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朱硕熿,唐王世子朱器墭,唐王世孙朱聿键。
唐王朱硕熿十分宠幸妾室,心里一直爱惜小妾生的儿子,嫌弃憎恶唐王世子朱器墭,于是,他暗中把朱器墭和朱聿键父子囚禁在承奉司内,想活活饿死他们。
幸亏暗中有个小官张书堂帮忙送些糙米饭,使得朱聿键父子在囚房中苟活了十余年。
此时的唐王世子朱器墭和世孙朱聿键正在被唐王朱硕熿关着呢,他自然是不能让张秉文知道。
可是现如今张秉文拿话压得他,不敢说半个不字。
见唐王朱硕熿这般推脱无奈,张秉文更加笃定其中必有蹊跷,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唐王世子恐怕受了不少的委屈。
张秉文冷冷的看了唐王朱硕熿一眼,随即拂袖而去,“唐王殿下,望好自为之!”
刚一出唐王府,张秉文立刻对着随行之人吩咐道:“速骑快马回开封,将此事告知中丞大人。”
“是。”
张秉文一行人走到一处胡同,喊了一声,“停轿。”同时吩咐众人做好战斗准备。
张秉文缓缓下轿,对着后面喊道:“朋友,都跟了一路了,出来吧。”
只见从一棵树后走出来一中年男子。
“你是何人,为何要尾随本官?”张秉文问道。
中年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官唐王府教授张书堂,求求张参政救救世子和世孙。”
“你说的可是唐王世子和世孙?”
“正是。”
“你先起来,把话说清楚。”
“大人,唐王将世子和世孙幽闭在牢房之中,不给饭食,若不是下官每日送点粗茶淡饭,恐怕世子早已丢了性命。”
“有这等事,这唐王世子毕竟是唐王的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这唐王怎会如此狠毒?”
张秉文是想过唐王世子可能受了委屈,可能还受了不小的委屈,但没想到这当爹的还真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大人有所不知,唐王宠幸妾室,憎恶世子,一心想废掉世子,改立妾室所生的福山王为世子。”
张秉文安慰道:“你放心,这事本官既然碰上了,就一定要管,我已经派人快马急报邱巡抚,现在朝廷已经放开了五代以外的宗室,礼部的官员就在开封,相信明日人就到了。”
“大人,等到明日就晚了,您今天这么一说,恐怕他们就更容不下世子了,恐怕,恐怕他们就要下死手了。”
“他们敢!”张秉文顿时挺直了身躯,“现在邱巡抚和许总兵正在安排人在河南各地募兵,在这南阳府中自然也有,你随本官一同前去。”
…………
唐王府,唐王朱硕熿,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爷三个忧心忡忡。
“父王,那个张秉文明显是发现了那爷俩的不对,这事恐怕是瞒不住了。”安阳王朱器埈说道。
福山王朱器塽毫不在意,“瞒不住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唐王府可是太祖年间就传下来的,他张秉文又能怎么样?”
“话是没错,他张秉文一个小小的参政确实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可要是他上报朝廷,朝廷来了人,发现父王虐待那爷俩,这又如何是好呢?”安阳王朱器埈问道。
福山王朱器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要我说,既然已经被察觉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说着,朱器塽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待朱器塽说完,安阳王朱器埈摇了摇头,“这张秉文前脚刚刚发现不对劲,后脚唐王世子就死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张秉文只是察觉了有些不对,又没有真凭实据,况且他来的时候,父王已经说了,唐王世子卧病在床,就算是死了,我们也有说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要是朝廷真来了人,发现唐王府出了这等事,那父王还能当这个唐王吗?到时候朝廷肯定直接让唐王世子朱器墭继承唐王,就咱们哥俩做过的那些事,他朱器墭当上了唐王,能给咱们好果子吃吗?”
听了两个儿子的争论,唐王朱硕熿不置可否,他缓缓起身,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慢吞吞的向卧房走去,“我老了,管不了你们喽。”
福山王朱器塽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默认了,他招手唤来一个心腹,“去把药拿来。”
安阳王朱器埈看了一眼福山王朱器塽,“那你去做吧,正好我这还有点事。”
“你能有什么事?咱们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别想跑。”
安阳王朱器埈还是摇头,“你毒死了朱器墭,那唐王的位子就是你的了,和我又没有关系,哪来的一荣俱荣啊。”
“是不能一荣俱荣,但是能一损俱损,这事要是败露了,我跑不了,你就能脱得了干系吗?”
“那,好吧。”
吱呀一声,牢房的门被人打开,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惹的里面的二人不敢睁眼。
“世子殿下,福山王,安阳王,两位殿下让我给您送饭来了。”
朱器墭看着送来的酒菜,很是坦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