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忠于杨阳晖的黄巾士兵,都陷入了摇摆不定的状况。
他们内心无比煎熬,不知道是该报杨阳晖的知遇之恩,还是继续当太平道的信徒。
杨阳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周仓,知道麾下的士兵,已然是靠不住了。
他大喝道:“周仓你竟敢坏我大事,给我死!”
说完,就提起手中的长枪,杀向周仓。
杨阳晖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哪怕他的武力略输于周仓,但他不相信事情没有转机。
周仓随手荡开刺来的长枪,下一刻,手中的大刀已经落在杨阳晖的脖颈处。
毕竟,周仓的大力,可不是杨阳晖能够比拟的,刚一交手,就直接震麻了杨阳晖的双手。
所以还没有反应过来,杨阳晖已经被制服了。
“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阳晖低下了高昂的脑袋,沉声道。
他本想效仿大贤良师,却没想到搞成这样,直接被之前看不起的周仓,轻松制服。
说实话,杨阳晖内心倍感屈辱。
“我不杀你,我会将你交到大贤良师面前,让大贤良师定你的罪!”
周仓冷声道。
一个狼心狗肺的背叛,直接捅宰了,反而是便宜杨阳晖了。
他觉得还是交到大贤良师手上最好,因为大贤良师会给所有黄巾军一个公道。
“不……”
杨阳晖摇头拒绝,流露出绝望神情。
这样做,还不如直接一刀结果他算了。
杨阳晖还是留有一丝良知的,知道自己愧对于大贤良师的恩情。
觉得以这种情况,再见大贤良师。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押下去!”
周仓又不是征求杨阳晖的意见,看都懒得看这名叛徒一眼,冷声吩咐道。
站在不远处的黄巾军闻言,这才如梦初醒。
现如今,杨阳晖已经被制服,他们也不用在两个选择当中,摇摆不定。
直接听令于周仓,便完事了。
“求求你,杀了我。”
杨阳晖快要被押下去的时候,猛地挣脱束缚,跑到周仓面前,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周仓。
他宁愿一死,也不希望再见到大贤良师。
因为杨阳晖已经没有脸面,再见大贤良师!
“狼心狗肺的东西,废话真多。”
周仓显得颇为不耐烦,让士兵们,赶紧将杨阳晖带走,别让杨阳晖留在这,碍他的眼。
狼心狗肺,简直就不是东西,周仓多看一眼,都觉得是污他眼睛。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将北城门关上。”
周仓见守护绞盘的黄巾军还愣在原地,不由得呵斥道。
现在情况不明,最稳妥起见,就是关闭北城门。
绝不能将朝廷大军给放进来。
毕竟少去城墙作为掩护,在广宗城内打巷战,是很吃亏的。
因为黄巾军远不如朝廷大军精锐。
守护绞盘的几十名黄巾军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听从周仓的话,开始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放下去的城门,重新拉起来!
“你们这帮黄巾贼,休得坏我好事!”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暴喝声。
周仓循声望去,见到一位书生打扮,手提宝剑的汉子。
看其长相,身材应该也是个习武之人。
此人身后还跟随着几百号黑衣人,看样子,就知道不是黄巾军。
周仓猜测,应该就是这帮家伙搞的鬼,成功策反杨阳晖,帮其打开北城门,供朝廷大军进来。
也就是说,只要除掉这帮家伙,那么广宗城内应该就没有属于朝廷的力量。
这应该算是变相的破除朝廷大军的美梦。
所以,哪怕对方是几百号人,周仓也没有如何惧意,脑海中想的都是将这人的脑袋割下来,献给大贤良师。
“我倒是谁,原来是朝廷的狗贼。”
“你们事迹已经败露了,现在就算想走,也已经来不及了!”
周仓手提染血的大刀,指点几名壮汉继续拉绞盘,而他则率领剩余的黄巾军,迎面痛击朝廷在广宗城内的安排奸细。
“走?自从我站在这个地方,就没打算走。”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项文华紧紧握着手中的宝剑,怒吼道。
想到项家的性命,全部系于自己身上,这一刻的项文华,全身上下注入了莫大的勇气。
身为堂堂的书生,竟敢提剑和周仓对拼。
当然,下场注定是凄惨的,项文华还没在周仓的手上走过两刀,就被砍下脑袋。
“还算是一条汉子。”
周仓看着地上血淋淋的人头,说了一句还算中肯的话。
项文华倒没有给周仓带来麻烦,倒是那些四百余名家丁,让周仓感到颇为棘手。
这些家丁,一直追随项文华,项文华本想听命杨阳晖的话,率领家丁驰援另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