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应天府尹霍维华刚,甩了甩衣袖,看向跪在地上的赵鹏举,“赵鹏举,你强行奸污了孙莹莹,逼得她上吊自杀,而且你还指使手下上门威胁孙莹莹的家人,让他们不敢报官,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
“之前我就已经和吴府尹说过了,我与孙莹莹是一见钟情,互生情愫,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并非是用强。”
“至于上门威胁,那更是无稽之谈。”
霍维华质问道:“什么叫无稽之谈?”
“应天府已经派人去孙莹莹家周边走访调查过了,忻城伯府上的家丁,的的确确是去了孙莹莹的家里,而且态度蛮横,嚣张跋扈,有不少人都是亲眼得见。”
“是无稽之谈,还是你鬼言狡辩!”
“我,我,我。”赵鹏举没词了,不过,他欺男霸女的事做的多了,没少遇到像这种被官员质问回答不上的情况,他都有经验了。
只见赵鹏举捂着自己的肚子,“不行了,我腹部疼痛难耐,实在是受不了了。”
“不行,不行。”说着,他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知子莫若父,忻城伯赵之龙一看赵鹏举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被问住了。
“霍府尹,犬子先前腹部被杨玉成捅了一刀,伤痛难耐,是强打起精神配合应天府审案的。”
“如今竟然疼的昏迷过去,还请霍府尹开恩,容犬子下去医治,待有所好转之后,再行审案。”
霍维华略做思索,“这是行有之理。”
“来人,去请个郎中来,扶赵鹏举下去医治。”
“是。”两个衙役上前,抬起了赵鹏举。
霍维华站起身来,“将这个杨玉成也带下去,案子明日再审。”
“忻城伯,宁晋伯,情况二位也看到了,明日若是赵鹏举有所好转,便会继续审案,二位还是请回吧。”
忻城伯赵之龙说道:“霍府尹,犬子身体羸弱,又是涉案之人,不敢劳烦应天府衙,可否容我从府上派几个人来看护犬子?”
霍维华点点头,“这是自然。”
退了堂,霍维华唤了一名书吏,“赵鹏举受了伤,又是忻城伯之子,应该没有关在大牢里吧?”
“回大人,赵鹏举被关在东院的偏房里,有人专门看押。”
“吩咐下去,就说我说的,忻城伯府派来看护赵鹏举的人,一律不许让他们接近赵鹏举,也不能让他们离开府衙。”
这书吏有些担心,“大人,这赵鹏举毕竟是忻城伯之子,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太不给忻城伯面子了?”
霍维华扫了一眼这名书吏,“你去账房领两个月的禄米,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再来府衙了。”
“大人,小的是哪里做错了吗?大人您说出来,小的一定改。”
霍维华盯着这书吏,“怎么,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清楚?”
这书吏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还有,你既然在衙门里当差,就应该明白规矩,这里面的事情你要是说出去半个字,你应该清楚后果。”
“小的明白,小的告退。”
霍维华点手又唤来另一名书吏,“刚刚我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回大人,小的都听清楚了。”
“既然听清楚了,那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安排。”
应天府丞走了过来,“大人,您是突然上任,下官们未曾准备,所以礼数方面有所欠缺,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下官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应天府下辖的上元、江宁、句容、溧阳、溧水、高淳、江浦、六合,八个县的知县,只是各个县路程不一,待到明日一早,这八位知县便会来到应天府衙,前来拜见大人。”
霍维华摆了摆手,“应天府人口百万之巨,又有来往学子、商旅,事务繁忙,八县的知县就不必来府衙了。”
“只是,江宁县是附郭县,赵鹏举的案子一开始又是江宁县受理的,把江宁知县叫来即可。”
应天府丞躬身道:“下官明白,这就派人去将江宁知县找来,还请大人稍候。”
霍维华则转身去了大牢,去见杨玉成。
“大人。”狱卒们见霍维华来了,纷纷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杨玉成被关在哪?”
“回大人,杨玉成就关在里面,小的这就杨玉成提出来。”
“不必了,本官进去即可。”
“大人,牢房不比其他地方,昏暗潮湿,还有异味,大人您还是等小的将人提出来吧。”
“无妨。”霍维华直接走了过去。
来到关押杨玉成的牢房前,狱卒立刻给霍维华搬来了一把椅子,“大人,您请坐。”
“好。”霍维华坐了下来,“杨玉成,本官听查案的捕快说,你平日里没少受了你姐姐的恩惠,爱屋及乌,将心比心,所以你才对你那外甥女这么上心,不知道是也不是?”
“大人您调查的真清楚。”
霍维华淡淡一笑,“查案嘛,自然是要调查清楚的。”
“你姐姐过世的早,你那个姐夫又是个胆小贪财之人,也就你能为你那外甥女申冤了。”
“你最先把状子告到了江宁县,可江宁县却没有受理,这其中缘由,你可知道?”
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