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顶不住了,咱们撤吧。”一名士兵跑到杨肇基面前说道。
杨肇基抽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一颗人头落下。
“胆敢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所有人听令,就算是死,也得给我死在城墙上!”
“是。”
山海关总兵谢尚政,带领山海关的三千骑兵马不停蹄的赶到三屯营外,就听得喊杀声震天,他拿出别在腰间的望远镜,朝着三屯营望去,“不好,三屯营守不住了。”
“所有人听令,一路冲杀过去,凿穿建奴的阵型,掩护杨总兵撤出来。”
“三贝勒,”一名镶蓝旗士兵来到莽古尔泰近前跪倒,“有大批明军赶来。”
阿敏哈哈大笑,“有明军过来送死了。”
“察哈喇。”
“奴才在。”
“带人去杀了他们。”
“喳。”
谢尚政带领三千骑兵。迎面就撞上了察哈喇带领的镶蓝旗士兵,谢尚政临危不乱,大喊一声,“放!”
砰,砰,砰,砰,砰。
前面的骑兵当即发射三眼火铳,随后散开至两侧,后面的骑兵顺势向前补位,又是一轮三眼火铳。
大批的女真人倒下,激怒了察哈喇,“可恶的明军,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女真男儿报仇!”
“不要恋战,冲过去,救援杨总兵。”谢尚政喊道。
…………
遵化城下,黄台吉看着城墙上轰鸣的火炮,眉头紧锁,“这遵化城,什么时候也有这么多的火炮了。”
“父汗,让孩儿带着奴才们上吧。”豪格说道。
“不可,现在明军风头还在,不能莽撞。”
“范先生,你说的那些内应,该派上用场了吧?”
在黄台吉的马旁,有一个中年儒士,一身的儒装,只是脑袋上留着个老鼠尾巴一样的辫子,很是难看!
此人非别,正是主动投奔后金的汉奸,范文程。
据说此人还是范文正公的后人,真是丢了他祖上的脸面呀。
范文程一捋自己的胡须,笑道:“大汗,依奴才来看……”
“放肆!”阿敏厉声呵斥,“范文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称奴才!”
“哎,范先生也是无心之举,就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了。”黄台吉出声劝道,但就是不提让范文程称奴才的事。
“是是是,二贝勒教训的是。”范文程悻悻的说道。
“启禀大汗,臣已经和遵化城中的内应取得了联系,我们只需要出兵佯攻北门,吸引明军的注意力,他们就会趁机打开南门,恭迎我大军入城。”
黄台吉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最好啊,有劳范先生了。”
“传令,全力攻打北门,豪格,你带人去南门,伺机而动。”
“是。”
阿敏很不服气的看了一眼黄台吉,打仗的时候不让豪格去,捡便宜的时候倒是让自己的儿子去了。
遵化巡抚王元雅,遵化总兵朱国彦,此刻都在城墙上。
“快快快,补上空缺。”遵化总兵朱国彦招呼新上来的士兵吩咐道。
王元雅看到这些士兵有些不解,“朱总兵,城中不是没有预备队了吗,这些士兵是从哪来的?”
“现在北门危急,南门空闲,所以我让人把守卫南门的士兵调来了一部分。”
王元雅一听就急了,“北门危急,南门空闲,你就不怕这是建奴的圈套!”
“当然怕了,建奴攻势凶猛,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了,不过我让人把南门用沙袋堵住了。”
王元雅听罢,点了点头,“也好,真要是守不住了,你我就以死报国。”
遵化城中的建奴细作,看到南门抽调走了大批士兵,喜出望外,可是,等他们走到近前一看,傻眼了,南门被沙袋堵住了,虽然一看就是新弄的,但是想要完全搬开,那可得费了劲了。
一人见此情景,弱弱的问道:“咱们,还动手吗?”
另一个回答道:“我觉得,可以再等等。”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南门守卫的士兵看到这些人,出声呵斥道。同时出于警惕,派人手拿刀枪,围了过去。
“哦,我们是看着大汗,呸,建奴攻城,我们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那正好,你们过来再搬点沙袋,把南门堵结实了。”
“还愣着干什么呀,快点啊。”
“哎,哎,哎。”
遵化城南门外,豪格带着人左等也不见门开,右等也不见门开。
随行的蒙古额驸恩格德尔等不及了,便问道,“贝勒爷,这南门到底还开不开了?”
豪格此时也是如同吃屎壳郎不掰腿,百爪挠心。
“再等等,再等等,虽然范文程是个汉人,但他比不少女真人还忠心。”
“这家伙做事,还是可以的,再等等看吧。”
“驾,驾,驾。”
黄得功带着两千骑兵飞速驰援遵化城,没办法,他手上就这么多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