来了,臣妾总得起身相迎啊。”
“皇后,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什么礼不礼的,你要是高兴,朕给你行礼都行。”
“是吗?”周皇后脸上洋溢出一抹别样的神采,调皮的说道:“那臣妾现在饿了,陛下能不能满足臣妾呢?”
朱由检用右手食指挑起周皇后的下巴,贴近周皇后的鼻尖,“皇后,你是哪里饿了呢?”
周皇后脸色绯红,娇羞道:“陛下,你胡说些什么呢。”
朱由检邪魅一笑,在周皇后的鼻子轻轻上刮了一下,“好了,不闹了,先吃饭。”
谁知,周皇后双手揽住朱由检的脖子,贴近朱由检的脸颊,呼出香甜软糯的热气,含情脉脉的说道:“陛下,臣妾问过宫里的嬷嬷和太医了,前期,不碍事的。”
朱由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手放下床幔,“那咱们就吃饭。”
床幔之内,给人留出了丰富的想象空间。
…………
辽东,新任蓟辽督师孙承宗的仪仗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进宁远城中。
蓟辽督师府内,文官以辽东巡抚毕自肃为首,武官以锦州总兵祖大寿为首,辽东文武官员分列两队,“恭迎孙阁老。”
孙承宗大马金刀的坐在上位,“诸位不必多礼。”
“谢阁老。”
关宁防线本就是孙承宗一手缔造的,辽东文武官员差不多都在他手底下当过差,这些人,孙承宗很熟悉,他们对孙承宗也服气。
孙承宗指向身旁站立的四人介绍道:“诸位,这一位新任辽东总兵满桂,这一位是辽东参赞鹿善继,这一位是辽东副总兵矛元仪。”
“这三位都在辽东任职过,想必诸位不算陌生。”
然后,孙承宗看向了四人中看起来最年轻的那个,“这位是兵部职方司郎中杨嗣昌,也是老夫的幕僚。”
杨嗣昌四人与辽东各官员互相见礼,寒暄。
孙承宗看向祖大寿,“复宇,当年老夫初至辽东时,你还只是个游击,这一晃好几年了,都当上总兵了,可喜可贺啊。”
祖大寿不敢托大,躬身施礼,“还不是多亏了当年阁老您的提携,不然焉有我的今日呀。”
孙承宗一捋颔下银髯,淡淡一笑,“复宇啊,你过谦了,你的才干有目共睹,老夫当年也是为国举才。”
“好了,客套话老夫也不说了。”
突然,孙承宗的语气严肃起来,“本阁奉陛下之命,督师蓟辽,望诸位与本阁同心协力,剿灭建奴,共克辽东!”
“谨遵钧命。”
…………
登莱水师的五艘战船行驶在茫茫的海面,中央的主船之上,站立一名宦官,正是奉了朱由检之命,慰问皮岛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高宇顺。
甲申国变之时,殉国的宦官除了王承恩外,还有两人,一人是高宇顺,另一人姓田,只留下了姓,但没有留下名。
高宇顺站在船头,看着茫茫的海面,心生澎湃,“世人皆言人海茫茫,但与这真正的大海比起来,亦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山东总督袁可立之子,兵部职方司郎中,袁枢走了过来,“公公一路颠簸,在船上可还适应?”
“适应倒还算适应,就是走的慢了些。”
袁枢笑了笑,看向远处隐隐可见的陆地,“这海运确实是比陆运慢了些,所幸前面就是皮岛了,届时公公便可以好好歇息。”
高宇顺也看到了前面的一个黑点,想必应该就是皮岛了,“老人常说,这天下是三山六水一分田,咱家平生头一次见海,这才真正明白苏东坡所言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尤其是在这战船之上,这五艘战船就已经让咱家心生豪迈,那当年三宝太监坐驾宝船,率领军士数万,又该是何等的万丈豪情啊。”
袁枢闻听此言,看向远方,海天相连,天水一色,不禁喃喃细语,“是啊,当年七下西洋的船队,恐怕才是真正的威震四海。”
皮岛上,皮岛总兵毛文龙,带着他的养子毛承禄,养孙孔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