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弗朗基人被穿了琵琶骨,直接昏死了过去,也没人愿意管,直接就被丢在了地上。
徐云望一见方岳贡,就好像是见到了亲人了,眼泪差点没下来,“大人,小的可算是见到您了。”
方岳贡冷哼一声,“可算是见到本府了,就你做的好事,本府确实应该早点将你绳之于法!”
徐云望一听,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大人,您可不能听那个姓瞿的瞎说,事情不是那样的。”
“是他瞿式耜凭空诬陷小人的清白,是他居心叵测,故意冤枉小人。”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仗着自己是京城来的,不把咱们松江府衙放在眼里,他明面上打的是我,其实打的是咱们松江府衙的脸呀,大人。”
方岳贡对于瞿式耜这个人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的,人品还是有保证的。
再说了,人家瞿式耜一个堂堂的正五品市舶司提举,犯得着诬陷你一个跟娼妓一类的胥吏吗?
更重要的是,既然人家都敢上门来了,还能冤枉得了你吗。
啪!
方岳贡一拍惊堂木,“放肆!”
“徐云望,你不过就是一个胥吏,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下九流的货色。而他瞿式耜乃是朝廷堂堂的正五品市舶司提举,朝廷命官,瞿提举能正眼瞧你就算不错了,他费尽心思的诬陷你,徐云望,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你也不要在这耍贫嘴,挑拨是非了,快把实情讲来,本府或许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从轻发落。”
徐云望依旧还是那一套,“大人,小人刚刚说的就是实情,就是他瞿式耜凭空诬陷小人的清白。”
啪!
方岳贡再拍惊堂木,厉声呵斥道:“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人是苦虫,不打不成。”
“徐云望,你难道非要受了大刑才肯说实话不成!”
“大人,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方岳贡也不计较,冷冷道:“好,好,好。”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打!”
这衙门里打板子,可有讲究。
据说,负责打板子的衙役,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他们通常拿两个袋子训练,一个里面装满石头,一个里面装满纸张,用板子打这两个袋子,要求是,装石头的袋子不能烂,而里面的石头断裂,装纸张的要求袋子打烂,而里面的纸张完好。
一顿板子结实的打下去,可能表面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其实内部却是骨断筋折,轻则要你半条命,重则直接重获新生。
还有可能,打的啪啪直响,可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徐云望是快班捕头,在松江府多年,且还是徐家的人,因此,打板子的衙役对其多少有些惧怕,所以板子落下去,就属于后者,雷声大,雨点小。
方岳贡在地方任职也有几年了,对于其中的道道也了解一二,见打板子的衙役不敢真打,就知道他们是惧怕徐云望。
不过,他也没有为难他们,毕竟他们的一家老小都在本地。
“行了。”方岳贡出声呵斥住了衙役,“这里面的门道糊弄不了本府,本府也知道其中的缘由,也不为难你们。你们不用打了,每个人罚半个月的月钱,若是再有下次,就直接回家吧。”
就在徐云望暗自得意的时候,只听得方岳贡吩咐道:“去本官家里,把方宽、方宝两个家丁喊来。”
不一会,方宽、方宝两个家丁就来了,“老爷。”
方岳贡看向二人,“看到趴在长凳上的人没有,你们两个接过板子,打。”
“是,老爷。”
方宽、方宝是方岳贡的家丁,对其忠心耿耿,根本没有那么多顾虑,拿起板子,不留余力的啪啪啪就打了起来。
一板子比一板子打的结实,一板子比一板子听着瓷器。
徐云望被打的鬼哭狼嚎,很快就受不住了。
“哎呦,大人,哎呦呵,方大人,别,哎呦呦呦,别打了,小的招了,小的,哎呦,全都招了,哎呦。”
方岳贡故意停顿了一会,这才出声阻止,“停。”
“那你就说吧,不过,本府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有所欺瞒,就休怪本府无情了。”
“是是是,小人肯定说实话,肯定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方岳贡听罢整个事情的经过,怒从心头起,“好你个徐云望,你身为大明的捕头,本应维护民生,保护一方平安。可你倒好,居然收受贿赂,帮着外人欺压自家百姓。”
“来呀,杖八十,关入大牢。”
徐云望一听,什么,杖八十,那我不死也得残呀。
徐云望随即被拉下去行刑,行刑的自然还是方岳贡的那两个家丁。
方岳贡又吩咐道:“拿水把那两个弗朗基人泼醒。”
“是。”
一胖一瘦两个弗朗基人被水这么一泼,很快就醒了过来,不过,他们两个却是一脸懵逼。
我们刚刚不是在大街上吗,我不就睡了一觉吗,怎么一睁开眼就到了这,难不成我拥有了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