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奉命拦截纳穆泰,可是他手底下没多少人,不然就不叫拦截而叫歼灭了。
纳穆泰想走,左良玉是拦不住的。
但是呢,左良玉想了个损招,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纳穆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跟着,他命人张弓搭箭,不射人,他射马。
纳穆泰是救主心切,一个劲的往前冲,就把后背露了出来。
双方本就是处于纠缠状态,离得很近,虽然是处于高速移动中,但效果还是有的。
嗖嗖嗖,一支支利箭射出,一匹匹马栽倒,一个个八旗兵落下马来。
左良玉挥舞着长刀,一刀一个,同时,他还指挥别人呢,“快补刀,补刀。”
所幸,距离并不算远,纳穆泰很快就冲到了城门外,与豪格兵合一处。
城内的祖大弼,边打,眼睛的余光边往一边观察。
还真别说,人的生理机构就是合适,两个眼睛,不多也不少,两边都能看。
话是这么说,可是打仗呢,容不得分心,祖大弼这一个不留神,胳膊上就挨了一刀。
“我他娘的,真疼啊。”
祖大弼一脚将砍上他胳膊的八旗兵踹倒,旁边的亲兵见状,赶快跑了过来,一刀将地上的八旗兵扎了个透心凉。
“将军,没事吧。”
“废话,感情这一刀是没砍在你胳膊上,能没事吗。”
“放心,等咱爷们回去了,亏待不了你。”
祖大弼这边打边观察,边观察边打,就发现这战死的骑兵不少,但是马还在那闲着呢,祖大弼瞅准机会,一个纵步跑到一匹马旁边,随即翻身上马,向着城外冲去,其余人也是学的有模有样,但还是有不少人命丧当场。
祖大弼骑马来到城门外,拼命厮杀,满桂也是带着人向着祖大弼的方向靠拢。
“满总兵,松山城保不住了,撤吧。”祖大弼喊道。
满桂一刀砍翻了一个八旗兵,“好,速向杏山方向突围。”
“好。”
豪格吃了不小的亏,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啊,见满桂和祖大弼率部撤离,他当即下令,“南蛮子想跑,追。”
“且慢!”
纳穆泰拦住了豪格,“肃亲王,皇上有令,穷寇勿追。”
“辽东的孙承宗已经率军赶到了,皇上他怕您出事。”
豪格冷哼一声,“真是便宜这帮南蛮子了。”
满桂和祖大弼骑着马,撒了欢似的跑,左良玉离的稍微远一点,但也是不甘落后,虽然他当初离的远,可是人家的速度快啊,原本的一段距离,如今已经是紧随其后了。
走到半路,就看到前面尘土飞扬。
“吁~吁”满桂拉住马缰,放缓速度,“前面有大队骑兵,不知是敌是友,做好战斗准备。”
“是。”
同样的,对方也发现了他们。
等双方走近一看,是自己人。
来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山海关总兵谢尚政。
由于山海关离宁远的距离相对较远一些,接到的命令相对也晚一些,再加之集结兵马,这才来迟一步。
谢尚政这刚到杏山,见过孙承宗,话还没说几句呢,便被孙承宗要求带着骑兵前去接应满桂。
正好就碰上了。
谢尚政催马上前,朝着满桂和祖大弼等人一抱拳,“山海关总兵谢尚政,奉孙阁老之命,前来接应。”
“几位,谢某来晚了,不要介意啊。”
祖大弼和谢尚政并不陌生,闻听此言,哈哈一笑,“不晚,不晚,这还没死呢不是。”
满桂朝着谢尚政也是抱拳还礼,“谢总兵,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我们还是速回杏山城。”
一路无话,直至杏山城内。
山海关总兵谢尚政率先走进大堂之内,见蓟辽督师孙承宗端坐于上位,他向着孙承宗躬身施礼,“阁老,山海关总兵谢尚政,奉命接应松山兵马,幸不辱命,特向阁老回禀。”
孙承宗微微颔首示意,“谢总兵辛苦,一旁休息。”
“是。”
谢尚政随即坐在一旁的空椅子上。
随后进来的是辽东总兵满桂和松山城守将祖大弼,这两个的神情就没有山海关总兵谢尚政那般自然了,尤其是祖大弼,那脸色很不好看。
二人朝着坐在上位的孙承宗躬身施礼,“阁老,末将等无能,致使松山城沦落敌手,还请阁老责罚。”
孙承宗神色自若,淡淡开口,“胜败乃兵家常事,二位将军不必太过自责。”
“然,建奴兴兵犯境,挑衅天威,还望二位将军知耻而后勇,用建奴之血洗刷松山之痛。”
“多谢阁老开恩,末将等必不负阁老厚望,当以死报国。”
孙承宗听了二人的话,点了点头,他将目光放在了松山城守将祖大弼的身上,“祖参将,你身上有伤,快下去医治,郎中就在营中。”
“是。”
接着,孙承宗又看向了宁远游击吴三桂,祖大弼是锦州总兵祖大寿的亲弟弟,那也是吴三桂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