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豪格领兵直冲辽东总兵满桂,满桂也不怵他,道了一声“来的好”,随即领兵迎战。
豪格率军冲杀一阵后,便有意识的向莽古尔泰部靠拢,可是满桂怎么会让他如愿。
“小耳垂,别费劲了,有本将军在,你过不去。”
小耳垂,豪格名字的汉语意思。
辽东和大清常年对峙,双方主要将领的信息,还是都知道的。
豪格听罢,火冒三丈,“满桂,你找死!”
说着,豪格双腿猛夹胯下战马,挥舞着长刀向着满桂冲去。
“对,我找你。”
满桂也不甘示弱,接架相还,一刀对着豪格砍去。
镗的一声,二人刀碰着刀,仓啷啷,两刀接触的地方,直冒火星。
二人刀对着刀,僵持不下,只得撤身拉开距离。
满桂刀交左手,右手悄悄的摸向马鞍旁挂着的三眼火铳。
豪格一看,卧槽,你不讲武德啊。
你这是欺负我没有这家伙事呀。
豪格自诩为好汉,既然是好汉,那就不能吃眼前亏。
豪格二话不说,催马就走,“明军势大,战机已失,不要恋战,随本王回防松山城。”
“喳。”
同时,豪格也在一个劲的埋怨莽古尔泰,你说说你,你不认字你还不识数吗。
你就一万人,明军比你多四五倍,你怎么就敢硬冲呢。
再说了,你一开始多厉害啊,那个猛,怎么到后边就不行了呢。
莽古尔泰这边也是屎壳郎垫桌腿,硬撑着。
他看豪格带兵撤了,他也别装大头了了,“肃亲王有难,快随我去救援肃亲王。”
就这样,豪格和莽古尔泰一前一后的退回了松山城。
卢象升和黑云龙随即整合队伍,救治伤兵。
卢象升见松山城严阵以待,己方又出师不利,只得暂时退回杏山。
等回到杏山城,清点人数,一仗折损了近四千兵马。
卢象升四人走进大堂中,面带愧色,低头不语。
孙承宗听了松山城的经过,面色平静,内心毫无波澜。
“老夫早就说过,与建奴之战,是长期的消耗战,期待短期内决胜,毕功其余一役,很难实现。”
“四位将军也不必过于自责,战争,总是要死人的,些许挫折,算不得什么,下去休息吧。”
“是。”
卢象升是个君子,自然是有容人之量的。对于宁远总兵吴襄怯阵,致使他麾下的天雄军直接暴露在莽古尔泰的兵锋之下一事,本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这是军事,不比其他,要是其他的事,卢象升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孙承宗见卢象升不肯离开,便问道:“卢统领,可是有事?”
卢象升对着孙承宗躬身施礼,“阁老,末将来辽东时间不长,但也有些自己的看法。”
吴襄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好。
“哦,”孙承宗听出了卢象升话里有话,“卢统领但讲无妨。”
“阁老,末将此次与宁远吴总兵一同行事,观吴总兵用兵沉稳有余,似老叟一般精明老练,也幸得吴总兵关怀,末将治下天雄军才得以验证实力。”
孙承宗多老辣啊,一下子就听出了卢象升的意思,再加上他在辽东多年,对于宁远总兵吴襄,那也是了解颇多。
不过,孙承宗并没有急于下结论,而是看向了与卢象升和吴襄一同行军的飞熊营主将黑云龙和辽东总兵满桂。
“黑将军,满总兵,你们二人也参与了此次行动,也都说说吧。”
黑云龙那和卢象升都是朱由检点的将,多多少少是有几分交情的,不过黑云龙也并没有偏袒什么,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满桂也是如此。
孙承宗听罢,点了点头,继而看向宁远总兵吴襄,“吴总兵,此番大战你辛苦了,不如先暂回宁远歇息。”
吴襄这个宁远总兵是朝廷任命的,孙承宗虽然能命令吴襄,但却不能直接革了他的职,而是需要上报朝廷定夺。
不是谁都和袁崇焕一样,不经请示,直接就砍了一镇的总兵。
在历史上,崇祯十五年,孙传庭再次出山,赴任三边总督后,诛杀援剿总兵贺人龙,那也是有了崇祯皇帝的密旨才动的手。
吴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躬身道:“末将领命。”
孙承宗继续道:“吴长伯。”
吴三桂当即出列,躬身施礼,“阁老。”
“长伯,你是宁远的游击,宁远的兵马,就由你暂时统领吧。”
“末将领命。”
吴三桂是宁远总兵吴襄的亲生儿子,孙承宗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而且虽然吴襄犯了错,可是对于吴三桂,孙承宗还是称其表字,这也表明了对其的安抚。
待吴襄离开后,孙承宗缓缓起身,看向了自己的幕僚鹿善继,“请尚方宝剑。”
鹿善继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孙承宗的想法,“是。”
不一会,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