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涛见路过一老翁,正是昨夜李秀成三人留宿过夜家的老翁。李海涛让史平拿出李秀成的悬赏令,上面有李秀成的画像,问道,“老人家,可否见过此人?”
老翁一惊,然后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李海涛眼光是何等的毒辣,知道老人可能是故意隐瞒不报。立即道,“老人家,你还不知道吧。南京城己经被朝廷的军队占领了,洪秀全也死了,守城的长毛己经被我们消灭了。李秀成现在是反贼的大头目,他身为长毛的忠王,如果谁胆敢窝藏,那就是和朝廷作对,和我们大清作对,不仅是死罪,还会满门抄斩。如果知情不报的,也会严加处罚。你自己考虑清楚。”
老翁哪里见过这阵势,只好哆哆嗦嗦说出实情,并表示,李秀成三人卯时就不告而别。
“他们带了马匹没有?”
“没有,都是走路来的。”
“多谢老人家!”李海涛拱拱手,暗喜:看来自己判断完全准确,方向正确,李秀成一行为了避开耳目,都是步行前往,没有马匹。而且显然也没有走多远。
“大哥,他们只有三人。我们有五人,应该能够拉住他们吧!”王小强也相当兴奋,他也明白,拿住长毛忠王李秀成,那可是大功一件,肯定会提拔。
“可李秀成武艺高强,他随身的两人,肯定是武功高手。再加上,他们在逃命,肯定会与我们拼命!”江国远有些担忧道。
史平不以为然道,“怕什么。你们忘记了,当初洪秀全想装成咱们湘军,偷偷蒙混过关时,还不是被我们拦截了。”
“那可不一样,当时他身处我们军营。只要敢同我们交手,声音一大,势必被几百、几千的人包围,无法脱身。”江国远道,“而如今李秀成三人并非是在军营之中,必须拼死抵抗,一旦交手,我们也得不到支援。”
五人一路骑马狂追,李海涛一边道,“国远说得有道理,届时我们千万在气势上不要认输。李秀成三人毕竟是贼寇,加上南京城己失,其安身立命之所不在,内心惶惶无比。咱们一旦发现他们,见机行事。”
到一树林处,李海涛勒住马匹道,“下马!”
几人下得马来,李海涛扔出几套普通的服装道,“把官服换了!便衣出行!”
邓和连忙赞叹道,“大哥,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搞的这些服装?”
李海涛笑笑道,“穿着官服太打眼了,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现在换上这个,大家都在暗处。到时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也是兵法的精髓所在。”
“大哥英明,到时候我们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史平笑道,“人在防备薄弱的时候,最容易被拿下。”
“就是这个道理。”李海涛边脱下官服边道,“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咱们换了官服后,就别把自己当官兵了。”
“那我们就说,是在南京城里面做生意的。城破了,就要跑路了。”王小强道。
“你傻呀!要是咱们碰到李秀成,同他攀谈起来。南京城他比我们熟悉得多,你一聊天,答不上来,不就露馅了。”史平责备起来。
王小强不服道,“那你说咱们冒充什么身份?”
“这样子,我们就把自己当成走南闯北的茶商。本来要去南京做生意,但是南京城破了,我们就回福建了。”李海涛道。
“这个主意好!”邓和道,“看我们几人晒得黑黑的,又风尘仆仆的样子,很像是全国西处讨饭吃的茶商嘛!”
换好衣服后,李海涛见后比较满意,于是道,“诸位兄弟,这里没有别人。大哥说两句,务必小心。”
“是,一切听大哥的号令。”西人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