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好啊。”
朱由检看着蓟辽督师孙承宗的奏疏,忍不住发出赞叹。
“此次辽东大胜,建奴退出广宁,海州,耀州,鞍山四城,并赔款白银四千五百万两。”
听着朱由检的话,内阁的三位大学士,户部尚书毕自严,兵部尚书李邦华,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了笑意。
四座城池,他们或许还不在意,但是四千五百万两白银,那就不得不重视了。
尤其是分管户部的内阁大学士郭允厚和户部尚书毕自严,赔款四千五百万两白银,这可抵得上大明朝近三年的税收了。
国库亏空,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也不是一朝一代了,如今有了这么大一笔巨款,不激动,那怎么可能呢。
户部尚书毕自严便忍不住的问道:“陛下,敢问四千五百万两白银,何时能运送至京师?”
“毕尚书不要着急,建奴答应了四千五百万两白银的赔款不假,但他们一时之间也拿不出那么多,只能先行赔付白银三千万两,剩下的一千五百万两白银,会在余后的一年时间内还清。”
“这三千万两白银,已经由新乐侯,宁远伯率队押运,已经在来京师的路上了,户部到时候等着接收就行了。”
“臣遵旨。”郭允厚和毕自严一同说道。
“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穷人乍富,是最要不得的,有了钱,但还得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臣明白。”
朱由检低头看了看书案上的辽东地图,“这才财政问题解决了,就该解决军事问题了。”
“以辽人守辽土之策,随着建奴的败退,也该变一变了。”
朱由检抬头看向兵部尚书李邦华,“李尚书,锦州总兵祖大寿,要是朕没有记错的话,积功已经到了左都督了吧?”
兵部尚书李邦华躬身回答:“回禀陛下,正是。”
“崇祯二年,奴酋黄台吉率兵寇关,蓟辽督师孙承宗孙阁老率军趁机反攻辽东,锦州总兵祖大寿战功卓着,事后兵部叙功,晋其为左都督,当时也是陛下亲自批阅的。”
朱由检点了点头,“这次大战,祖大寿苦守锦州,也算是有功,而左都督,已经是一品武官了,要是再晋,你们说,要不要给他一个爵位呢?”
内阁首辅李国普躬身奏报,“回禀陛下,唯器与名不可假人,封爵之事,臣等不敢妄言。”
“不过,臣还是要斗胆说一句,此战,祖大寿苦守锦州确实有功,但功劳也并不算突出,若是因此封爵,怕也有些过于偏向,臣也恐有失公允。”
“莫不如加其太子少保,给其母、其妻以诰命,若其后再有功劳,再给予爵位也无不可。”
朱由检本来是想将祖大寿等辽东诸将调离辽东,为了安抚辽东将门,给他一个爵位。
现在听了首辅李国普的话,便改变了想法,爵位,还是不能滥封。
“首辅所言,甚为妥当。”
“那就依照首辅所言,锦州总兵祖大寿,加太子少保,其母追封一品诰命夫人,其妻封二品诰命夫人。”
“原蓟州总兵杨肇基告老还乡了,蓟州总兵的位置就空了出来,调锦州总兵祖大寿为蓟州总兵。”
“拱卫京畿,总好过在辽东啊。”
“同时,临洮总兵宋炜,调任宁远总兵,参将祖大弼,调任临洮总兵。”
“福建总兵谢弘仪在追剿浙江乱民的时候,不幸战死,现如今流贼未清,山海关总兵谢尚政,晋右都督,调任福建总兵,细柳营主将周遇吉接任山海关总兵。”
“宁武关总兵孙显祖,调任锦州总兵。”
兵部尚书李邦华听罢,上前进言,“陛下,既然辽东各将都有若调整,那么辽东各部,皆是募兵,是不是也趁此机会调整,以消弥原来辽东各将的烙印,加上朝廷与辽东的联系。”
李邦华所言可谓和朱由检不谋而合,“李尚书所言甚是,朝廷每年给辽东那么多军费,是该好好的改一改了。”
“十人为一班,设一小旗统领,三十人为一排,设一总旗统领,百人为一连,设一百户统领,三百人为一标,设一把总统领,千人为一团,设一千户统领,五千人为一旅,设一参将统领,游击佐之,三旅为一营,设一主将统领,副将佐之。再配备工兵,骑兵,后勤,炮兵,一营兵马,定额为两万人。”
“各建制同级均设教导官,掌军纪、教导,营设督军,与教导官同责。”
“原辽东各部,统一改编为关宁军,不设统领,下辖四营,一营名为东江营,由原皮岛各部皮岛总兵毛文龙任主将。”
“东江营军纪一向不好,调福建水师提督史可法任教导官,南阳王朱聿鐭,调任福建水师督军。”
“皮岛以北,皆为东江营防区。”
“一营名为静塞营,山海关总兵周遇吉任主将兼督军,驻防山海关。”
“一营名为背嵬营,宁远总兵宋炜任主将兼督军,锦州总兵孙显祖任副将。驻防锦州至宁远一线。”
“一营名为骁果营,辽东总兵满桂任主将兼督军,同时,移驻广宁。”
“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