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能省则省,但这个不行。”
张角面无表情道。
“大贤良师,恕我直言,发放这么多的抚恤金,真没必要。”
“就算没有抚恤金,黄巾士兵也一样为太平道卖力,何必如此。”
据陶安易所知,在之前,太平道可没有抚恤金一说。
既然之前没有,黄巾军照样能打,何必当这个冤大头,发放抚恤金。
多点钱粮才能让势力有更好地长期发展。
“伯安,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角摇了摇头道。
陶安易的思维,始终还是世家那一套。
像平民老百姓,底层士兵,都被其看成蝼蚁,丝毫不放在心上。
只因他们从未见识过这帮人将力量拧成一根绳,能爆发出多大的威力。
说完,张角就不再搭理陶安易,让陶安易自己去悟。
他又不是陶安易的爹妈,无需手把手的教导。
如果陶安易实在是悟不出来,那就代表陶安易不堪重用。
虽说张角不会抛弃陶安易,但也不会重用陶安易,随便给个职位便打发了。
留在原地的陶安易,宛如经历一场晴天霹雳,竟不知所措。
接下来的日子,陶安易除了将抚恤金一家家送过去之外,还不忘回想自己为什么让张角失望。
因为他明白,决不能让上级领导失望,不然一场荣华富贵就这样离他远去。
要知道陶安易为了让陶家重新飞黄腾达,付出了太多太多努力,他可不想就这样半途而废。
距离三路齐出已经过了半个月之余,张角终于收到关于前方的战报。
周仓已经完成既定任务,将五座城池全部收入太平道麾下。
这么轻松的缘故,主要还是那些守城的将领,听说两路朝廷大军已经被破,都望风而逃。
基本上,等周仓率领兵马过去,迎接他的,就是一座没有官员的城池。
那些官员都拖家带口早早跑路了,毕竟黄巾军的残暴,大家都有所耳闻。
虽然这样做,会被朝廷问罪,但这些远远比不上保住自己小命重要。
于是乎,官员们早就弃城而逃。
周仓只有打曲周城的时候,才遇到像样的阻拦,那县尉带着护卫城池的士兵,与城墙上和黄巾军展开殊死搏斗。
不过由于曲周城墙矮小,再加上黄巾军人多势众,最终不到半日,就攻下曲周城。
终于那县尉则死在乱军之中,这还不够,周仓甚至亲自率领兵马,前往县衙给洗劫一番。
毕竟周仓最痛恨狗官,要不是狗官的贪婪,也不会搞得他家破人亡。
所以基本上没有狗官,在周仓的刀下,能多活一天的。
完成既定目标的周仓,将兵马停留至列人等待张角的指示。
由于张角临走前的特别嘱咐,所以周仓并没有对五座城池里的豪族怎么样。
只是那些豪族瑟瑟发抖,非常害怕黄巾军。
毕竟豪族不像城池内的官员,说走就走,他们的全部家当,可全部在城池内。
所以,豪族宁愿活在担心受怕之中,也不愿背井离乡,将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当送给黄巾军。
至于其他两路大军,情况和周仓差不多,在未到巨鹿国治所廮陶时,都没遇到像样的抵挡。
可是来到治所廮陶,面对高大的城墙,以及抱着誓死抵抗之心的将士们,太平道两路大军同时受到阻碍。
就算是张宝和张梁合力,一时半分也无可奈何,只好写信,请示张角,下一步该怎么做。
对此,张角只能叹息一声,然后决定亲自上前线,率领大军攻下廮陶!
要知道时间不等人,如若朝廷大军席卷重来,而张宝和张梁两路大军,全部被拖至廮陶。
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所以张角只能亲自来,用最快的速度攻陷廮陶,赶在朝廷大军来之前,攻下巨鹿国全境。
时至今日,陶安易下放的抚恤金已经接近尾声,就张角目前看到的,陶安易能力方面还过得去。
于是张角便将陶安易叫过来,吩咐道:“我即日就要前往廮陶,还望你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里,稳住广宗城。”
“做得到吗?”
陶安易点了点头道:“大贤良师,我绝对会让你看到一个完好无缺的广宗城!”
犹豫了片刻,陶安易又道:“大贤良师,那天我确实错了。”
“哦?”
张角别有意味的看了陶安易一眼,也不知这伯安,是真悟了,还是假悟了。
“这些黄巾士兵,是太平道忠实的信徒,也是大贤良师征战天下的基石。”
“确实不应该怠慢。”
陶安易沉声道。
“你啊,还是太气盛,始终不愿意承认。”
张角知道豪族子弟的傲气,自觉地生下来,就高人一等。
始终不愿意承认平民老百姓所拥有的力量。
所以,陶安易认错了,也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