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看着张之极率领一千骑兵冲击而来,心中顿时火冒三丈,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更何况他还是后金的贝勒岳托。
同时,岳托也算是明白了,若是不消灭了这一千明军骑兵,恐怕自己也过不去。
想到这,岳托当即下令,“全军出击,让这伙明军好好的见识见识我女真勇士的厉害!”
“喳。”
女真骑兵也憋了一肚子火,眼睁睁的看着身前的族人一个又一个的倒在三眼火铳之下,岳托又下了死命令不让救援,也不让和明军正面对阵,反而一个劲的让往前冲。
这下好了,岳托可算是松了口,他们也总算是可以放开手脚,大战一场了。
张之极率领的一千骑兵,是左掖营麾下的骑兵,他们手里拿着的兵刃,也很特殊,效仿的是当年明成祖朱棣时期的三千营所使用的狼牙棒。
狼牙棒的的打击范围比马刀要大的多的多,刀只有一个刃,但是狼牙棒不同,沾着一个刺都能要了你的命,也不需要什么技巧,只要有劲就行,抡圆了上。
明朝的骑兵和后金的骑兵一对上,马刀肯定是干不过狼牙棒的,再加上这次跟着张之极来的一千骑兵中,不少都是英国公府的家将,也都有实战经验。
通常是一狼牙棒上去,就打偏了女真骑兵手里的马刀,然后抓住这个机会,迅速的朝着女真人攻击,若是女真人侥幸躲了过去,则趁着女真人躲避精神未定的空隙,再次向他们胯下的战马攻击,只要狼牙棒上的一个刺打在了马身上,那马就很容易受惊,等待骑在上面女真人命运的,也多半是被受惊的马匹甩下来。
而在骑兵混战中,被甩下战马的士兵的命运,可想而知,不是被自己军队的战马踩死,就是被敌人的战马踩死。
岳托一刀砍翻了一名明军骑兵后,看到了手持长枪厮杀的张之极,同时也看到了隐隐围拢在其身边上负责保护的护卫。
“这家伙,一定是明军中不小的人物,这批明军骑兵也都以他为首,若是将他杀了,按照以往明军的德行,眼前的这些明军也就树倒猢狲散了。”岳托暗自思索道。
同样的,张之极也发现了岳托。
得益于朱由检让锦衣卫大力开展情报工作,因此,后金的主要任务,锦衣卫中大多都有画像,并在朝堂和军中广为传播,其中,自然也包括后金贝勒爷岳托的画像,所以,张之极一眼就认出了岳托。
张之极的心中也在暗暗思虑,“看样子这些建奴骑兵的首领就是岳托,若是能杀了岳托,眼前的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这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双向奔赴。
张之极一枪洞穿了一名女真骑兵的胸膛,然后朝着岳托催马而去。
岳托也是猛夹胯下战马,挥舞着马刀,朝着张之极袭杀而来。
待两人距离拉近,张之极一枪就朝着岳托刺去,岳托侧身以马刀相迎,并用马刀贴着张之极长枪的枪身,向着张之极砍去。
张之极猛然用力左推长枪,弹开岳托的马刀,同时夹紧胯下战马,手中持枪,加速向前推动,人借助马势,马助人势,好似离弦之箭,破笼而出。
岳托慌忙向后仰身,几乎平躺在了马背上,才堪堪躲过张之极这一枪。
“南蛮子,好功夫呀。”岳托喊道。
张之极冷哼一声,“杀了你,才能算是好功夫呢!”
说着,张之极就又是一枪。
前方注意,张之极的这一枪,可不是长枪,而是从马鞍旁拿出了三眼火铳。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朱由检就经常拿着孙子兵法中的这一段,来教导虎贲军和京营。
孙子他老人家都说了,兵者,诡道也,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什么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呢?打个比方来说,你和敌人单挑,不管你有没有必胜的把握,都可以先拿冷兵器迷惑对方,然后趁着对方不注意,拿起火铳就给他一枪。
枪法好的,有把握的,直接打头,枪法稍微差一些,没太大把握的,就打心脏的位置。
也别管这方法行不行,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呗。
就算是没打中敌人,那也没事,最起码吓了他一跳吧。
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吃人,我吓人!
虽然这么做可能有点孙子,但是,孙子他老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还能比孙子他老人家还懂兵法不成?
虽然咱们可能超不过孙子,可是,咱们可以比孙子还孙子。
得益于朱由检的敦敦教导,虎贲军和京营中人很快就掌握了这一点诀窍。
就像曹变蛟最初对战土谢图汗一样,就是这么运用的,要不是土谢图汗的护卫和岳托派去的护卫拼死保护,土谢图汗早就死透了。
并且,朱由检的这一伟大思想,伴随着孙承宗督师辽东,也在辽东军队中迅速传播开来,并被奉为至理名言。
就像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