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信不过我,那好,我这里有魏王遗诏。你看一眼便知真伪。”
说着,贾诩将遗诏拿出来交给曹彰。
不想曹彰看都不看一眼,就把遗诏丢在看地上。
一根筋的他已经完全咬着贾诩是曹丕的人这一点不放了。
所以不管贾诩说什么,做什么,他是完全听不进去一点儿!
“这是矫诏!”
曹彰信誓旦旦!
贾诩简直要被这个白痴给气疯了,很不客气地说:“殿下,魏王尸骨未寒,你不要在这里胡闹!”
“胡闹,呵呵,我哪里胡闹了?胡闹的是你们!”
曹彰冷笑不止。
忽然,他又想起了些什么,立刻目光凶狠的对贾诩说:“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就是你怂恿张绣造反,进而害死了我大哥曹昂的吧!
你这个恶贼,我今天就要替我大哥报仇雪恨!”
曹彰立刻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凶神恶煞向贾诩逼近。
贾诩做梦都没想到这货居然和他翻起了这笔旧账,瞬间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颤栗的,慢慢向后退去。
他号称“毒士”,向来算无遗策。
但他做梦也没算到这一层。
简单粗暴才是真王道啊!
……
正在贾诩存亡不保的时候,殿外传来一阵雄浑的声音。
“我看谁敢动贾大人一根毫毛!”
许褚怒气冲冲地率人冲了进来。
曹彰见来人是许褚,心中不免有些紧促起来。
对于此人,他倒算不上有多畏惧,更多的是敬服。
因为许褚的勇武和忠诚是有目共睹的。
再者,从性格上讲,许褚也很对曹彰胃口。
因此他解除了整个洛阳城的戒备,却唯独没有解除许褚的武装。
当然这其中也有曹彰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心思计较在内。
毕竟他也不怎么想碰许褚这个霉头。
但如果他要是站在自己对立面的话,自己可就绝不会手下留情了。
更何况他也早就想和许褚比划比划,抢下他虎候的名头了!
“许褚,你想要干什么?”曹彰插回宝剑,双臂环胸,冷漠问道。
许褚哼笑一声:“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公子吧!”
曹彰微微眯起双眼,眉头紧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王生前甚爱公子,而今魏王刚去,公子便行如此忤逆之事,岂不让人心寒?更兼在这大殿之内,公子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竟言之凿凿,欲擅杀朝中重臣,真是教人齿冷。
就凭这些,难道我不该问问公子想做什么吗!”
“许褚,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你是不是也收了曹丕的好处,欲行谋逆之事?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一名忠勇之将,没想到内心竟也如此肮脏龌龊。”
彻底疯狂的曹彰偷学了典韦的属性,狂暴一开,见人就咬。
……
许褚被曹彰的话瞬间激怒了:“行谋逆之事的明明是你!
魏王何时要立你为世子?竟公然闯殿抢权,行篡逆之事。你看我今天杀不杀你就完了。”
说着,许褚便拔出了佩刀。
曹彰勃然大怒,两眼一瞪:“你敢!我可是先王公子!”
许褚冷笑:“你就算是先王祖宗,背叛了先王,我也照样敢砍了你!”
反啦!反啦!
全他娘的反啦!
已经气极的曹彰再次拔出佩剑,指着许褚的鼻子怒骂道:“你这看门之犬辱我太甚!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许褚冷冷地看着曹彰,完全不为之动摇分毫。
正当曹彰要和许褚火拼的时候,床榻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清晰而剧烈的咳嗽声。
然后,一个熟悉的威严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彰儿!”
……
洛阳外的官道上,尘土飞扬。
一名年近花甲的老者坐在轿中,闭目养神。
虽然年事渐高,但老者依然身形魁伟有致,神采奕奕,完全没有花甲之年的样子。
若是不知者,只当他还是个四五十岁的壮汉哩。
只不过啊,他人虽然是未老太多,可心却早已经苍迈不堪。
老者名叫臧霸,是青徐二州的守备。
此番他带十万青徐子弟来洛阳只为干一件事。
造反!
臧霸微微皱眉。
造反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不妥。
更准确的讲,应该是一场待价而沽的政治博弈。
据情报说,那个纵横北方的强者已经日落西山了。
天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