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再快点。”
武英郡王阿济格,从朝鲜方向押送着大批的朝鲜百姓赶到锦州城外。
这些朝鲜百姓,大多是青壮的男子和女子,并无老人,不少的女子还衣衫褴褛,衣不蔽体。朝鲜距离锦州的距离,不算近,这一路上,恐怕倒下了不少的人。
阿济格催马来到黄台吉近前,“皇上,我将朝鲜的援军请来了。”
黄台吉扫视了一圈被驱赶来的朝鲜百姓,最后又将目光放在了阿济格的身上,“武英郡王一路辛苦,下去歇息吧。”
“谢皇上。”
萨哈廉凑到黄台吉近前,“皇上,如今武英郡王已经将朝鲜人带过来了,我们是不是这就攻城?”
“不,”黄台吉摇了摇头,“先劝降,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
“明白。”
黄台吉随即看向了一旁的范文程,“范先生,你饱读诗书,很早就弃暗投明,为我大清效力,劝降祖大寿一事,我看非范先生莫属啊。”
范文程淡淡一笑,“皇上放心,臣必竭尽全力。”
待范文程走后,黄台吉对着萨哈廉吩咐道:“庄亲王,范文程劝降祖大寿不可能成功,你趁着这个空当,回到军中,整合那些朝鲜人,随时准备攻城。”
“喳。”
范文程骑着马,晃晃悠悠的来到锦州城外,抬起头来,向着城墙上喊道:“我乃大清国使者范文程,还请祖大寿祖总兵出来一叙。”
锦州总兵祖大寿这会正在查看内城的防御,万一外城要是被攻破了,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此时守在城墙上的,是祖大寿的堂弟,锦州副总兵祖大乐。
祖大乐一看有人要见祖大寿,一时也弄不清黄台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急忙派人去报告祖大寿。
“你去告诉我大哥,就说有个范文程的家伙要见他。”
“是。”
“范文程要见我?”祖大寿听着士兵的汇报,略感诧异。
祖大寿一时也有点拿不准了,他来到城墙,向着城外看去。
祖大乐用手点指范文程,“大哥,就是这家伙指名道姓的要见你。”
祖大寿看向范文程,“我就是锦州总兵祖大寿,有什么话请讲。”
范文程嘿嘿一笑,朝着城墙上的祖大寿一抱拳,“祖总兵,在下早就听闻祖总兵勇武过人,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我家皇上是个爱才之人,他知道祖总兵乃是当世名将,便让在下前来,邀请祖总兵来我大清国领兵,共商国事。”
祖大寿一听,说的这么好听,合着就是来劝降来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皆是我大明的国土,这天下之主乃是我大明皇帝陛下,这是从哪又蹦出来了一个大清国啊?还又弄出来一个杂号的皇帝?”
范文程听罢,也不恼怒,毕竟他作为一个汉人,在女真族里待了这么多年,但凡是有点脾气,早就被咔嚓了。
“祖总兵说笑了。”
“明廷国祚近三百年,官吏腐败,民不聊生,气数将尽。我大清国乃是应运而生,我大清的天命皇帝,乃是未来的天下之主,崇祯小儿,不过是末日黄花罢了。”
“我大清皇帝陛下爱惜将军才干,将军若愿倒戈卸甲,弃暗投明,仍不失封侯之位。”
祖大寿冷哼一声,“我祖家世为明将,祖某不才,但也知道忠君二字。”
“不像某些人,剃发易服,顶着个老鼠尾巴,忘了祖宗。”
范文程脸上一阵抽搐,祖大寿的话,顶的他哏喽一下子。
“祖总兵,我家皇上惜才,特意让我前来劝说将军。”
“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侍,崇祯皇帝不过是一黄口小儿,乳臭未干,治事无能,焉值得将军如此?”
祖大寿冷哼一声,“祖某是个粗人,不知道什么忠臣择主而侍,只知道忠臣不侍二主。”
范文程也不气馁,继续说道:“祖总兵,你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还不为了你这锦州城的万千百姓考虑考虑?”
“届时战火燃起,刀兵无情,百姓难免有所死伤,将军真的要因个人私名而置满城百姓于不顾?”
“将军就真的如此狠心不成?”
祖大寿一听,怎么我忠君报国,不当叛徒,还有错了?
不待祖大寿反应,站在他旁边的锦州副总兵祖大乐就忍不住了,“大哥,他范文程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咱们弟兄面前搬弄是非。”
“他叛明降清,他还有理了!”
“大哥你别管了,兄弟我一箭射死他。”
“哎,大可不必如此。”祖大寿拦住了祖大乐,“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吓走他就行了,没必要要他的性命,省的建奴说咱们不讲礼数。”
祖大乐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哼,真是便宜这个狗东西了。”
“来呀,取我的弓来。”
话音刚落,祖大乐的亲兵就将他的弓递给了他,“将军,您的弓。”
祖大乐接过弓,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