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似亮似不亮的时候,昨天累了一天,正睡的香甜的多铎,巴布泰,宁完我,三个人,忽然被一个明军士兵喊醒。
“三位,三位,都醒醒,都醒醒,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开始开始和谈了,你们早点准备。”
多铎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双眼,心里这个气呀。
还有两个时辰呢,你这么早叫我干嘛啊!
不过,昨天累了一天了,又睡在牛棚里,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挤进来一头牛。
牛多大个头啊,他多铎多大个头啊,就算是多铎加上巴布泰和宁完我,他们三个人,也赶不上一头牛啊。
累了,倦了,乏了,一天没吃没喝了,多铎也没劲了,也就无所谓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可是,那挨千刀的明军,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夜训,连操练带喊口号,折腾了大半夜。
好不容易结束了,天也快亮了,心想着总算是能迷瞪一会了,结果,又被人叫醒了。
“气死我了!”多铎怒不可遏。
“老子不睡了还不行吗!”
然,多铎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没办法啊,昨天,被孔有德骑着马,硬带着溜了一天,水米未沾唇,晚上又没怎么睡,能不累,不困吗?
就在多铎好不容易又睡着的时候,明军贴心的叫醒服务又来了。
“三位,三位,别睡了,别睡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就要开始和谈了。”
每当多铎三人刚入睡的时候,明军的贴心叫醒服务,总是来的很及时。
多铎,巴布泰,宁完我,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都顶着无精打采,神态恍惚,唯一还说的过去的就是,发型没乱。
金钱鼠尾,锃光瓦亮的大秃脑袋,就这发型,想乱,也没有条件。
三个人一赌气,我们不睡了还不行吗。
好不容易熬过去了,终于有人来接他们了。
只见,耿精忠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过来,“你们三个,跟我走,和谈,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就开始了?”宁完我有些不太乐意,“我们三个,一没洗漱,二没吃饭,这就开始了?”
“你们懂不懂规矩啊?”
仓啷一声。
耿精忠直接拽出了腰间的配刀,刀锋指着宁完我,“这就是我的规矩。”
“你不服,尽管和它讲。”
宁完我吓得,咽了口吐沫,“那,那倒是不用了。”
耿精忠冷哼一声,将手中配刀收入刀鞘,“带他们三个走。”
“是。”
一队士兵当即上前,不由分说的就赶着多铎三人离开。
很快,耿精忠带着多铎三人来到了一处宽敞的房间。
房间里,南北向摆着一条长案,东西两边,各摆放着三把太师椅。
东边的三把太师椅上,已经坐着两个人了,中间的坐着的是孔有德,左面的是尚可喜,耿精忠径直走了进来,坐在了右面的太师椅上。
多铎三人也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长案西面,多铎坐在了中间,巴布泰坐在了左面,宁完我刚刚想要坐在右面的太师椅上,结果被耿精忠给拦住了。
“哎哎哎,这椅子放错了,来呀,换一个。”
“是。”
应声走进来一个士兵,将原本属于宁完我的太师椅搬走,取而代之的,搬来了一个小马扎。
宁完我一看,这不是欺负人嘛。
宁完我刚想要提出抗议,就被耿精忠呵斥住了,“看什么看,都给你搬过来了,还不赶紧坐下,还谈不谈了!”
宁完我强咽下这口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整个人,直接比其他人矮了半个身子。
耿精忠看了看多铎三人,“既然是来和谈的,那就免不了要费些口舌,来呀,上茶。”
很快,就有士兵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先在孔有德,耿精忠,尚可喜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茶,而后又在多铎,巴布泰,宁完我三个人面前放了一杯茶。
孔有德,耿精忠,尚可喜,三个面前的,那都是好茶,打开茶盖,清香扑鼻,细细品味,唇齿留香。
而多铎,巴布泰,宁完我三个人面前的茶,可就不是什么好茶了,甚至说都不是茶。
此时,多铎三个人,一整天没吃没喝,还没睡好,现如今有杯茶润润嗓子,觉得也还凑活。
多铎端起茶杯,打开茶盖,倒是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茶叶是绿色的,茶水是尿黄色的。
他也不懂得茶叶,觉得没什么问题,再加上昨天一天没吃没喝,也就没管那么多,大口大口的就喝了起来。
结果,这一喝不要紧,发苦,发涩,还有点牙碜,甚至还有点剌嗓子。
其实,多铎喝的压根也不是什么茶叶,而是现从树上薅的树叶。
“这什么茶啊,又苦又涩,怎么喝着还牙碜呢?”
耿精忠淡淡一笑,“这可都是上等的好茶叶,今天要不是你们来,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