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咬牙切齿地看着吕蒙,极度不甘地喝令众军:“回营!”
众将兵皆垂头丧气的退回本寨。
可唯独宋江依然停在原地,死死地着城楼上的吕蒙看。
“哥哥,哥哥?”
任凭众家兄弟百般呼唤,可宋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按道理说,今天吕蒙的这番行为虽然极端到毫无道德底线。但放在生死攸关的战场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战争的第一要义是胜利。
一些特殊情况下的特殊手段纵使有违道义礼法,但只要行之有效,那便都有的说。
只要你能笑到最后,未来史书甚至会为你歌功颂德!
从战场角度上讲,宋江很佩服吕蒙。
这一招,确实是一道近乎无解的绝杀式。
但从人的角度来说,尤其是从季维夏的角度讲,此刻的宋江恨不得将吕蒙碎尸万段!
因为当年曾有一个女孩就以吕蒙口中的那种方式死在了他的面前。
一个他至今都心心念念,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女孩。
……
在众家兄弟的多次呼喊下,宋江才慢慢恢复神志。
他冷眼看着城上桀桀大笑的吕蒙,面色越发凛寒。
像吕蒙这样的人渣和畜生究竟该怎样去改变呢。
他不会改变,
只有死!
宋江忽以枪遥指吕蒙。
“吕贼,我定当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宋江咬牙切齿,每一个字仿佛都是血泪的控诉。
吕蒙冷笑不止,嘲讽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有种现在就过来杀了我啊?!空放狠话有什么用!”
宋江不答,转头默然与众兄弟回营。
……
宋江独自坐在大营中,任凭思绪飘零。
吴用这时走了进来。
“哥哥,时迁和元芳兄弟来了。”
宋江眼帘一掀,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二将,露出一抹微笑说:“坐。”
两人按宋江的吩咐坐定。
时迁问:“不知哥哥此次叫小弟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宋江答道:“我想让二位兄弟今夜潜入武陵城中,救出关凤姑娘!”
……
关凤被关押回房间内,轻轻抽泣不止。
从出现到城楼上见到父亲的那一刻,她便开始哭泣,一直到现在。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遭到吴军的任何虐待,但吕蒙的那席话却将她推进了无尽的恐惧当中。
她又想起了父亲因为自己而晕倒在地,生死未卜。想到整个季汉朝廷因为自己被胁迫,受制于人,不得前进半步,更加的心碎不止。
恐惧、自责、愧疚等多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起,不断在她心头翻涌。
终于她下定了某种决心。
……
“咦?里面的那女子不哭了?”
前来换岗的卫兵问。
“嗯,半个时辰前就不哭了,大概是哭累了吧。”
“哦。”
……
是夜,天色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真是天乘其便,是个截人的好天气!
凭借着无可比拟的轻功,时迁和李元芳很轻松地就飞上武陵城的城墙上。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吴军大多酣睡过去,城上疏于防备,因此并没有人发现二人。
“事不宜迟,你我分头行动,尽快找到关押关凤小姐的府邸所在。切记,你如果发现了关凤小姐的下落,就赶紧禀告于我,千万不可单独行动。”李元芳叮嘱时迁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时迁有些不耐烦地抱怨道,“搞得好像我一个人搞不定似的。”
时迁对宋江的安排是有些不满意的。
在他看来,宋江派李元芳协助他是对他专业的不尊重……
但站在宋江的视角里来说。此番行动万分凶险,更容不得半分失误。
时迁虽然轻功了得,但其武艺却是一大短板。
宋江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暴露,难以走脱,故而才派李元芳这个“六边形战士”和他一同前往,目的就是为了互相保全。
但显然现在的时迁并不领情。
李元芳无语地摇了摇头,不想和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逞口舌之利。
……
两人话不投机,便不再言语,开始分头行动。
先说时迁。
却说时迁与李元芳分开后,飞檐走壁,开始挨间搜查。
但寻了半天,他都始终没有找到关凤的所在之处。
眼见东方鱼肚渐白,仍无所获,李元芳又不见了踪迹,时迁的心渐渐焦紧了起来。