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落在地上,马上化为那些黄豆化为一个个身披灰色盔甲,一米七左右的士兵站起来。
在这黑夜的渲染下,显得极为恐怖。
那面无表情的脸庞以及空洞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
“怎么可能?!”
李木真大吃一惊,本来敌人只有一位,现在却突然变出这么多。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名将,也会非常慌乱。
“有埋伏,快勒马!”
李木真也不是未经历战事的小菜鸟,厉喝道。
敌人已成阵仗,在他看来,这一百骑兵冲上去,除了送,并无其他作用。
可惜,并不是人人都有李木真那么好的骑术。
在关键时刻,瞬间让狂奔的马匹停下来。
当然,李木真差点也被掀翻在地,心有余悸看着座下的战马,骂道:“孽畜。”
只是李木真已经来不及管这愚蠢的孽畜,脸色难看的望向前方。
因为他率领的一百兵马,已经迎上黑夜之中,那灰色军团。
“杀啊!”
“区区黄巾贼,不足为虑。”
朝廷兵马并不是孬种,知道既然无法停下来,那就掩杀过去。
他们甚至期盼着,靠着这些兵马杀穿灰色兵团,取张角首级。
“这些小贼,不过如此!”
一名大汉士兵,携带着冲锋的威势,一刀砍下黄豆化成的士兵脑袋。
当这名士兵身首异处,一股黑色浓烟升起,然后化为砍成两半的黄豆。
这一幕,勇往直前的大汉士兵,并未看见。
在连续砍下三名黄豆化成的士兵脑袋,大汉士兵也力竭了,座下的兵马也失去冲劲。
一名面无表情身穿灰色铠甲的士兵,抓住机会,一刀捅进了大汉士兵的胸口。
“啊!”
大汉士兵怒目圆睁,吃痛的咆哮,不甘示弱的将手中刀刃,挥向对方。
一刀劈中对方的肩膀,刀刃都快全部没入对方身体。
可对方好像毫无知觉,拔出插在大汉士兵胸口上的刀,再度捅向另一侧切胸口。
顿时,血液挥洒,大汉士兵再也忍受不住伤势,从马匹上掉落,被周围之人活生生踩死,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但眼睛瞪得老大,他实在是想不通,世上竟有人能无视肩膀上的伤势,已经面无表情的向自己的同袍举起屠刀。
“铁牛!”
一名大汉士兵见状,悲声道。
铁牛是和他一起参军的兄弟,两人关系极好。
他还答应铁牛要去南方看看,哪成想到,铁牛今日却惨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发狂般的将刀刃劈向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士兵。
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些兵马,是黄豆变成的,根本没有痛觉,也没有任何情感。
只知道杀戮!
最终这名英勇善战的大汉士兵,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木真率领的百余名骑兵,很快就陷入了灰色军团之中,被杀得一干二净。
到最后,也没有等来半点救援。
只因死的太快了,快到皇甫嵩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这些骑兵,杀个几个黄豆化为的士兵,就力竭了。
可这些黄豆化为的士兵,不知疲倦,不知害怕,所以哪怕瞬间被杀了几十人,也没有半点溃败的意思。
反而很快对这批骑兵形成了包围,然后快速歼灭,让皇甫嵩没有调兵的时间。
皇甫嵩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没有想到,真有大军在此处埋伏。
可这大军从哪里来的?
总不可能凭空冒出来的。
至今为止,皇甫嵩还不相信张角会法术,觉得董卓说的,都是为了洗刷自身罪责。
他只认为对方用的是障眼法。
但对方在他眼皮底子下,使得障眼法,皇甫嵩却没有发觉。
这不是啪啪的打他脸?
不管如何,皇甫嵩也要渡过这朝阳坡,就算是鬼神挡道也不行。
“李木真!”
皇甫嵩爆喝一声,言语之中很是不满。
李木真看着自家兄弟,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心在滴血!
可他却无法奈何。
李木真深知如若自己深陷灰色军团的包围圈,自己也会死。
见主帅在召唤自己,李木真也不敢停歇,马不停蹄的回到皇甫嵩身边。
“你可知罪?”
皇甫嵩望着李木真,冷声道。
“末将知罪。”
李木真翻身下马,趴在地上惶恐道。
战还未开打,主将怯战,此乃打仗大忌。
虽然李木真身中埋伏,事出有因,可犯了大忌,就是犯了大忌。
李木真无话可说。
“张丹青你说,临阵脱逃要如何处置?”
皇甫嵩冷声道。
张丹青也是出身于世家,此次前来,是为了跟随皇甫嵩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