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事情都办妥了。”
谭可达走出丰盛常,来到一处小巷子里,对着综合局长田尔耕说道。
田尔耕点点头,“该点的都点到了?”
“都点了,至于人家给不给脸,就不知道了。”
“不给脸才好呢,这也就是陛下仁慈,要是搁在以前,早就随便定个罪名抄家了。”
…………
明朝的河南省,一共有八个府和一个直隶州,分别是开封府、河南府、卫辉府、怀庆府、归德府、彰德府、汝宁府、南阳府、汝州直隶州。
而到了明朝后期,河南一省就有开封府周王、南阳府唐王、洛阳府福王、彰德府赵王、怀庆府郑王、汝宁府崇王、卫辉府潞王。
自从朱由检向北方五省下达募兵一万,费用由当地官府和藩王共同承担后,河南的官员执行的格外到位。
往常河南境内的藩王多,惹得上上下下哀声哉道,现在不同了,圣旨下达了,河南巡抚衙门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各个藩王伸手要钱了。
河南境内藩王中,当属福王朱常洵身份最为高贵,毕竟人家是当今天子的亲叔叔。所以,河南巡抚丘兆麟亲赴洛阳府,登门拜访福王朱常洵。
福王朱常洵,生母万贵妃,万历皇帝最喜欢的儿子。
曾经距离皇帝的宝座,仅有一步之遥,长达二十余年的国本之争,就是因为他。
不过也有观点认为,朱元璋在皇明祖训里明确说明了,大明王朝的帝位继承顺序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兄终弟及。
当然了,永乐大帝朱棣是个例外。
就算是威武霸气如太宗文皇帝朱棣,都没能动摇朱高炽的太子地位,万历皇帝自然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所谓的国本之争,不过是万历皇帝和文官集团的斗法而已。
福王朱常洵,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等到河南巡抚丘兆麟一来,他就乖乖的拿出了钱。
周王府就在开封,河南巡抚衙门,和三司衙门也在开封,周王朱恭枵深明大义,直接主动派人把钱送到了河南巡抚衙门。
其余的藩王,也不敢违背旨意,等当地的官员登门拜访,多多少少也都给了。
唯独唐王府,南阳知府去了多次,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表示。
无奈之下,河南左参政张秉文,亲赴南阳唐王府。
“河南左参政张秉文,见过唐王殿下。”
唐王朱硕熿老态龙钟,佝偻的坐在上位,其子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在一旁陪同。“张参政不必多礼,不知今日张参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张秉文看着唐王朱硕熿身旁的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顿感疑惑,这二人不过是庶子,就算是你唐王在宠爱这两个儿子,也不该让他们两个在,应该在这的是唐王世子啊。
“指教不敢当,殿下,朝廷下了旨意,让各地藩王和官府共同出资练兵,不知殿下可曾收到旨意?”
“当然,当然。”
“那殿下对此事有何打算呀?”
“嗯,这个吗……”
“这件事情,我们唐王府自有打算,轮得着你一个小小的参政在这指手画脚的吗?”福山王朱器塽出声讥讽道。
张秉文冷哼一声,“福山王殿下说的是,下官官卑职小,自然是不敢对唐王府的事指手画脚。”
“可如今陛下的圣旨下到了河南,明令要求各地藩王和官府共同出资练兵,所以本官今日前来,是奉旨行事,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陛下,你唐王府再大,还大的过朝廷,大的过陛下不成!”
“本官无权过问唐王府的事,可朝廷也无权过问吗?陛下也无权过问吗?”
“狂妄!”
“你一个小小的参议,居然敢对本王这么说话,你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福山王朱器塽气急败坏道。
张秉文猛的一甩袖子,“放肆的不是我张秉文,而是你福山王朱器塽。”
“你居然敢直呼本王名讳?”
“就是,我们可是太祖血脉,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参议随意训斥,本王定要上书,参你一本。”安阳王朱器埈也在一旁附和。
“直呼你名讳又如何,本官今日奉旨前来,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陛下,莫说是直呼本王名讳,就是训斥于你,又有何不可!”
“你对本官不敬,就是对朝廷不敬,就是对陛下不敬,福山王殿下,要是真的较起真来,您还能担得起这殿下二字吗?”
“我,我,你,我……”福山王朱器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张秉文不再搭理福山王朱器塽,而是看向了唐王朱硕熿,“唐王殿下,这二人不过庶子,焉能在此?”
“敢问唐王世子何在?”
“这个,这个”唐王朱硕熿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殿下,您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情况都不了解不成?”
“这个,本王对于自己的儿子哪能不了解呢,就是,就是,世子他体弱多病,卧床休息,不方便见客。”
张秉文明显察觉出不对,“殿下,世子卧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