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石见藩。
大明西路集团军就在此登陆,原因无他,这里有银矿。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更何况,对方还是倭寇。
西路集团军总指挥,兵部侍郎、右佥都御史,朝鲜总督洪承畴,亲率大军,登陆海滩。
洪承畴麾下,十万大军,那底气,足的很。
自卑,源于实力不足。
实力充足,自卑,那就自动转化为谦虚了。
洪承畴对下身旁的白袍营主将曹文诏吩咐道:“曹将军,按照军令部的作战计划,你带着白袍营,目标直指石见银矿,其余的不用管。此外,我会命登莱总兵张可大配合你行动。”
“银矿的守卫部队,一个都不要,只留下矿工即可。”
“末将领命。”
接着,洪承畴又对着宁远总兵宋伟吩咐道:“宋总兵,率军攻城。”
“末将领命。”
战斗过程,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战斗结果,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明军的的旗帜,很快就飘扬在了石见藩的城头。
洪承畴见此情景,脸上那是掩不住的笑容。他没想到,这仗能打的这么顺,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这功劳,就跟白捡的一样。
洪承畴不禁诗兴大发,随即作诗一首。
横秋看剑气,跃马渡金波。
坐策连云骑,亲挥指干戈。
“好诗,好诗。”
总督标营参将马科,走了过来,很捧场的夸赞。
其实,马科是武将,他不一定懂,但是,虽不明,但觉厉。
该夸还是要夸的。
“制台,宁远总兵宋伟派人前来禀报,我军已经完全控制住城池,还请制台前往城中。”
“好,摆开仪仗,咱们进城。”
洪承畴之所以下令摆开仪仗,不是为了显摆什么,而是表明一种归属,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接管石见藩。
进了城,街道两旁全都是持枪挎刀的明军士兵。
街道上的房屋里,有不少日本百姓,悄悄的透过窗户观察。
“马科。”洪承畴喊了一声。
“末将在。”
“一会把街道上的士兵,全都撤了,不要扰民,贴安民告示,要汉话和日本话双语的,还有,让那些翻译扯着嗓子给我喊。”
“末将明白。”
接管城池的宁远总兵宋伟,也带兵迎了过来,“制台大人。”
“宋总兵,战况如何?”
“回禀制台,我军伤亡很小,守城的倭寇全军覆没,此外还俘虏了五百多人。”
“这个石见藩因为银矿的缘故,是幕府的直接领地,他们派出的银山奉行,攻城的时候,死在了乱军之中。”
洪承畴点了点头,“告诉那些俘虏,愿意给我军做事的,一切待遇照旧,不愿意的,那就让他们重新做人吧。”
“末将明白。”
“对了,收复银矿的曹文诏曹将军,可有消息传来?”洪承畴问道。
“回禀制台,曹将军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白袍营乃是百战精兵,想来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骑马来到洪承畴近前,见到洪承畴后,翻身下马,“制台大人,请您前去银矿。”
“可是那里出了什么事?”
“曹将军说,制台大人一去便知。”
洪承畴想了想,“好,我这就带人前去。”
“宋总兵,这城池,就交给你了。”
“制台大人放心。”
洪承畴随即带着人赶去了银矿。
“曹将军,可是这里出了什么事?”一来到银矿,洪承畴便有些着急的问道。
曹文诏快步迎了过来,“制台,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按照您的吩咐,守卫银矿的倭寇,已经全部伏诛,协助那些倭寇防守的矿工,也已经伏法。”
“只不过,剩下的矿工,还有点,末将便想请制台前来,看看如何处置这么多的矿工。”
洪承畴有些纳闷,这矿工不就是挖矿的,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反正又不是我大明的百姓。
“这有多少矿工?”
“出去帮助倭寇防御伏法的,趁乱逃跑的,剩下的,末将派人清点了一下,约有四万人。现在由登莱的张可大张总兵派人协助看管。”
洪承畴一听这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朝廷一开海,设立市舶司,从日本赚取了大量的白银,日本有钱,这一点朝廷上下有目共睹,不然,朝廷也不会兴师动众的调动这么多兵马,跨海作战了。
洪承畴知道石见银矿规模大,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大。
光矿工就四万多人,这得多少银子啊。
就算是可着劲的贪污,那估计国库也还能落不少。
这一仗,打的值啊。
曹文诏接着说道:“制台,银矿的负责人,开战之初,就已经向我军投诚,具体的情况,制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