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攻击这些百姓吧?”
姜应魁面色冷峻,不带有一丝感情,“如果他们要是帮助建奴攻城,那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对敌人,自然无需手下留情。”
“拿本将军的弓箭来。”
“是。”
姜应魁随即张弓搭箭,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斜插入地下。
“城下的百姓听着,越过此箭者,死!”
被驱赶的百姓随即停下了脚步,结果,嗖嗖嗖,几支羽箭从他们身后射来,随即便有人惨死箭下。
扬古利恶狠狠的喊道:“谁敢停下脚步,这就是下场!”
“还不快向前走!”
“快点,快点。”其余女真骑兵也挥动马鞭赶人。
“将军,百姓快越过羽箭了,咱们打不打?”一名参将对着姜应魁问道。
“向城下扔些兵器。”
“是。”
姜应魁向着城下喊道:“本将知道你们也是被逼无奈,可事态紧急,容不得感情,你们若是还有血性就拿起地上的兵器回身与建奴拼命,不然,越过羽箭者,杀无赦。”
“弓箭准备!”
城下的百姓心有意动,但谁都不敢第一个拿起兵器,生怕自己是第一个死的。
嗖,嗖,嗖。三支羽箭从他们背后袭来。
“向前,不然,死!”
“他奶奶的,横竖都是一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老子跟你们这帮杂碎拼了!”
一个小伙子拿起地上的长刀,转身向后,就要找女真人拼命。
“找死,”扬古利一箭就射穿了此人的胸膛,“你们都想死吗,还不向前!”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死了,人群中原本涌起的血性,顿时烟消云散。
姜应魁对此情况,毫无波澜,厉声喊道:“放箭,绝不能让他们到达壕沟!”
“是。”
远处,黄台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感叹道:“临危不惧,行事果断,此人颇有大将风范。”
“可知这蓟州城的守将是谁吗?”
“回禀大汗,根据臣收到的消息来看,蓟州城中的军队,应当是明军的京营,此人应当也是京营中的将领。”范文程回答道。
“京营?”
“京营不是早就糜烂不堪了吗,怎么还有如此骁勇之人?”
“大汗,据说是明廷的皇帝派人重新整训了京营。”
“崇祯小儿,”黄台吉沉沉道:“原来本汗以为崇祯不过是个娃娃罢了,没想到,倒也还有几分真本事。”
“就是这情报太笼统了,打了半天,我们连守城的将领都不知道是谁。”
范文程主管后金的情报工作,倒不是说黄台吉对他有多么的信任,而是后金那几头货,翻过来,倒过去,他就没人能干得了这活,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了,黄台吉就把这事交给范文程了。
所以,听到黄台吉的话后,范文程赶忙赔不是,悻悻道:“是是是,大汗教训的是。”
“不过自从八大晋商被剿灭,明廷的锦衣卫又加强了对细作的盘查力度,我们派去的细作,不是被锦衣卫抓了,就是躲起来不敢露面了,因此这情报模糊了一些。”
黄台吉反倒显得很大度,他知道范文程是聪明人,稍微点一下就可以了,绝不能过了。
“范先生不必如此,本汗并没有怪罪范先生的意思,只是这战事不利,本汗心中着急了一些,还望范先生不要见怪。”
范文程也很识趣,“大汗说的是哪里的话,大汗对臣可谓是天高地厚之恩,是臣办事不力,就算大汗教训几句,也是应该的。”
“既然范先生没有往心里去,那本汗就放心了,不过,日后这情报,还请范先生多上点心。”
“臣必当竭尽全力。”
黄台吉又看向城头,只见火炮犀利,炮弹落下,顷刻间便收割周边性命。
“这火炮如此厉害,如此利器,我后金必须掌握。”
“来人,去催催图尔格,让他把火炮尽快运来。”
“喳。”
遵化城头多是红衣大炮,重达千斤,图尔格费了很大的劲,才派人将红衣大炮从城墙抬了下来。
留守遵化城的,是蒙古额驸恩格德尔,也让人一同帮着图尔格抬炮。
“大汗要这笨重的东西做什么呀?”恩格德尔问道。
“额驸有所不知,大汗率军攻打蓟州城,城头上炮火轰鸣,大汗想到遵化城中不是也有火炮吗,便派奴才前来运过去,用来攻城。”
“原来是这样,还得是大汗聪明啊,像我这样的人就想不到。”
接着,恩格德尔催促道:“快快快,加把劲,大汗还等着呢。”
“驾,驾,驾。”
一骑飞快来到遵化城下,“我乃大汗麾下传令兵,奔波了霸,快快打开城门。”
图尔格见奔波了霸前来,便问道:“可是大汗有令?”
“大汗命你尽快将火炮运到蓟州城。”
“你回去告诉大汗,奴才图尔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