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我们真是只求张老板一面,说几句话,真并无恶意。”李海涛想再努努力。
“你们走吧,我们老板真的病了!”两家丁继续道。
“你们好没有道理,我们这么远来,只是为了见你们老板一面而己。”邓和抽出刀来道,“大哥,别给他们废话。张兴初肯定在后堂,我们进去。”
见邓和冒火了,其中一人连忙道,“好吧,我带两位去见老爷。但他真的生病在床。”
“看吧,明明人在家中,却偏向骗我们。”邓和“刷”一声,将刀放回了刀鞘之中。
张兴初家没有李海涛想象那么大,穿过正堂,就来到后堂,左侧就是张兴初的卧室。右侧则是他的藏品室,从门都己经严重损坏来看,显然经历了浩劫。
“你们老爷怎么生病的?”李海涛问。
“哼,还能怎么生病,不都是你们抢出来的病。”家丁回答,显得极不友好。
李海涛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越辩解越黑。走到卧室门口,门紧紧关着,家丁敲了敲门,然后道,“老爷,有两名清军的武官,找你有事。”
里面立即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接着一苍老的声音回答道,“对不起,我得了重病,谁都不见。”
李海涛隔着门道,“老先生,我不是来找你要财宝的。我有事想问您,是清凉寺的云法大师让我来找您的。”
“我说了,我重病在身,不能见客。对不起了!”里面依然传来冰冷的拒绝声。
“大哥,咱们来都来了。闯进去吧!”邓和建议道。
“不要冲动!”李海涛突然心生一计,道,“老先生,既然如此,晚辈就告辞了,换个时间再来找您。”
离开张家时,李海涛问家丁,“什么人来过你们家?”
“不知道,和你们一样的,我只听到有个叫萧提督。”
“好,明白了。”李海涛掏出两锭银子,道,“感谢二位引见。”
“这。。。。”两家丁没有料到,还有清军官员主动给钱的,都愣在那里。
“收下吧,没事的!”邓和道。两名家丁才敢将银两收下。
出了张家的门,邓和有些郁闷地道,“大哥,很明显,萧浮泗己经来过这里打劫了,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他搜走了。他还假惺惺给你看玉烟斗,让你满城搜罗这些宝贝,这明显是为难你吗?”
“呵呵,兄弟你这就不懂了!”李海涛拍拍他的肩膀道,“提督大人不是为难我,而是他没有找到真正的宝贝。”
邓和也是聪明人,立即道,“大哥的意思是,张兴初在家里陈设的宝贝,都是普通品种。真正值钱的他藏了起来,萧浮泗来也扑了个空。”
李海涛点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你想啊,张兴初可是南京城大名鼎鼎的收藏家,名声很大。咱们湘军这些高级将领,肯定早己知道,在破城前,就打定主意,要到他家里来洗劫一番。张兴初又不傻,知道逃不掉,那怎么办?就摆些普通的藏品在家中,真正的宝贝他肯定藏起来了。”
“可是大哥,现在怎么办?张老头如今又称病了,不同我们见面,我说闯进去,你又不让。”
“你这样硬闯肯定是不行的。我听云法大师说过,张兴初属于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况且宝贝藏在哪里,只有他最清楚。逼急了,他打死不说。我们也没办法。”李海涛道。
“那肯定萧浮泗也知道这事,他却把这么难的事情,交给你来办?”邓和道。
“既然他把这有难度的事情交给我,这也是出于一种信任。”李海涛道,“咱们几兄弟敢于单枪匹马拦截李秀成,你说湘军中,几个人有咱们这样的胆量.就这事,就让他对我们倍有好感,把我们拉成他的人。
你想想,咱们以前在军队中,就是处于最基层,干活很多,又脏又苦又累,但功劳却最小,为什么?不就是上面没人为我们撑腰吗?没有人替咱们说话吗?”
李海涛与邓和翻身上马,沿途返回,边走两人边道,“咱们现在好歹有个六七品的官职了,但仍然是小官。将来要在这人才济济的湘军混下去,不仅仅依靠萧浮泗这棵大树,怎么能行?”
“还有。。。。。”李海涛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大哥?”邓和问道。
“刚才吃饭时候,你也看到了,三位小姐的父亲,如今被带走了。如果要打听消息或是想法把他们捞出来,你觉得凭咱们的职位,能办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