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良师,有位老先生拜访!”
贴身亲卫,通风报信道。
“请他进来。”
张角现在身处中山国治所卢奴,为了赈灾,这段时间,他奔波各地,查看当地情况。
可把张角给累坏了。
毕竟,很多官员,都是沿用东汉的,其中遗留下来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
张角只能让军队把持各地,然后官员辅佐管理。
当然这样做,问题还是有很多的,比如黄巾将领自大妄为,根本不听官员的话。
作威作福的当上了土财主。
对此,张角零容忍,凡是被揪出来,直接革职,打入基层,从不念半点情。
也幸亏张角周转各地,不然还不知道要出多少岔子。
对于这位拜访的老先生,张角还真猜不出其身份,但是张角也没多少架子,依旧招待这位来历不明的老先生。
见到老先生,张角恍然大悟,原来是他遗留在广宗城的张郎中。
“祝贺大贤良师拿下四郡!”
张郎中拱了拱手道。
张角先是让人给张郎中赐座,然后打趣道:“张郎中此次前来,莫非是想跟我开副药?”
张郎中开的药石,张角早就停用许久,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药石根本无法医治这病状。
幸亏有系统,不然张角早就归西了。
“大贤良师乃神人也,虽然气色很差,但身子骨却无比健朗,老夫行医多年都未曾见过这般景象。”
张郎中感慨道。
“可能吉人自有天相。”
张角笑了笑道。
“世人皆说大贤良师神仙下凡,老夫也觉得八九不离十。”
张郎中抚须道。
病入膏肓,药石难医之人,突然身子骨无比健朗,而且还会使用法术。
这显然不是常理能够解释得通。
张角身上种种异常表现,也是张郎中主动找上张角的原因。
平常除了给张角开药医治,他并不爱出风头,安安心心带着孙女居住,存在感极低。
“张郎中此次前来,不会是来吹捧我的吧。”
张角似笑非笑,他老早就察觉到张郎中身上有秘密,而且秘密不小。
只是之前张角因为要逆天改命,这才没有功夫搭理张郎中以及他身上的秘密。
后来打下四郡之地,张角又被重担压身,一刻都喘不过气来,自然将张郎中给抛之脑后。
毕竟张角现在不需要张郎中开药,养着张郎中,也是顾及张郎中对旧主的恩情。
“大贤良师,实话给你说,其实我本名不姓张,而是姓李。”
张郎中犹豫片刻,缓缓开口叙说。
张角闻言并没有感觉到半点意外,示意张郎中说下去。
接下来,便是张郎中的自述。
他原名叫做李立,幽州人士,家里是个落魄豪族,有些关系,还能借书阅读。
就这样,在母亲的支持下,李立寒窗苦读,发誓要进入朝堂,干出一番大事业,报答母亲。
四十几岁,李立终于被举茂才,进京赶考。
那个时候,宦官当道,没有孝敬点银两,是无法谋的好职位。
就这样,李立被分配到最僻远的地方,当了个小官。
想要将母亲接过来尽孝,但母亲年岁已高,走不得远路,便与儿子儿媳留在了幽州。
这一干便是十几年,李立因为不受贿,过着最拮据的生活,将大半心血全部奉献在县城里。
可惜,没有钱打点关系,李立迟迟得不到提升。
这些事情,只是让李立郁郁不得志,最为打击李立的噩耗出现了。
胡人入境,残忍杀害了他一家,只有最小的孙女躲过一劫。
得此惊天噩耗的李立直接罢官,回到幽州老家,照顾八岁孙女。
仇恨充斥着李立的内心,他很想弃文从武,为家人报仇。
可想要从兵,也是有门路的,李立家里一穷二白,再加上没有门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后来孙女病了,李立苦苦求医,因为没有钱,被拒之门外。
孙女命好,这次病神奇般痊愈了。
于是李立觉得上苍赏赐给他的一次机会,他得珍惜这次机会,开始自学医术。
后来行医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下碰上了张角。
李立不想暴露身份,便谎称自己姓张,博取张角的信任,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直至今日,才将真相告知于张角。
“李郎中这一生还真是跌宕起伏。”
张角闻言,颇为感慨。
或许李立话语当中也有假的,但张角还是能感觉到李立的真情实意。
“惭愧,飘零半生,落得这般田地,真是无脸见列祖列宗。”
李立唏嘘道。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要妄自菲薄。”
张角劝道。
“还请大贤良师收留在下,在下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