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施主,你如此有大恩大德,上天一定保佑你。请您稍等。”云法大师随后走入内堂,拿出一尊金箔的小佛像,让空净将李海涛的名字刻在后面。当准备刻上捐钱的时间和数额时,李海涛赶紧拒绝,毕竟这5...两白银,也是从洪秀全给的5.万两中匀出来的,李海涛想尽可能低调,只让在像上刻了自己的名字和时间。
“对了,大师。我还有有一事相问。”李海涛想起萧浮泗的嘱托。
“李施主,是我们寺庙的恩人,是寺庙中几百人的恩人,有事尽管问。”
“我们城中,哪家有收藏古玩字画类的?”
“是李施主自己喜欢收藏吗?”云法大师问。
“我倒没有那个闲情雅兴。”李海涛道,“是我们一位上级有这方面的爱好,委托我问一下。当然您放心,我会用合理价格购买,绝对不会作抢劫之事。”
“李施主言重了,老衲也绝对相信,李施主与其他的兵士不同。城东的张兴初老板,开了间兴初古玩行。”云法道,“他收藏的比较多,平时也给我们寺庙捐些香火钱,同老衲关系不错。这样吧,李施主,老衲写一封信,你云兴初古玩行,见到张兴初施主,就把这封信交给他,一切都好说了。”
云法大师找来纸笔,很快写好一封给张兴初的信。
李海涛叫信放进怀里,然后道,“还有一事要麻烦大师。有位雪茹姑娘和她舅母,前几日送到寺庙里来,可否叫她们来一见。”
云法立即对净空大和尚道,“去请姑娘她们来。”
不大一会儿,净空就把雪茹二人带到。
看到救自己的恩人来了,雪茹显得十分欢喜。她款款先向李海涛拜了一下,又向江国远拜了一下。
“雪茹姑娘在这里可好?”李海涛问。
“托大人的福,又多蒙云法大师照顾,一切都好。”雪茹出身于南京城内一大户人家,父亲也是做茶叶生意的,不过后来太平天国起义后,与清军打仗,不少地方的交通都中断了,茶叶生意也难以维持下去,就在南京城内开了两处茶庄。后来雪茹的父亲,又染上了鸦片烟瘾。
那个东西一旦沾上,万贯家产,都会被吸空,很快雪茹父亲就无心打理生意,每天起床就开始吸食鸦片,一天可以说是鸦片烟不离手,也无心管理茶庄生意,结果被掌柜将两年多攒下来的两万多两茶叶款卷走跑路了。雪茹父亲备受打击,又患上了肺病,加上鸦片烟己掏空身体,三年前就病逝了。
父亲病逝后,母亲也很快得了重病,但茶庄很快就倒闭,家道中落,母亲患病也无钱医治,一年前也病逝了。雪茹才被迫无奈,到了舅舅家生活。从大户人家的小姐,到寄居在普通人家,雪茹也是受尽了人间冷暖。
雪茹读过书,小的时候,南京城未被太平军占领时,父亲也常和一些清廷官员来往,她看见李海涛穿着七品官服,年纪不大,相貌英俊,暗道:不知道他婚配没有,如果能够靠上他就好了。
这个时候,为了他们说话方便,云法大师招呼净空大和尚主动退了出来。雪茹姑娘坐下后,李海涛问了一些具体的问题。雪茹均一一作答,显示出大家闺秀良好的气质。李海涛发现,在过程,江国远目不转睛地看着雪茹,那种眼神自然是男女之间真情的流露。
李海涛暗道:国远是自己的三弟,也到了男大当婚的年龄,不如将雪茹许配给他,只是不知道,雪茹是否愿意。
于是李海涛问道,“如此兵荒马乱的阶段,不知道雪茹姑娘有何打算?”
此时雪茹己经把李海涛等人视为自己的恩人,于是道,“我的性命都是大人搭救的,一切听从大人安排。”雪茹身边的舅母见到,雪茹攀上军爷,也立即道,“是啊是啊,我们现在家也没有了,就剩下我们二人,军爷一定要关照我们。”
李海涛问道,“雪茹姑娘,年龄多少,结婚没有?”
雪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舅母就在一边道,“她二十西岁,还未成婚。”
李海涛见江国远看雪茹看得有些发呆,于是咳嗽了两声,见江国远还是没有反应,李海涛暗道:这小子,看来确实是到了要结婚的年龄了。
于是高声道,“国远!”
“啊!大哥!”江国远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李海涛。
“雪茹姑娘说了年龄,你也说说你的年龄?”李海涛笑道。
“我今年二十八,云南人氏。”江国远一说完,俊脸上一片红潮。
“我这位兄弟也未成婚,你们可以相处一下。”李海涛对雪茹道。
“多谢大人!”雪茹害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