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返回自家营地,黄台吉迫不及待的就上前询问,“范先生,情况如何?”
范文程自然是不能说实话了,于是乎,他便开始发挥创作能力,把孙传庭怎么怎么不讲道理,不讲礼仪,自己又是怎么怎么临危不惧,大义凛然,讲述一遍。
黄台吉听罢,脸上忧愁不减,虽然他对于范文程的有些话持怀疑态度,可是,架不住范文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一时之间,黄台吉也犯了难。
“范先生,可曾打探清楚明军统帅是何许人也?”
范文程欲哭无泪,“大汗,明军连营地都没有让我进去,就在营门口接待的我,根本就没有见到明军统帅。”
“范先生,那战书可曾下了?”
范文程一扑棱脑袋,“回禀大汗,没有,我把您亲笔所写的战书递了过去,结果人家直接给我扔了回来,还说让我们好好学学规矩再来。”
“欺人太甚!”阿敏怒不可遏,“大汗,还下什么战书呀,咱们直接打吧。”
莽古尔泰也附和道:“对啊,大汗,咱们打吧。”
“大汗,咱们打吧。”其余人也纷纷请命。
黄台吉何尝不想开战呀,只是明军足有十万余众,自己手里满打满算,不过勉勉强强不到五万人,而且他自入关以来,也见识到了明军的战斗力和火器,真要是打起来,他心里也没有什么底。
不过事情逼都到这了,想不打,也不行了,不过好在自己麾下多是骑兵,明军多是步兵,真要是战事不利,撒腿就跑,明军也追不上。
“好,那就打。”
“本汗观明军营地,右营人数相对少一些,咱们就先从右营下手。”
“阿敏,你率五千骑兵,冲击明军中营和右营的连接处,务必切断明军这两营之间的联系。”
“喳。”
“济尔哈朗率三千骑兵袭扰明军右营,多尔衮率三千骑兵袭扰明军中营。”
“喳。”
“费果扬,领一千骑兵冲击明军中营与左营的连界处,扰乱明军视线。”
“喳。”
“阿济格率五千人马留守大营。”
“喳。”
“豪格率三千骑兵去攻打白羊口所,一旦战事不利,我们便向西行军,经白羊口所破明军长城,然后就可到达草原。”
“喳。”
“其余人等,随本汗攻击明军右营。”
“喳。”
与此同时,孙传庭在范文程走后,也知道建奴不会善罢甘休,便立即派人前去通知左右两营,做好防范。
孙传庭手中人马十多万,是建奴的两倍还多,可是,这些军士大多是新兵,没有什么经验,守城有余,野战不足。
好在粮草充沛,也不急于一时。
就在孙传庭思索之际,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
“报~报”,右掖营主将李云飞跑了进来,“大人,建奴派人袭营。”
“有多少人?”
“这个倒还不清楚,不过看声势,最多不过五千人。”
“五千人。”孙传庭静静思索,“五千人是佯攻,意在扰乱视线,其目的,不是在左营,就是在右营。”
“报~报”一名士兵跑了进来,“大人,我营左翼遭到建奴袭击。”
“报~报”又一名士兵跑了进来,“大人,我营右翼遭到建奴袭击。”
孙传庭盯着营帐中的沙盘,“和左营与右营的连接处都受到了冲击。”
“大人,我们救援哪一营?”李云飞问道。
“不,我们哪一营都不救。”
“左右两营人马都有四万,建奴一时半会的还吃掉,既然建奴想要攻我们的营,那我们也去攻他的营。”
“传本督军令,预备营主将董琦,率两万预备营留守营地,歼灭来犯之敌,伺机支援左右两营。”
“其余人马,随本督直取建奴营地!”
“遵命。”
左营洪承畴,听着下属的汇报,心思开始活动。
“我营受到建奴袭扰,与中营连接处也受到了袭扰,那么建奴不是攻中营,就是攻右营。”
“中、右两营相互勾连,可互相救援。”
“传本官将令,左哨营留守营地,其余人,随本官攻取建奴营地!”
“遵命。”
右营卢象升,正在指挥军队迎敌。
黄台吉亲领兵马,猛攻右营,很快就冲入营内。
“图尔格。”
“奴才在。”
“找到明军粮草所在。”
“奴才明白。”
曹文诏的白袍营,和赵率教率领的骑兵,因为之前剿灭蒙古骑兵,有了经验,遇事也没有慌张,很快就进行反击。
卢象升亲领的飞熊营,由卢象升亲自下场,手持一把大刀,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有了卢象升带头,其余士兵,也是纷纷跟上,毫不畏惧。
黄台吉看向卢象升,“此人应当是明军右营的统帅,果真不凡呀。”
“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