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就算是借给我们哥俩一百个的胆子,我们也不敢无视大明律法呀。”
说着,十全十美兄弟二人就开始脱衣服。
当然了,也不能全脱,只脱了外衣。
“韩公公,路主事,也不知道您二位喜欢吃什么,就随便点了一点,您二位将就将就吧。”
陈十美朝外一招手,“来呀,上菜。”
酒席宴摆上,陈十美拿起酒壶,开始倒酒,“韩公公,路主事,这是二十年的女儿红,特意托人从绍兴带回来的,您二位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路振飞用手背轻推酒杯,“二位陈掌柜,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别回头我贪杯喝多了,再不认账。”
“路主事说笑了,哪能,哪能啊。”
其实陈十美今天晚上一看韩赞周把路振飞也带来了,就明白了朝廷接受了他们日兴隆的示好,就是不知道,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过路主事都这么说了,那小人也就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了。”
“朝开办的大明兼济银行,我们日兴隆是大力支持,对于新发行的银元,我们也是义无反顾。”
“只是我们店小,资金周转不开,想着能不能和大明兼济银行借款。”
路振飞淡淡一笑,“陈掌柜,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钱借了,要是还不上,债转股,你们日兴隆的股份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
陈十全一听这话,不动声色的拉了一下陈十美的衣角,可是陈十美却不管不顾。
“路主事,我想清楚了,必须借。”
路振飞点了点头,“好,你打算借多少啊?”
“五百万两。”
陈十全听了他弟弟陈十美的话,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里面不知道问候了陈十美多少遍了,就好像他们俩不是一个祖宗似的。
陈十全本来还想开口拦住陈十美呢,结果刚准备说话,就发现韩赞周正人畜无害的看着他呢,他顿时就从心了。
路振飞听了陈十美饿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轻笑道:“陈掌柜,据我所知,你们兄弟二人的股金加起来可是有八百万两呢,你就借五百万两,够用吗?”
陈十美眉头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多谢路主事提醒,小人刚刚想了想,确实不太够用,这样吧,我们日兴隆向大明兼济银行借款七百五十万两。”
“好魄力,行商之人就要敢闯敢干,还款期限呢?”
“三日之内。”
疯了,疯了,绝对是疯了。
陈十全脑子里对于他弟弟陈十美就只有这一个评价。
同时,这陈十全还在埋怨,倒不是在埋怨他弟弟陈十美,而是在埋怨他爹。
爹呀,爹呀,咱老陈家有我一个孩子就够了呗,你怎么就管不住你自己呢?
路振飞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没有想到这陈十美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这相当于是直接让朝廷掌控日兴隆啊。
不过,让路振飞更吃惊的,还在后面。
陈十美继续说道:“路主事,日兴隆向大明兼济银行借款七百五十万两,但小人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就是这七百五十万两银子,就麻烦路主事帮我们兄弟二人直接存入大明兼济银行。”
路振飞不由得高看一眼陈十美,“好说,好说。”
…………
乾清宫内,朱由检听着路振飞和韩赞周的汇报。
“你是说,这个陈十美要把借的这七百五十万两银子直接原封不动的再存到大明兼济银行里?”
“回禀陛下,正是。”路振飞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有意思,有意思,朕倒是对这个陈十美有点兴趣了,他们的那点钱不重要,他们日兴隆的分号遍布北方各省,这个才是咱们需要的。”
“臣明白。”
“朕记得这北京城中最大的钱庄叫丰盛常吧?”
“回禀陛下,丰盛常确实是北京城里最大的钱庄,掌柜的叫贺代春,晋商出身。”
由于对八大晋商投敌卖国的印象,朱由检对于晋商并没有太多好感。
“那这丰盛常有何表现?”
“丰盛常并无任何表现,对于发行的银元,也比较抵触。”
“这年头,不打傻的,不打蠢的,也不打懒的,就专门打那不长眼的。”
“他丰盛常不是抵触银元吗,那就想办法帮他多接触接触银元。”
…………
丰盛常内,掌柜的贺代春如往常一般,走到店内。
突然,外面走进来一队综合局的人马,带队之人,正是百户谭可达。
贺代春看到这群人,也见怪不怪,这是收税的,便吩咐道:“管家,快点把管理费拿过来,让这帮人拿了钱赶紧走,省的在这碍眼。”
“是老爷。”管家赶紧拿拿过来一个小盒,里面装着银元。
谭可达示意手下接过来,又拿着丰盛常的账本,对照查看,结果这一查,“头,少了两块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