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谢图汗带领两万余蒙古骑兵攻打密云城战事不利,转头绕过密云,准备攻打怀柔,结果在路上,迎头撞上了白袍营和神机营。
白袍营主将曹文诏,神机营主将宣武伯卫时春,二人带军在密云城与怀柔城之间,摆开阵势。
土谢图汗看着眼前的明军摆开了阵势,轻蔑不已,“明军想以步兵,对抗本汗的骑兵,脑子被驴踢了吧。”
“土谢图汗,明军足有万人,不可轻敌呀。”杜度提醒道。
“贝勒爷说的也有道理,让强达,带三千人去探探明军的虚实。”
“土谢图汗,三千骑兵,会不会少了一些?”
土谢图汗不以为然,“贝勒爷多虑了,让强达是我麾下最勇猛的万夫长,身经百战,这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哒哒哒哒哒,奔腾的马蹄声如同催命曲一般,颤动着双方士兵的心脏。
白袍营中的士兵,大多数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难免有些紧张,手臂,大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曹文诏也知道第一次上战场难免出现这种状况,厉声喊道:“各千古、把总、百户,稳住各自阵型!”
“是。”
这些中下层军官,多是朱由检让兵部侍郎王洽巡视九边时带回来的老兵,打仗,对于他们来说,就和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
李根大,原是固原镇的士兵,如今在白袍营中担任百户,他看着旁边的新兵的腿肚子一个劲的打哆嗦,训斥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哆嗦什么呀!”
“大老爷们,大老爷们也害怕呀。”
李根大看着这个和自己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大的新兵,“我告诉你小心,记住了,在战场上,你越怕死,死的就越快。”
“你的命就一条,那蒙古人的命也就一条,你要了他的命,他就要不了你的命!”
让强达带着三千蒙古骑兵很快就抵近明军阵地,“放箭,扰乱明军阵型!”
嗖,嗖,嗖。
第一线的,是神机营的五十辆偏厢车,是按照戚继光改良后的样式铸造的,前有铁板,用于防御,蒙古骑兵的弓箭射在铁板上,发出铛铛铛的声音,除了个别士兵被流箭擦伤,其余士兵均无大碍。
“万夫长,弓箭没有起作用。”一名蒙古骑兵说道。
“不起作用,那咱们就直接进攻,不过要是事情不对,就抓紧往回撤。”
“是。”
神机营主将,宣武伯卫时春看着不断接近的蒙古骑兵,心中不断默念,近点,近点,再近点。
“放!”
偏厢车上的火炮,火枪,以及燧发枪一齐发射,让强达带领的三千骑兵顿时倒下近千人。
让强达见情况不好,随即向旁边催马,调转马头,大喊一声,“情况不好,撤。”
制定计划之初,朱由检将所有的剩余的所有骑兵都交给了老将赵率教,但唯独留下了神机营的两千护卫骑兵,因为神机营是他倾尽心血打造的火器部队,实在容不得闪失。
如今这两千骑兵,正由曹文诏负责统领。
曹文诏率领神机营的两千骑兵,冲出战阵,从背后又放了一轮三眼火铳,万夫长让强达,当场丧命。
更有不少落地的蒙古骑兵直接被战马踩成了肉泥。
“报~报”一名蒙古骑兵纵马来到土谢图汗面前,“大汗,我军前锋伤亡过半。”
“那万夫长让强达呢?”
“让强达,让枪打死了。”
土谢图汗怒斥道:“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杜度看着发生的一切,心中暗自思索,明军火力竟然如此强悍,不知道大汗遇没遇到这种情况。
不过,我既然遇到了,那就绝对不能让这伙明军活着离开。
同时,杜度又派人将此地遇到的情况快马前去禀报黄台吉,不管黄台吉有没有遇到,总得让他做个防备。
土谢图汗原本在密云城下久战不利,心中本就有怒火,再加上如今又折损了将近两千骑兵,这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让抛扎,率军冲阵,你务必把明军阵型撕开一个口子。”
“是。”
让抛扎是刚刚让强达的亲弟弟,他也想着为自己的哥哥报仇,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哥哥,你的英灵在天不散,弟弟我这就找你去。呸,我找你去干什么,我给你报仇雪恨。
不过,让抛扎吸取了他哥哥让强达的教训,不敢让军队靠的太近,“传我将令,等到了咱们弓箭的射程之后,立即张弓搭箭,射向明军,袭扰明军阵型,咱们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冲击。”
宣武伯卫时春淡淡的看着这一切,不待让抛扎下令放箭,卫时春知道蒙古人在偏厢车上吃了一次亏了,恐怕会有防备,所以在蒙古骑兵进入崇祯元式步兵炮的射程后,当即下令,“开炮!”
数十门火炮同时开火,漫天的炮弹砸向蒙古骑兵,轰隆,顿时血肉横飞。
让抛扎,也被炮炸死了。
杜度抓住战机,说道:“土谢图汗,明军火炮需要换弹,趁着现在,全军出击,就算是明军的火铳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