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松山城内,一众将领听着吴三桂诉说着前去下战书的经过,在听到吴三桂为黄台吉解释李指挥使的由来之后,顿时乐开了锅。
祖大弼拍着吴三桂的肩膀,乐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说长伯呀,你小子这回可算是露了脸了,那黄台吉,估计气的脸都绿了。”
吴三桂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这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孙承宗听了吴三桂描述的经过,脸上也是洋溢出了笑容,“长伯呀,你这个实话实说,说得好啊。”
“建奴,本就是我大明的建州卫指挥使,世受皇恩,如今不过是趁着我大明虚弱,趁机兴风作浪而已。”
“对,阁老说的没错。”祖大弼出声附和,“就说他努尔哈赤,要是没有昔日的宁远伯扶持,哪有他的今天啊。”
“还七大恨,我呸。”
“你要是真有那七大恨,辽东总兵李成梁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报仇啊,李如松将军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报仇啊。”
“养不熟的狼崽子,就该杀干净了。”
“就是,就是。”其余人,也是纷纷附和。
孙承宗见此情景,满意的点了点头,军心可用呐。
“诸位,”孙承宗出声制止了喧腾的众位将领,“各部回去之后,吃好喝好,秣兵厉马,三日之后,准备与建奴决一死战。”
“不过,在这三日之中,也不可掉以轻心,严加防范。”
“谨遵钧令。”
…………
清军大营。
黄台吉将吴三桂送来的战书传给各个将领观看。
萨哈廉看过之后,脸色有些难看,“皇上,难不成我们三日之后,真的要和明军决战不成?”
不待黄台吉说话,莽古尔泰抢先接话,“我说庄亲王,不就是和明军决战吗,怕什么,要是论野战,我们女真勇士,可不怕他们。”
萨哈廉看向莽古尔泰,对于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勇亲王,萨哈廉也有些无奈。
“勇亲王,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倒不是惧怕明军,而是现在明军来势汹汹,我们就算是应战,那也得做万全的准备不是。”
莽古尔泰有些不以为然,“有什么可准备的,直接打就是了。”
“庄亲王说的没错,”黄台吉把话接了过来,“明军势大,而且这次主动给我们下战书,想必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们要是不做准备,很容易吃亏。”
“而且,防守辽南的郑亲王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明军攻势凶猛,复州城,岌岌可危。”
“守在朝鲜边境线上睿亲王也派人传来了消息,洪承畴率军猛攻能打,我军连战连败,损失,惨重。”
“当然了,主战场,还是在我们这里,我们只要在锦州、松山一带取得了胜利,那这一场仗,我们就算是赢了。”
“只是,孙承宗此人,行事稳重,他排兵布阵,向来是稳扎稳打,怎么这次突然要下战书和我们决战呢?”
黄台吉略带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大帐内的各个将领。
庄亲王萨哈廉,低下了头。
勇亲王莽古尔泰,两个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样,完全看不出智慧的影子。
武英郡王阿济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黄台吉一看,得,瞎子点灯,白费蜡,我就不应该对这伙人抱有期望。
最终,黄台吉将目光看向了范文程的身上,“范先生,你对于明军主动和我军决战之事,有什么看法?”
范文程听到黄台吉询问他,赶忙站起身来,“皇上,您对于孙承宗的评价,可谓是一语中的。”
“孙承宗此人,行事稳重,连带着他的战术,也是稳扎稳打,就像是之前我们和明军交手一般,明军既不贪功,也不冒进,即使我军佯装溃败,明军也是一副穷寇勿追的样子。”
谁料,黄台吉刚说完了这句话,还没等继续往下说呢,就惹恼了一人。
只见,勇亲王莽古尔泰气鼓鼓的站了起来,手指着范文程,“范文程,你个狗东西。”
“你刚刚说明军穷寇勿追,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寇了!”
范文程一听这话,吓得连忙赔罪,“勇亲王,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有这种想法啊。”
接着,范文程朝着黄台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臣刚刚就是口误,绝对没有半点轻视我大清的意思,还望皇上明鉴。”
黄台吉听了范文程的话,朝着莽古尔泰摆了摆手,“勇亲王,算了,范先生向来对我大清是忠心耿耿,范文程的忠心,朕还是知道的,是你想多了。”
蒙古尔泰这才重新坐下。
黄台吉接着站起身来,亲自扶起范文程,“范先生,你我君臣相得,何至于此呢。”
“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
“勇亲王,以后不许再这样对待范先生了。”
“范先生,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谢皇上。”
待范文程重新落座之后,黄台吉说道:“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