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军需部左次长,惠安伯张庆臻,”
“奴婢韩赞周,”
“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给惠安伯搬把椅子来。”
“谢陛下。”
朱由检看着惠安伯张庆臻,“惠安伯,这军需部虽然朕亲任总长,但实际上的事务,还得你来处理。韩赞周那一摊子事也不少,也只是挂个名,以后军需部恐怕还得辛苦你啊。”
惠安伯张庆臻连忙起身,“臣不敢。”
“辽东,湖广,陕西,这三地的军屯,朕也划给了军需部,粮食是重中之重,军粮,更是要命的东西,你要盯紧了,不要让其他人插手。”
惠安伯张庆臻躬身道:“臣明白。”
朱由检点了点头,“现在,军需部的架子已经搭起来了,你惠安伯的当下之务,就是准备对日作战所需要的军需。”
“军需,可以与户部对接,但主导权,必须攥在军需部的手里,另外,朕也会让皇庄和少府来配合你。”
“还有,福王之前也说了,愿意为朝廷捐献钱粮,过后你亲自去登门拜访一下福王。”
“臣遵旨。”
就在此时,王承恩走到朱由检的身旁,“皇爷,户部尚书毕自严,户部仓场侍郎周士朴求见。”
“让他们进来。”
“是。”
很快,毕自严和周士朴走了进来,“臣等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赐座,看茶。”
“谢陛下。”
“你们户部的两位堂官来乾清宫,是有什么事啊?”
周士朴和毕自严两个人对视一眼,周士朴随即躬身施礼,“回禀陛下,之前按照您的吩咐,复行粮仓制度,如今,各个省份的省府都已经重新建立起了粮仓,且有了一定的储备粮。”
“只是,这些粮仓的归属,地方与户部有了纠葛。”
“地方的省份认为,重新构建粮仓他们地方是出了大力的,粮仓又在地方,就应当归属布政使司衙门管辖。”
“可按照最初的规划,这些粮仓,应当归户部直辖。”
朱由检听明白了,“说来说去,还是权力的之争嘛。”
“朕之前就说过,这一次建立的是京仓,既然是京仓,那就归属户部直辖,也就是归你这个户部的仓场总督管理,这些粮仓的日常管理、守卫配备等,都归户部直接管理,地方不得插手。”
“一会朕让司礼监拟旨,以圣旨传喻地方。”
“臣遵旨。”
朱由检看向周士朴,“先不要高兴,从去年开始,朕就和你们户部说,要大规模的屯粮,你们户部做的怎么样了?”
户部仓场侍郎周士朴躬身奏报,“回禀,自今年伊始,除了赋税之外,户部就从民间以及南洋等地大肆购买粮食,如今,京中各仓,皆已屯满。”
“地方各仓,除了西安仓,太原仓,贵阳仓,昆明仓,桂林仓,以及刚刚划分出的甘肃省下待建的兰州仓外,其余地方粮仓,皆已屯储过半。”
朱由检听着,止不住的点头,“陕西干旱多年,山西去年也是大旱,西南各省本就贫瘠,还要供应云南的大军,户部做的还是可以的。”
“运河北岸的临清仓也要建起来。”
“不能光有京仓,也要有地方粮仓,各省府州县也要建立起粮仓,包括有能力的村镇也要建立起粮仓,手中有粮,心中才能不慌。”
“只要有口饭吃,老百姓就不会造反,你我这些肉食者,才能安稳入睡。”
“今后,粮仓也要作为官吏考核的标准。”
“对了,新成立的军需部负责军队供给,以前户部负责的这一块也都要移交给军需部,在移交的过程中,可有困难啊?”
毕自严起身奏报,“回禀陛下,户部与军需部的职责做交接,困难倒是没有,只不过军需部草创初立,内部结构还不成熟,交接过程中倒是有些权责不清,不过臣相信慢慢磨合几天就会好的。”
朱由检看了看军需部左次长惠安伯张庆臻,又看了看户部尚书毕自严,“新衙门嘛,一开始不适应很正常,就像刚刚毕尚书说的,慢慢磨合就好了。”
“这样吧,之前户部一直在准备对日作战的军需,现在先将这些移交给军需部,另外,京仓中的粮食,一半移交给军需部。”
“陛下,”毕自严听了这话,差点没蹦起来,“陛下,这有点不合适吧。”
“京仓中的粮食是户部好不容易才屯满的,这一下子就分出去一半,您这和明抢没什么区别了,臣对户部的那些官员也没法交代啊。”
“这话不对,刚刚是你毕尚书说的,和军需部的交接不顺利,慢慢磨合磨合就好了,现在朕给你创造磨合的机会,你反倒是不愿意了。”
毕自严有些急了,“陛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再怎么磨合,那也不能磨合走京仓中的一半粮食啊。”
“这些粮食,是臣和户部的同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屯满京仓,一半,实在是太多了。”
朱由检淡淡一笑,“不就是拿走你户部京仓中的一半粮食嘛,朕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