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巡抚邱兆麟,负责河南藩王安置的礼部主客司员外郎陈子壮,在接到左参政张秉文的紧急公文后,马不停蹄的赶赴南阳府。
等到了南阳唐王府,张秉文已经让仵作验完了尸体确实是死于毒杀。
等了解清楚了情况,邱兆麟当即下令,控制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并八百里加急,急报京师。
朱由检接到河南巡抚邱兆麟的奏报后,并没有太过于惊讶。
唐王朱聿键,也就是南明时期的被郑芝龙、郑成功父子拥立的隆武帝,也是南明时期唯一一个还算有作为的皇帝。
不过其一生却很是悲惨。
年幼时其和其父也就是当时的唐王世子朱器墭被其祖父老唐王朱硕熿,囚禁在承奉司内,想活活饿死他们。
好不容易快要熬出头了,结果其父被想要继承唐王之位的叔叔毒死。
崇祯五年,朱聿键继承唐王之位,崇祯九年,清军阿济格率兵攻打北直隶等地,朱聿键心切,上疏请勤王,崇祯皇帝不许,竟不顾“藩王不掌兵”的国规,招兵买马,自率护军千人从南阳北上勤王。
结果,犯了忌讳,被废为庶人,关进凤阳高墙。
南明弘治政权覆灭后,朱聿键被郑家拥立为帝,年号隆武,但却被郑家架空,没有实权。
中间还和鲁王打了好几架。
可惜隆武帝朱聿键空有复国之志,却无力回天。
对于明末的这些藩王,朱由检唯二有好感的,一个是周王朱恭枵,在开封被李自成围攻期间,拿出历代周王的积蓄,犒赏守城将士,并悬下赏格,杀一贼给五十金,同时出资来加筑开封城,甚至还让李自成在开封城下丢了一只眼睛。
因为周王朱恭枵知道,要是让李自成打进来了,别说是钱了,恐怕到时候连命都保不住了。
而另一个就是唐王朱聿键了,朱由检也很欣赏这位隆武帝的魄力。
“传旨,驸马都尉巩永固,礼部侍郎周延儒,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赶赴河南南阳府,处置唐王府事宜。”
…………
河南,南阳,唐王府。
一脸稚嫩的驸马都尉巩永固,眼神冰冷的看向唐王朱硕熿,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
“传陛下口谕。”
哗啦啦,唐王府里跪倒一片。
“原唐王世子朱器墭,追封为唐王,按亲王礼制下葬。”
“唐王世孙朱聿键,继任唐王。”
“唐王朱硕熿,虐杀亲子,罔顾人伦,德不配位,着削去唐王之位,关押于凤阳祖陵。”
“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觊觎贪婪,毒杀亲兄罄南山之竹,不足书其奸状,决东海之波,难洗其罪恶!”
“着削去郡王爵位,革去宗室身份,同时,赐毒酒一缸。”
对,你没看错,就是赐毒酒一缸。
往常不过是赐毒酒一杯,可朱由检觉得这俩玩意实在是太可恨了,特意赏赐毒酒一缸,先撑你个半死,然后再往缸里加毒药。
话音刚落,就有锦衣卫赶来了两辆马车,马车上拉着两口大缸。
驸马都尉巩永固看着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冷冷道:“两位殿下,不对,你们已经被削了宗室身份了,不配再称殿下了。”
“两位,请吧。”
“不不不,我不,我不要。”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这兄弟二人,眼中满是惊恐。
驸马都尉巩永固摇了摇头,“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既然二位不配合,那你们就帮帮他们吧。”
“是。”
四名锦衣卫架住了朱器塽,朱器埈这哥俩,还有锦衣卫负责掰嘴,然后拿出了两个大漏斗,插在二人的嘴里,硬生生的往里灌酒。
“饶了我……吧”
“饶……了……”
“我再……也……不……”
见二人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巩永固朝着忙活着的锦衣卫点了点头。
然后有锦衣卫往酒里加了毒药,给朱器塽、朱器埈二人灌了下去。
两二人当即两腿一蹬,抽搐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动静。
巩永固朝着一旁摆了摆手,“抬下去吧。”
朱聿键全程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面色平静,仿佛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驸马都尉巩永固走到朱聿键面前,拱手道:“唐王殿下,您现在已经是唐王了,如今唐王府突遭横祸,还需要您这位新唐王来主持大局。”
朱聿键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开口问道:“驸马爷,我听说陛下放开了对五代以外宗室的限制?”
“正是,当时当时陛下和群臣商议之时,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周侍郎,就在场,殿下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朱聿键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周延儒,“周侍郎,那我也是五代以外的宗室,是不是也能自谋出路?”
“这个……”周延儒被朱聿键问愣了。
五代以为的宗室允许自谋生路,这是针对底层过的不好,甚至是活不下去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