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刘木莲道,“看你样子,也知道你没什么文化。”
李海涛笑道,“这位姑娘,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看走眼了。他父亲可是朝廷的西品大员,他本人也是举人出身。”
“既然是举人出身,为什么不继续参加科考,去考进士?”刘木莲依然不打算放过邓和,见邓和不说话,继续道,“肯定是考不上,只好来参军,当大头兵吧?”
“胡说!国家有难,长毛西起,生灵涂炭。我弃笔从戎,只是想早点铲平长毛,还河山太平。”邓和有点生气地道,“而且姑娘,请你仔细看看,我也不是大头兵,头上戴的是七品的素金顶戴,身上的武将服上,也是七品的素金顶绣犀。我是堂堂的朝迁命官。”
“七品不就是芝麻官吗,还这么嚣张?”刘木莲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二品三品的大官呢?”
“你。。。。。。。”平时能言善辩的邓和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李海涛暗自琢磨,难怪三名女子对湘军十分满,第一本来湘军,进入南京城后,也做得很过份,烧杀抢掠,几乎无恶不作。第二这三名女子的父亲被带走。从她们的言行打扮来看,应该是大户人家。那他们父亲很可能就是大商人,而南京城内大商人,要不是盐商,要不是钱庄老板。
一行人正鱼贯出来,李海涛三人从天王宫里出来,就看见几个广东人模样的商人,在侍卫的引领下,边走边往里走,双方擦肩而过时,听到一人道,“我们在广州都开了几百家烟馆了,生意好得很。南京这边,也要加快,争取一年之内开两三百家。这税收都不少了。”
原来这几名广东人,是来南京与曾国荃合作,开鸦片烟馆的。对鸦片烟,李海涛也有所了解,经过184.年和1856年两次鸦片战争,清廷己经是吓破了胆,对此毒品只得采取了放任态度。1858年时,列以洋药的名义加以片税,鸦片贸易就此披上了合法的外衣。特别是上海,成为全国的鸦片交易中心。而在全国经营鸦片生意最多的是广东人,大概与广东人首先接触外国人和鸦片有关。
史平道,“大哥,这是要南京城内,要大开烟馆的前奏了吧?”
李海涛点点头道,“现在缺军饷,没钱,只要能够找到钱,大帅也是无计可施了吧。”
“听说上海的烟馆己经上千家,而且很赚钱。”旁边的邓和道,“上海的烟馆分布主要集中于租界,特别是英租办,遍布在上海的每个角落当中。富商现在谈生意,都形成了一种风气,在烟馆中边抽鸦片烟边谈生意。反正如今招待和谈生意的地方不外乎烟馆、赌场和妓院三处。”
如今朝廷没钱了,湘军也没钱了,看来,曾国荃也想学学上海那边,在南京城也多开设一些烟馆,将来好通过征税烟草上面的重税,来实现财富自由。
很快,三人就走到宫外。马只有三匹,人却有六个,怎么坐?
李海涛对三位姑娘道,“这样吧,三位姑娘骑马,我们步行。给你们当马夫,可好?”
王馨华也有些不相信,忙问道,“真的?”
“我堂堂朝廷的六品命官,怎么敢戏言?”李海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李海涛扶王馨华上马,邓和扶了刘木莲上马,史平扶了江碧兰上马。
王馨华暗道:看来这三个当官的,还不坏。
李海涛他们三人牵着马,准备到清凉寺去,与江国远与王小强会合。刚走了一箭的距离,远远看见一帮喝得醉醺醺的湘勇朝他们走来,其中还有人高喊,“看,女人!”
李海涛暗道不妙,他深知喝醉了酒的大头后,三五成群,什么恶事都干得出来。于是对邓和与史平道,“快上马!”
二人心领神会,三人跃上马来。王馨华道,“你怎么出尔反尔!”
李海涛没空给她解释,抽了下马鞭,马一疼,迅速奔跑起来,李海涛为防王馨华掉下马去,紧紧搂住她。美人在怀,温香软玉,李海涛不由得心神一荡,王馨华最开始有点挣扎,李海涛道,“看到没有,前面这群醉鬼在打你们的主意。你不听我的,我就把你送给他们。”
王馨华冰雪聪明,当然立即就明白了李海涛的意思。抗拒的身体,也变得柔软下来。骑马果然比步行快得何止几倍,半柱香功夫,就到了清凉寺外。叩开大门,净空大和尚见到李海涛,忙往里请,而见到之前,闯寺庙要粮的王馨华她们,又一愣,立即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净空大师,无妨!”李海涛道,“法云大师在哪里?”
法云早听到李海涛的声音,急匆匆从正殿迎了出来,看见李海涛兴奋的表情,法云知道,肯定是要到了手谕。
李海涛把曾国荃的手谕交给了法云,道,“大师,有了这手谕,就相当于是有了金钟罩,可保寺内人员的安全。任何人都不敢进来。”
“阿弥陀佛,李施主的行为,救了全寺几百人的性命,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法云拿着这盖有曾国荃大印的手印,很是激动,这相当于在这满城大开杀戒的日子里,寺庙里的人算是安全了。
“大师您才是功德无量,冒险收留了这么多的难民。”李海涛向云法大师道,“我现在找到一安全去处,要将雪茹姑娘和她的舅母接走。”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